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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你居然还真的来了啊。”
属于女孩子独特的洗发水的味道传递到沢田纲吉的鼻尖,他刚刚一转头,就瞧见了咫尺的栗山花言琉璃一般的眼睛,她极为好奇,带着吃惊的语气评价道。
这也太近了吧!!
沢田纲吉的脸瞬间就热了起来,而且只是一瞬间的对视,双目捕捉到了各种各样不该看到的地方。
女孩子的纤细的脖子、柔软的四肢,甚至从肩膀上微微垂落下来的白发。
完全不熟悉的女生离他那么近。
所有的东西都令沢田纲吉脸红耳赤起来,他瞬间挪开了视线,不敢再去看栗山花言。
她是完全不知道男女之间的差别吗?
沢田纲吉停顿了一下,嗫喏地回复道:“……毕竟,说好了嘛。”
你快点离我远一些!距离太近了啊!
栗山花言沉吟了一下,她站直了身,远离了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听到了耳朵后面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下意识往后面一看。只见栗山花言雪白的长发像是漂亮的流沙一样从眼前扫过,栗山花言双手环绕在脑后,用辫子扎了一个稍微不是那么碍事的发型。
未了注意到了沢田纲吉的视线,她疑惑地歪了下头:“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
沢田纲吉收回了视线,打从心底,甚至强烈盼望着种子快点发芽长大,结束这一场“争斗”。
结果一个上午过去了,栗山花言完全没有指使过他的意思,甚至搬运花盆这种重活都是自己做,也不指望他一个男生帮忙。
沢田纲吉终于忍不住了说:“你可以让我帮忙的。”
栗山花言拒绝了他的提案:“我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就不会指望别人。小小花盆又没有重到哪里去。”
不是这个问题——你的衣服、那里沾上了泥土了。
沢田纲吉涨红了脸,其实他想直接说的,但是那个部位对女孩子来说太难以启齿,说出来百分百会被喊作变态的吧。可是如果回到班里面被其他人看到就更糟糕了。
他在栗山花言迷惑的眼皮底下,跑回了自己的班上,找女孩子借了一包湿纸巾。最后跑了下来,把湿纸巾递给了栗山花言,支支吾吾地说。
“你身上沾土了。”
栗山花言愣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接过了湿纸巾,背对着沢田纲吉随意擦了一擦。
“沢田,其实我有带手帕。”
沢田纲吉:“……!!”
“不过谢谢了。”
栗山花言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随后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接着把残花败叶扫了出来。
刚刚对沢田纲吉尤其尴尬的事情,在栗山花言的眼中不过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沢田纲吉和栗山花言接触了几天以后,更加清晰明了地认知到了一件事。
栗山花言的性情不像他想象中那样盛气凌人,也不像传闻中的高岭之花。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不喜欢什么事情都拜托他人,能够自己解决的事情就自己解决。而且,性格有一点恶劣,特别爱捉弄人,每次都是踩着临门就到的底线一个急刹车,让人倍感无奈。
栗山花言的性格让沢田纲吉相处得很舒服,因为她的思考逻辑尤其正常,在各个方面都很体贴。总是第一时间察觉到沢田纲吉哪里不舒服,于是率先自己往后倒退了一步,回归到让沢田纲吉感受到的舒适区。
至于为什么不接近男生嘛,对此,栗山花言不拘小节,直言说了出来。
“我不喜欢这个年纪和男生玩恋爱游戏,而且稍微靠近一下男生,某些人的脑子里面就莫名其妙臆想各种想法。人生又不是除了爱情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个时候栗山花言觑了他一眼,这一眼带着意味深长。
沢田纲吉本能地觉得自己不该追究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然肯定会气得半死。
有一天早上在太阳刚刚升起时,沢田纲吉抱着水管,打算也执行栗山花言那种暴力浇水法。只见栗山花言站在了花坛的边缘,她伸出了手,两只手指微微曲起接住那只黄色毛绒绒的小鸟。
沢田纲吉瞬间就认出了那只黄色的小鸟正是云雀恭弥身旁的云豆。
云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太阳的曦光从天降临,笼罩在栗山花言的身上,她微微弯了弯嘴唇,像是在和云豆窃窃细语,云豆眨了眨黑色的眼睛,娇俏地叫了几声,蹭了蹭栗山花言的手指。
随着沢田纲吉走了过来,云豆受惊一样腾空飞起,只留下栗山花言停留在原地昂首眺望云豆离去。
“你回来了?沢田。今天要聊些什么呢?”
因为种花的工作总是那么无聊,两个完全不擅长种花的家伙们完全是抓瞎乱种。久而久之也就有了闲聊的习惯,什么都聊,甚至小到今天中午吃什么,小卖部限量级别的炒面面包能不能够抢到,大到以后大学的展望、对职业的展望、对未来伴侣有什么期待。
不过沢田纲吉有控制自己没有说出关于黑手党的事情,像是说到对未来的展望的话题时,沢田纲吉则完全抛却了彭格列十代目的角度,单纯从沢田纲吉的身份讲述自己的心情和想法。
也因为这样,沢田纲吉是拜托任何的黑手党相关的人员不要踏入这个小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