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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符峰主段平生,便是其中之一。
两人的间隙,无非是之前段平生也看上了牧闻野,觉得此子心性坚韧,必成大器,却不料被原身横刀夺爱。而后,段平生更是得知,原身并没有善待牧闻野,觉得对方糟蹋了好苗子。
江明尘清楚事情的原委,不愿与之争执,所以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
不知为何,对方充耳不闻的态度,反倒让段平生更气了,他当即就要发作。
“段师兄,江师兄,你们来得这般早?”
问道峰主恰好进门,笑盈盈地隔开两人,“你们可知,宗主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江明尘看书时,便对陈明达颇有好感,于是搭腔道:“应该是试炼大会的事。大会七月召开,如今已是三月,也该筹备了。”
闻言,陈明达眨了眨眼,略感惊讶。
他觉得这位灵丹峰的江师兄,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说不清,道不明,细品一下,大概是过于真诚了?
陈明达想了想,也赞同江明尘,“试炼大会的确是件棘手的事。对了,江师兄门下可有人报名?”
试炼大会只允许金丹初期及以下弟子报名。
江明尘的五个徒弟,老大已是金丹后期,老二老三已达金丹中期,至于老幺,前几天才刚刚突破筑基中期。
想来想去,只有金丹初期的牧闻野最合适。
结果还不等江明尘回答,耳边便传来一声冷笑,“别问了,他是不会让徒弟参加的,不然谁替他种植草药?”
第2章 我去帮你探探口风
江明尘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并不是段平生,而是另一个从外面进来的人。
来人天生一张笑脸,若是细看,还透着几分稚气。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掌管着天玄宗的刑罚。
此时,执法峰主南衡已是化神后期。在天玄宗,他的战力仅次于天剑峰主,是门派的天花板之一。
“二师兄。”对方虽然语气不善,但江明尘还是恭敬行礼。
却不想南衡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在下当不起江峰主这一礼。”
段平生见状,差点儿笑出声。不过,就在南衡投来目光时,他及时绷住了表情。
南衡这是有意见?莫非知道了什么?
是原身为了逼迫牧闻野就范,故意刁难他的外门朋友?还是因为自己偷卖门派丹药这件事?
唔,原身干过的坏事太多,江明尘有些无从下口。
不过,原身虽然心思阴毒,但作为师弟,却一向表现得规规矩矩。南衡作为同系师兄,平日里虽说不上袒护,但也不至于当众让他难堪。
今天这态度,实在异常。
段平生见南衡都看不惯了,于是也似笑非笑道:“江峰主,你不会真舍不得让徒弟参加试炼吧?”
江明尘毫不尴尬,仿佛对方只是在和他说笑一般,竟也回之微笑:“怎么会,难道段师兄是担心灵丹峰的丹药不能及时出炉?”
谁在担心啊?!这是嘲笑!赤|裸|裸的嘲笑!
段平生很想这么说,但却活生生咽了回去,只因为那炉丹药都是他灵符峰委托的。若对方以此为借口,借坡下驴,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一旁的陈明达从不掺和各峰私事,见状只是轻轻摇头。
随后,江明尘又跟个没事人一样,面露悔过,对南衡说道:“二师兄,师弟愚钝,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师兄海涵。”说着,倒了盏新茶,恭敬地递给对方。
南衡默了一下,接过杯子。
前不久,他听说江明尘故意克扣外门弟子的丹药,觉得江明尘一个化神真人,一峰之主,居然还和筑基期的弟子计较,委实掉价,有损宗门颜面。
可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眼下对方这态度,已经让他消气不少。
“好茶。”南衡说道。
见对方火气渐消,江明尘这才回到座位,那颗悬着的心,也随之落地。
看来南衡并没有发现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什么茶?”
门外又走进一人,恰好听见南衡的夸赞。
“贺师兄。”南衡唤道。
来人留着山羊胡,头戴黑方巾,一身宽袍,道不成道,儒不是儒,却另有一股潇洒劲。
“南师弟,你上次求的法阵,我已着人布好。不过要我说,你这也太严苛了,还要防着内门弟子往外门跑......”
江明尘一眼便知,此人是灵阵峰主,贺兮来。
贺兮来说完话,发现气氛不对劲,顺着旁边段平生的目光看去,就瞧见坐在原地,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江明尘。
贺兮来微微一愣,“江师弟?你也来了?”
见江明尘的旁边无人落座,他便径自上前坐下,目光顺势落在了一旁的茶壶上,“茶是好茶,只可惜茶具少了点儿意思。”
他右手一挥,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便出现在案几上,“试试?”
贺兮来这态度,让段平生和南衡都有些瞠目。
据他们所知,江明尘和贺兮来并没有什么交情,两人的关系一向不冷不热,怎么今日熟络至此?
南衡手里还握着江明尘递去的茶杯,里面的茶水颜色淡绿,冒腾着热气。
直到宗主和其他峰主都到了,他才如梦初醒一般,放下杯子,回到自己的座位。
随后,又有弟子送上瓜果点心,但众人都不是来吃喝玩乐的,就连遇訁。喝茶也是漫不经心,只等着宗主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