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许希声的意见，并不重要。
    他会想办法让许希声同意。
    宿源想说，他不要莫斯宇这个赔礼。
    莫斯宇状态不好，看不出宿源是活人，许希声必然看得出来。
    要是许希声发现他复活，在当莫斯宇的人偶，宿源不如再死一次。
    然而，宿源现在不能说话。
    莫斯宇的道歉真心实意，不像谢利那样假惺惺的。
    可是，莫斯宇的行动毫无悔改，变本加厉将衣服换到一半的宿源抱进怀里，埋头亲吻宿源的肩膀，在白嫩皮肤表面留下红色吻痕。
    宿源有怒不能言。
    始作俑者还抬头看他，赤色眼眸浮现茫然的水雾。
    “今天给你换衣服的感觉，有些奇怪。”
    第90章 饲养
    宿源怀疑, 莫斯宇每年的发热期都是撑过去，憋得太久了。
    红色痕迹从宿源的肩膀蔓延至脖颈，莫斯宇的吻也变得湿热, 本来莫斯宇的体温低，因为室内暖气开的大, 才不会冰到宿源, 现今宿源清晰感受到莫斯宇的体温在升高, 苍白胜于画纸的面容上，涂抹的绯色格外显眼。
    莫斯宇喃喃道：“我喜欢你。”
    听见六年后莫斯宇的告白，宿源不由怔住。
    紧接着，宿源就没心思在意这些，莫斯宇的手探入衣摆, 握住他的腰。
    “真细。”莫斯宇的吻沿着脖颈向下, 宿源睡衣的纽扣都未系上，没有任何阻隔。
    宿源气急, 他被莫斯宇当成那方面的人偶了？再缺乏恋爱经验, 宿源也知道, 男人这时的告白怎么能当真。
    同时, 宿源有些害怕, 莫斯宇好像没有停止亲吻的意思，他还不能拒绝。
    吻到宿源心口的位置, 莫斯宇注意到急促的心跳声, 他顿了顿, 松开宿源的腰, 隔着单薄的睡衣布料, 按住宿源的心口, 仔细感受他的心跳, “我又在想象你有心跳，是我的精神状态变差，愈发分不清幻觉与现实了么，变虚弱还是有好处的。”
    “你心跳的频率，是紧张生气。”莫斯宇目露歉疚，“这么真实的宿源，不能再欺负，应该让你开心。”
    莫斯宇停止亲吻，规规矩矩帮宿源穿睡衣，目光落在肩颈的吻痕上，莫斯宇呼吸一滞，撇开脸。
    “今天总是忍不住，我不看你了。”
    莫斯宇不再看宿源，转开视线系宿源的睡衣纽扣。
    接下来是睡裤，莫斯宇道：“六年多前的皇室宴会上，我邀请你离开时，已经在构想我们的生活，就像现在这样，一起用餐散步，工作娱乐休息。”说着，莫斯宇有些难以启齿，“还有，做我发热期幻想的事。”
    “下城区接吻的回忆还是不够，我会梦到更多，每次刚开始对你温柔，后面就忍不住越来越过分。”
    “我在现实里不会那样对你，不用怕。”
    当面听人说，怎么在梦里幻想自己的，宿源整个人都快烧着。
    从青春期至今，宿源很少做那方面的梦，他清楚男人那样正常，穿越前也见过弟弟偷偷洗床单，但未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别人梦里的主角。
    “美中不足的是，这里是你嫌恶畏惧的虫巢，与虫母互相侵蚀的期间，我无法离开虫巢星，你也离不开我，我在尽量将虫巢改造成适合你的生活环境，希望你喜欢。”莫斯宇轻声道，“听说你以前喜欢我，后来不再喜欢，应该是因为我的虫族血脉。”
    宿源心里一惊，莫斯宇知道他的暗恋了？
    “在你面前，我都保持人类的样貌，可血脉剔除不掉，希望你忍一忍，我们就是伴侣了。”
    说话的同时，莫斯宇彻底脱掉宿源的家居服，握着宿源的小腿帮他穿睡裤。
    宿源装作无意轻轻踢了莫斯宇一下，穿反了。
    莫斯宇察觉不对，帮宿源重穿，“不用眼睛看，终究不太方便，摸索的时间更长。”
    制作出宿源前，莫斯宇基本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是与宿源交朋友那段时间，学了些照顾人的技巧。
    不如从小被当成奴隶培养的莫洵，那样得心应手。
    莫斯宇抬眸，冷不丁道：“你会想念莫洵么。”
    宿源的足尖微微蜷缩，本来莫洵是莫斯宇的替身，这两兄弟搞的，仿佛宿源拿他们互相当替身一样。
    “我会做的更好。”莫斯宇对早已断掉联系的皇弟，有着攀比心理。
    “精神力扫描的话，更冒犯你，我稍微看一眼。”
    莫斯宇扫了眼睡裤，余光不经意瞥见宿源的短裤一角，“你今天穿的是这件？”
    宿源不知道该尴尬还是紧张，他换人偶的衣服，不会变态到把贴身短裤也换掉，莫斯宇发现不对了？
    幸好，没有发现。
    “看来我今天的记忆力出了错。”莫斯宇揉了揉太阳穴，“这件也要换。”
    莫斯宇重新回到衣柜前，找出相应的衣物。
    宿源迫切渴望离开，可惜做不到，全身红透都要乖乖坐在床沿，等莫斯宇。
    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向莫斯宇坦白，然而宿源装人偶到一半了，暴露更没法做人，只能硬着头皮装到底。
    市面上专门用来玩换装游戏的娃娃，都不会有真人换装的步骤详细。
    宿源将注意力转到别的方面，努力思考逃脱办法，总算熬过换衣服的流程。
    逃脱的办法，没想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