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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裴溪闻确实是忍了很久。
刚才在消防通道里,林见鹿说什么都不肯依着他,最后他只能把人搂着反复亲了几遍解解馋,可解馋终归只能维持一时,女孩身上清甜的香味和那忘记不掉的柔软触感都让裴溪闻无法忍耐,两人一周没见,他早憋不住了。
林见鹿躲着他,一掌拍掉他伸进来的手,不准在这里!
裴溪闻盯着她,喘了口气,哑声:好,那回家。
今天的太阳很大,是秋季里难得的高温,别墅里有着大片的落地窗,阳光肆无忌惮地侵入,笼罩在他们身上,即便是开着空调,也让人很快出了一身汗。
最后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两人身上湿哒哒的,索性一块去洗了个澡。
林见鹿躺在浴缸里,背靠着裴溪闻的胸膛,她其实很喜欢这样的事后温存,因为这个时候的裴溪闻带给她的宠爱和照顾是最令人心动的。
等安静下来,裴溪闻才恢复了正经,问她刚开始想说什么。
于是林见鹿也才想起了这件事。
她把和罗娜的聊天告诉了裴溪闻,也讲起了自己想在国内毕业后去欧洲继续学习,她的人生没有什么爱好和目标,而绘画大概是她唯一感兴趣的事情。
裴溪闻理着她垂落在水面的湿发,听完她说的后,他对她的梦想表达了支持。
喜欢就去做,去更广阔的世界看看也是一件好事。裴溪闻又问,有想过往什么方向发展吗?美术的话,未来也不止绘画这么一条道路。
确实,很多人对美术生的了解大概就局限于他们只会画画,等毕了业不是当画家就是去美术老师。
可是画家不是那么好当的,美术老师也并不容易做。
美术生的就业方向有许多,只有一开始选好了道路,未来才不至于茫然。
这一点,林见鹿比任何人都懂。
想是想了,不过这才开始,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等我成功了我再告诉你!
裴溪闻笑着吻了一下林见鹿的脸颊,顺着她:好,等你成功。
林见鹿的朋友很少,裴溪闻算是其中几个能够分享快乐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日常相处中除了身体,还多了一些情感的交流,不管是工作还是学业,他们都会时不时分享给彼此。
像朋友,又不单单只是朋友。
十月底,帝都开始降温,这意味着严寒的冬日即将到来。
10月27日是林见鹿的生日,刚好在周五,林见鹿虽不爱过生日,但裴溪闻还是给她买了蛋糕还有生日礼物,本来计划着在家给她过个生日,一通意外的电话却打乱了裴溪闻的计划。
林见鹿挂断电话,有些歉意地看着裴溪闻,对不起啊,我妈忽然来帝都了,就在我学校门口
林见鹿没说完,裴溪闻也懂了是什么意思。
母亲亲自赶来帝都给女儿过生日,林见鹿肯定是要去的。
但观察了片刻,裴溪闻却没有从林见鹿脸上看出任何欣喜之色,她看上去并不开心。
不过这可能事关到林见鹿的家事,裴溪闻便也没问,他开着车送林见鹿回了学校。
我这两天可能没时间过来了,下回补给你。林见鹿说。
裴溪闻揉了下她的头,没事,陪你母亲好好玩,有事找我。
林见鹿下了车,隔着车窗,裴溪闻看见林见鹿走到一个女人面前,那应该是林见鹿的母亲,裴溪闻没再多停留,驱车掉头离开。
郑幽洁偏头看向林见鹿身后,瞧见了那辆离开的宾利,她勾唇,笑意好奇又轻慢,男朋友啊?
看见母亲,林见鹿并没有一般人那样欣喜与激动,她的反应很淡,只说:不是,朋友而已。
朋友?郑幽洁打量了林见鹿一眼,两手环胸,她拖腔带调,朋友还大半夜的在一块?
林见鹿略一皱眉,不爽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郑幽洁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随你,记得做好措施就行,别搞大肚子了。
说罢,郑幽洁转身,往学校里走去。
她不甚在意又格外轻挑的态度让林见鹿没有了任何生日的喜悦。
毕竟郑幽洁本来也不是专程来她过生日的,她来帝都只是为了见见男友,临要走了才想起她还有个在帝都念书的女儿,又刚好凑到是林见鹿生日,她这才转道过来了一趟。
至于生日礼物,则是郑幽洁随手从路边小摊那买的一枝白玫瑰。
郑幽洁是明天离开的飞机,她住在锦市,已经许多年没回过虞镇,记得上一次两人见面还是在三年前,林见鹿刚上大学的时候。
再见到面,母女两个也没什么话好聊,郑幽洁也不像别的母亲那般会问问孩子的学习和生活,她只是吐槽了这些年交的几个男友,又夸奖了这个帝都新男友的充沛体力和绝顶技术,林见鹿听着烦,打断了她,和她讲了自己最近比较重要的事情。
我这边毕了业打算出国。
郑幽洁摸了摸她那香芋紫色的指甲,这才问了第一个正经的问题:去工作?
不是,去留学。
郑幽洁挑了下眉,哦,去呗,反正你爸留给你的钱还有那么多,都够你国外转一圈回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