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5页

      这样的一份对待,是不是独一无二的。
    还是说,这于她来说就是一份分内的差事,和她侍奉的是谁无关。
    傅灼多想了些事,有些走神。秋穗帮他穿戴好后,见他微蹙眉心沉思,喊了他两声他也没应,便轻轻推了推他。
    傅灼突然回过神来,目光下垂,落到了她手和自己臂膀相碰的那处。隔着薄薄一层衣料,他能感受到那份来自她身体的温热和柔软,瞬时,一种异样的情绪油然而生。
    傅灼闭了闭眼,待压制住了那种情绪,稳住了自己心绪后,傅灼才说:今日对你说的这些,暂且先别同你哥哥讲。一是梁娘子的意图是我猜的,未必就对。二则是,即便是真的,那也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在此事上你我皆是外人,还是不要插手干预的好。至于最终会如何,就看他二人的造化了。
    秋穗认真想了想,觉得主家所言甚对,便低头应了是。
    但次日再见到兄长时,秋穗不免会多出一些同之前不一样的小动作和小表情来。抓心挠肺的想探一探兄长的私生活,想知道他对梁娘子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情愫。
    傅灼因负了伤,这两日便歇在了家中。余丰年昨儿虽先回了官宿,但想了一夜后,实在在衙门内呆不住,便主动寻上了傅侯府的门。
    侯府门房认识余丰年,之前见他跟过府上主子回来两回。所以瞧见余丰年,自然乐意替他去通禀。
    秋穗亲自迎出来接的人,她一路上欲言又止,看的余丰年胆战心惊。
    你是有什么话想说?余丰年侧过头来问妹妹。
    秋穗见他看出了自己的不对劲,忙收回目光,并不同他对视,只摇头道:没有。
    余丰年却狐疑,不免又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这会儿神色闪躲,似有心虚之意,余丰年突然想到一件事,然后深深蹙起了眉心。
    昨儿那般危急的情况下,傅提刑和秋穗二人都是最先想到的对方,都在护着对方。秋穗是侯府的女婢,忠心护主是她的职责,可傅提刑呢?
    能叫他如此不顾自己安危去挡箭的女人,又有几个?
    余丰年心有不安,怕他们二人会因一起经历过生死后突然意识到对彼此的情意,然后互诉衷肠。
    作者有话说:
    各怀心思的哥哥妹妹~
    哥哥的日常:总担心妹妹被上司拐走~
    继续掉30个红包~
    感谢在2022-05-05 17:52:00~2022-05-06 12:03: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对易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隔壁家的本本 2瓶;垚垚子、56982490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七章
    秋穗既承诺了郎主不说, 哪怕对兄长的感情之事再好奇,这会儿也是极力按捺了下来。傅灼在花厅见的余丰年,秋穗将人带去花厅后, 知道郎主和兄长有正事商谈, 她便识趣先退出去了。
    余丰年总觉得今日妹妹很不对劲, 明显一副有话要问他的样子,但却欲言又止。
    看着模样, 好似也十分开心。
    余丰年越想心越不安, 目视着妹妹身影消失在外头庭院中后, 也没先谈公事, 只谦卑的抱手问傅灼:那天晚上大人说要放妹妹回家, 不知如今可是改了主意?
    傅灼让他坐,待他坐下后,傅灼才说:那日情况特殊, 那些话也是情急之下说出的口。又说, 但只要她仍想走, 我会兑现诺言放她走,只不过明显眼下还不是时候。
    大人的意思是余丰年似是懂了他话中意思, 但话只说了一半, 留了个长长的余白在。他不敢妄自揣度, 还是希望傅灼能亲口说出来。
    傅灼便说:朝堂上的事错综复杂, 远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原不该将你牵扯进这桩案子的,但你既被牵扯进来, 再想干干净净脱身,已然没可能。所以, 依我的意思, 你既已身在政局之中, 陷入了这场角逐内,倒不如先弃了仵作之职,回去考个功名。日后入了仕,大大小小也做个官了,你便可以做很多你想做的事。
    傅灼说着,余丰年则认真听着,每一个字都听进了心里去。听完后,若有所思,显然他也是动摇了。
    不过两日的功夫,就让他见识到了什么是当权者的厉害。有圣上的宠信,手里有权有势,他是可以目无王法为所欲为的,甚至,他还敢能对朝堂命官侯门之子痛下杀手。虽然可能并未真想、真敢杀了人,但能半路埋伏挑衅,也足见他的猖狂。
    余丰年从前觉得,既命运安排了他入了仵作这一行,且他也能做好,一辈子就这样走下去也未尝不可。但如今再想,不免也会觉得,权势通天之人若无悲悯之心,若不能心存善念,那么受苦的必然是如他一样的普通百姓。
    当年,那袁江氏的兄长只因无意间发现了江南路诸州科举考官受贿行弊,便被强行安了莫须有的罪名判了斩刑。多年后,袁江氏只身一人赴京寻仇,不惜以付出自己性命为代价,换来的又是什么?
    当真是命如草芥,人若蝼蚁。可笑至极。
    而若他入了仕呢?大小做个官,多少还能为百姓做点什么。
    傅灼见余丰年凝神沉思,就知道他是听进去了。这种事还是得他自己想明白才行,再多的话他也不便说,只能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