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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奥多尔……‘魔人’的一些事情。”
    太宰治瞬间提起了兴趣:“怎么?是实习期发生了什么问题吗?我就说招人不能招这种有前科的疑似反社会吧,不然等被坑了后悔都来不及。”
    “哪跟哪儿呢,你们才出狱几个小时啊,就算他想做什么,单脑内布局也不可能只花这么点时间吧。”【江户川乱步】才不吃他这套,“我是想问问神的事, 为什么那家伙会觉得神想干掉所有异能者?”
    太宰治发出了哀嚎, 然后是一段长长的叹息声:“你的问题听起来怎么这么………”
    【江户川乱步】:“?”
    太宰治:“……在乎这位新员工的精神健康啊。”
    【江户川乱步】:“开什么玩笑,连坡……先生的信仰问题我都没深究好吗, 我干嘛在乎这种人。”
    “是荒耶找我来问的。”
    少年一脸正直, 半点不怕自己会被戳穿。
    太宰治怀疑地瞅了他一眼,倒也没继续深入询问:“这种东西你去翻政府机构对他的分析应该也会有。不过就我来说, 他的想法其实也不难理解。”
    “荒耶想问你, ”【江户川乱步】晃了晃脑袋,“在和你较量的这些年, 费奥多尔对支配他人是不是表现得兴致缺缺,但又十分偏爱于这种手法?”
    太宰治爽快点头:“对,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的一切行为都和‘支配’有关系。”
    【江户川乱步】:“什么‘我也这么想的’,莫名其妙就觉得对方肯定和你想法一样,你们这些人不怕什么时候翻车吗?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就连写书,也是要在最后揭露凶手的动机的吧。”
    太宰治托起下巴:“反正老鼠的世界观扭曲到什么程度都和我没关系,只要知道接下来他不会再对横滨出手就可以了嘛。”
    “再说了,我看他对你们老大还挺欣赏的,说不定让青木荒耶去问两句就能得到答案了呢。我实在是讨厌和任何人提起这只恶心的下水道老鼠。”
    看了眼【江户川乱步】沉沉的脸色,太宰治还是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觉得费奥多尔的信仰确实是真的,不过能这么无所顾忌地提起神,至少证明他不觉得神是真的。至少他对神的定义不太可能和普通人一样。”
    “就像我有时候也会相信自己追寻的东西……各种各样的意义也是存在答案一样,但是至今没有任何人能把那个答案说出口。对我来说,那个答案就是宇宙的真理了。”
    “我是为了存在答案的可能性而行动,那说不定那家伙也是为了神存在的可能性而行动……不过要毁灭异能者我就不懂了,大概是他用逻辑推理出来的‘解答方式’,也就是私欲……”
    说到这里,太宰治忍不住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这么一看,我竟然还真的和老鼠有些共同点,简直是对我人类身份的侮辱!!”
    他抬头一看,正好看到【江户川乱步】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太宰治:“你这什么表情?”
    【江户川乱步】:“你解释得还挺哲学。”——太宰治发誓,“哲学”这两个字里绝对加上了黑咖啡一样的浓厚嘲讽,“对于作家来说,用最少的字准确表达出角色的心理才是重要条件。”
    “就是我嫌你话多。”【江户川乱步】显然还没忘记监狱里的事,正在坚持不懈地给太宰治找麻烦,“简单来说,费奥多尔需要一个三观差不多,足够信任还强大的人来利用——或者说是支配,而你又被‘生命的意义’这个问题的答案所困扰,也算是被它支配了对吧?”
    太宰治真的要吐了:“能不能别把我们俩并列在一起……”
    【江户川乱步】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不是你先自己这么干的吗?”
    “这和自己的朋友只能自己抱怨是一个逻辑!”太宰治振振有词。
    【江户川乱步】把狱门疆递给太宰治,语气和哄孩子一样:“好了好了你快拿着,芥川马上就能出来陪你玩了。”
    太宰治:“……”
    虽然被小学生当孩子哄,他还是默默收下了。
    【江户川乱步】感叹:“就是不太懂怎么会有人喜欢被人利用。”
    “坡先生为了某个目的命令让你去死,怎么想?”太宰治举例。
    【江户川乱步】缓缓地:“你当我脑残粉呢?”
    太宰治:“那你死不死?”
    【江户川乱步】:“死!”
    太宰治:“……还挺清新脱俗。”
    【江户川乱步】摇了摇头:“唉,还是不一样。可能长大的我会懂吧,他可会利用人心了,现在的我还是个乐天派的小孩子呢。”
    太宰治无视了他话语里的明显陷阱:“乐天派?”
    “是啊,”【江户川乱步】懒懒地,“就是‘脑子还不太够用’的委婉说法。”
    “小孩子不懂是正常的,”太宰治嘲笑他,“人生在世总要找点确立自己存在的锚点,是妄想也好,是人也罢,只要够坚定就能坚持生活下去。”
    【江户川乱步】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以后的我好像觉得人的恶意是最有趣的东西呢。”
    太宰治吐槽:“可以了,再说下去我对你的印象都要变差了。”
    【江户川乱步】忽略他:“那如果锚点松动了呢?”
    太宰治思考了一会儿,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