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觉，视觉，听觉，无论哪个感觉都告诉到来的这两人，这里经过了一场大战。
    或者不是大战，仅仅是单方面的屠杀。
    而在鲜血，污泥和肉泥碎片中，一条干干净净的小路无比显眼，从这堆碎块垃圾中穿过，延伸到更远处看不见的地方。
    ——那是一方通行走过的路。
    “他想……做什么？”垣根帝督难得迷惑了。
    “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克劳利去追杀他？！因为最后之作？”他推测，因为星宫真寻之前说御坂妹妹的脑电波会吸引克劳利可能性前来杀人。
    “不，”星宫真寻从周围的碎片上抬头，看向小路末尾消失的地方。
    “解决电车难题其实还有一种方法，我一直没有和你们说……”
    之前面对五条悟的时候，星宫真寻曾经做出过这样一个比喻：如果你面前有把扳手，前面有一辆正在行驶的火车，而火车即将开向一个分叉，分叉的左边是无辜的小女孩，分叉的右边是一群人，这时候应该怎么选择？
    这时候应该怎么选择呢？
    一方通行的选择是直接将火车毁掉，从根源解决问题！
    “不愧是第一位……”星宫真寻稍微低头，行礼表示敬意。
    而垣根帝督沉默半晌，出乎意料地没有去反驳星宫真寻夸赞一方通行的话。
    【不愧是第一位，格局一下子打开了。】
    【泪目，这就是对比，欺负弱小的第六位和挑战强者的第一位。】
    【可是欺负弱小的第六位忠于现实，他想要大家都能回去，所以选择最安全也是最容易做到的方法，但是挑战强者的第一位，拼尽全力也没有打破对方的防御，看起来没有一点希望。】
    【可恶，我好恨啊，亚雷斯塔，你凭什么逼着他们做选择啊！！】
    第89章 单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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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幕看不见的地方，位于没有窗户的大楼内部，手持扭曲银杖的银发少女神情淡漠，明明这里没有窗户，但是她似乎就能看着外面这一幕一般。
    她无视了和克劳利可能性厮杀的一方通行，也无视了一方通行旁边的最后之作，无视一堆堆垃圾般的残骸，无视张开翅膀的茶发青年，最后将眼神落在某人身上。
    这个人有着和她如出一辙的银色长发，五官隐隐约约能看出她的样子，而他的眼睛很像他的母亲，都是天空般的湛蓝。
    “你来了。”
    娅蕾丝塔低声默念了一句，看都不看，往后仰倒。
    在她倒下的过程中，手里面的扭曲手杖逐渐消失，身上的蓝色西服裙也化为无菌手术服，头发渐长，银光四散。
    而后，银发碧眼的人影倒立在培养罐中，无数发丝随着往上的气泡飘散，像是长长的水母触手。
    理事长本体的形态就此展开。
    *
    “我们还有多远？！”御坂美琴询问。
    “大概还有十分钟的路程？玉犬闻到了血腥味……大概是这个方向，不过存在干扰。”伏黑惠回答。
    此时众人正在尽自己所能地快速移动，五条悟带着伏黑惠和虎杖悠仁两个学生一段一段进行瞬移，削板军霸拉着御坂9982号，每踏出一步就会往前窜几十米，速度也不弱于五条悟，御坂美琴则抱住食蜂操祈，紧紧粘在黑色玉犬的后面。
    不过，他们的速度主要取决于玉犬奔跑的速度。
    “虽然知道你很焦急，在三分钟之内你已经将这句话询问了二十四次。”五条悟道。
    “怎么可能不着急，会死掉的又不是你的妹妹！”御坂美琴道。
    “即使是克隆人，她们也是我的妹妹，既然叫我一声姐姐大人，我就不能对她们置之不理！”
    伏黑惠暗自点头。
    削板军霸：“很有骨气的发言，俺全身都沸腾起来了，好的，就让我们和第一位大战一场吧！”
    食蜂操祈立刻反驳：“别搞错了对象啊你，要攻击的是第二位和第六位。”
    削板军霸连忙道歉：“抱歉抱歉，因为俺心里面一直对第一位的水平好奇想和他打一架，所以不知不觉就这么想了，这样的话还是等下次吧，这次俺就帮他一把！”
    五条悟忽然道：“我可以参加吗？”
    他其实对第六位和第二位的水平也十分好奇——五条悟承认一方通行比他更强，但是作为第三位的御坂美琴显然打不过他。
    第一位和第三位之间的能力水平差值太大了，以至于五条悟不能推测自己和作为第二位的垣根帝督的战力差距。
    这个第二位的战斗力到底是更接近第一位这样的天花板呢？还是只是比第三位要稍微强那么一点？五条悟很好奇。
    学园都市的咒术师排名存在着断层级别的差值，即使都有特级水平，但是特级和特级之间还是不一样的，五条悟心想，按照之前蓝花悦的话来看，第六位打算用第二位去对付第一位的……似乎第一和第二之间的差别不大……
    那第二位和他的差别大不大呢……
    御坂美琴：“当然可以，先说谢谢了！”
    在五条悟的右手边，伏黑惠低声道：“总觉得有些不靠谱……”他这话是说削板军霸的，不过五条悟还是低头看了他一眼。
    而在五条悟的左手边，虎杖悠仁一如既往：“我相信五条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