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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法?呵呵,若当真是她们二人放的火,怎地她二人为何不趁乱跑了,还留在府里昏迷不醒作甚?若非我们看见火光,惦记着阿姐尸身还未下葬,赶来救火,连这两个坤道都要葬身火海。我还想问问你们,两个坤道好端端在你们府里做法事,怎就被人打昏了呢?还有阿姐的尸身是怎么回事?不在灵柩里,却在房间里,哼!有道是死者为大,人死在你们府上,就连尸身都被你们怠慢至此,说不定阿姐就是你们给害死的!
姜砚,你莫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是不是胡说八道,自有皇上和贵妃娘娘做主,若阿姐当真是被人害死的,你们长兴侯府可就不是烧了府这么简单。
冰冷的地砖上,谢容姝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便是念真蹙着眉将醒未醒的面容。
看,那道姑醒了!是不是她们放的火,一审便知!
这话终于让谢容姝回神,记起昏迷前发生的种种。
她还来不及深思,就看见念真睁开双眼,迷茫与她对视几息,猛地坐起身来。
谢容姝见状,正要朝她使眼色,却被人揪着衣领从地上一把拽起。
一个身穿蓝色锦袍的男子,走到两人面前,半蹲下身,目光扫过谢容姝的脸,落在念真面上。
昨夜灵堂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们与世子夫人的尸身,怎会在这间房里?
经他提醒,谢容姝才意识到,昨夜那几个黑衣人,不止救了师兄,还把她一同打晕丢了进来。
谢容姝打量男子的侧脸,此人与长兴侯世子王晋源长得有几分相似,想必是长兴侯四子,王晋荣。
想好了再回话,若是有一处不尽不实,小心你们的小命。
王晋荣这话,威胁意味十足,让原本已经紧张害怕的念真,心下更是害怕。
可是,念真是在睡梦中被人打晕的,究竟发生什么事,她还真不知道。
公子饶命,贫道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真的不知道。
她磕磕巴巴说完,本欲习惯性转头去看谢容姝,又忽然意识到什么,僵住了脖子。
谢容姝见状,知道师兄这么做是不想让王晋荣注意到她,心下一暖。
毕竟,她才是昨夜在灵堂守夜之人。
王晋荣眼底闪过阴狠之色。
他心底知道灵堂值夜的是另一个道姑,却有意先逼问这个,原想挑个软柿子捏,没想到却碰了个钉子。
不知道?还是不想承认?王晋荣抓起念真的衣领,压低声音狠厉地恐吓:你信不信,就算你们不承认,今日我也敢把你们弄死在这,识相的还是自己承认的好。
念真本就胆小,被这么一吓,更是骇极。
公子饶命,饶命,贫道当真不、不知道啊。
谢容姝见念真吓得浑身发抖,嘴唇已经发白,不忍再置身事外,开口道:我知道,我来说。
王晋荣唇角一勾,松开念真的衣领,转头看向了谢容姝。
是世子夫人。
谢容姝直视王晋荣的眼睛,故作淡定道:昨夜贫道本在灵堂打醮,不知为何忽然入梦,梦里世子夫人说她原本尘缘已了,明日便要归去,却没想到有人竟想毁她尸身,世子夫人念在贫道二人为她做了法事,便施恩将贫道二人与她尸身一并送来了此处。
话音落下,上房里顿时异常静默
第5章
哼
突然,旁边响起冷哼声,打破了这份静默。
谢容姝余光扫过去,一个头戴玉冠,眉目清朗的玄衣公子,正冷冷睇着王晋荣。
姜砚。
她的表哥姜砚。
谢容姝心下一烫,急忙垂下眼眸,不敢让人看见,她眼底涌动的泪光。
姜砚冷冷道:看来,连阿姐在天之灵都知道有人要让她不得安宁,王晋荣,你大哥究竟对阿姐做了什么,识相的你便替他说出来,或许我还能饶他一命。
王晋荣恼羞成怒。
他没想到眼前这毫不起眼的小道姑,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信口雌黄。
小贱人,你敢戏耍我,找死!
说着,他扬起手掌狠狠朝谢容姝甩了过去!
谢容姝没想到,王晋荣也算是个公侯子弟,竟像泼皮般一言不合就当众动手。
眼见巴掌落下,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在王晋荣面前,就如草芥一般,只能闭上了双眼。
啊!
只是,随着一声惨叫,和重物落地声
谢容姝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她睁开眼,就看见王晋荣正抱着一条胳膊,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鲜血从他指缝里涌出来,将他淡蓝色的袍袖染得嫣红。
好厉害的暗器。
谁?是谁干的!王晋荣气急败坏地骂道:敢在老子府上撒野,有种出来!
谢容姝直觉看向姜砚,可姜砚也是一脸愕然。
逆子!还不住口!
随着一声怒吼,长兴侯王允黑沉着脸,大步从屋外走进来。
他刚站定,便对外头拱手道:卑职教子无方,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降罪。
随着这声话落,一个高大英武、面容冷肃的男子,被人簇拥着,从门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