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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的首领:第一眼看过去完全不觉得他会是黑手党的教父、是一个憨憨笨蛋、总是皱着眉头挥舞双拳、慈悲、善意、心思深沉擅长算计他人、人格魅力爆棚。
纲吉君真的就是那一类人,跟传闻并没有多大区别。
我花费了一些时间,接受了这个彭格列首领=纲吉君这个事实。
不过。
比起这些花里胡哨的形容词,我意识到某一件事情完全没办法忽略,甚至因为这件情报是亲自经过我的手,在各个情报圈内再三确认了情报的真实性,才显得更加过分。
年少的沢田纲吉没有猜错。
我知道之后绝对会生气的。
就算是上级派了一大堆纯粹为难人的任务,都没有现在值得生气。
——彭格列的首领、纲吉君,在不久以前遭遇到密鲁菲奥雷首领白兰的开枪射击,当场击毙。
哪怕纲吉君现在安然无恙,他身上也没有受什么伤。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假死的,但这件事情的的确确发生了。
纲吉君曾经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遭遇了生命危险。
光是想到这间事情,就足够令我感到窒息和后怕。
都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次还敢亲自跑到别人组织的老巢谈什么,他是笨蛋吗?脑子灌满水了?
我最终下定了结论,彭格列如果不是心大过头,就是纲吉君是个笨蛋,再或者两者兼有。
我现在是真的是一肚子牢骚没地方宣泄,如果不是我的理智正在极限拉扯,告诉我接下来还要干活,我已经要拿手铐逮捕某个试图掩盖罪证逃亡的家伙了。
太宰治在我耳边悄悄地说:“花言,你和彭格列似乎认识喔?”
来了来了。
我就知道逃不过太宰治的旁敲侧击,就算我隐瞒得再好,太宰治这个人好像天生就心理学满分,就算我的五官表情控制得很好,有些展露溢出的情绪是无法藏起来的。
更别说,刚刚除了我以外,纲吉君、山本武、蓝波还有云雀学长,注意到我的时候,表情都有些许变化,光是这点东西,就足够让太宰治猜出了某些事情了。
所以说,我才不想在工作上和太宰治打交道,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我在瞬息之间就想好了借口,用若无其事的口吻说道。
“我和沢田先生打过交道,但我不知道他是彭格列的首领。如果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太宰你拿着中也的乖巧可爱的照片当头像打网游,人人都把中也当做你本人,结果线下面基的时候发觉是太宰治——这种被骗后的落差感吧。”
虽然完全不一样,但又微妙地符合现实。
说谎的最高境界。
这一段话里面又有一个前提条件:我在不久以前对彭格列一无所知,所以我说的话又微妙地提升了一些可能性。
无辜被殃及池鱼的中原中也:“喂!为什么要忽然拉上我。”
我说的话太扯了,别说太宰治,就连中原中也都不会相信。但不要忽略太宰治这家伙,是一个邪恶乐子人,很多时候如果不是有必须要去执行的目的,他的行为作风相当的放飞,简而言之就是根据自己的心情随心所欲。
太宰治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等我接下来的话。
“呜哇,那的确很过分。”
“是吧、是吧,超级过分。”我语气严肃,询问一左一右的双黑搭档:“我现在有一些不爽。我亲爱的朋友们,你愿意在我这个艰难的时刻帮助我吗?”
中原中也直接了当地和我说:“我觉得不行,别想拖我下水。”
我忽略了中原中也的话,直接说出了我的想法:“比如说,在那七个守护者眼皮底下,我抓住沢田先生套麻袋暴揍一顿的可能性有多高?”
套麻袋暴揍一顿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的。
但不妨碍我手上还有别的严刑酷刑等着拷问纲吉君的羞耻心——来自十年前的他留下来的黑历史。拿这个出来,可要比什么严刑拷问还要过分。
中原中也:“…………我建议你直接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太宰治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耶,如果只是调虎离山分开他们感觉也不是很难。难的是怎么把沢田先生套麻袋这事,他的战斗力可是非同小可喔,可以一个人揍我们两个。”
他和我开始叽里咕噜探讨如何一个一个把守护者们调离开,最终模拟出了纲吉君在结束会谈以后,会有三分钟独自一人的空档期,如果我真的要下手的话,只有在那三分钟内行动。
中原中也全程目瞪口呆,我看到他好几次想拿出手机给森鸥外通风报信,最后止步于我和太宰治两人的谈话末端。
太宰治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可惜不太可能做到呢,毕竟中也不会来帮忙。我们两个柔弱的人完全打不过沢田先生,只能口上说说。”
我神情自若,顺着他说的话走下去:“可惜了。”
在中原中也背过身的一瞬间,我和太宰治两个人握手以示合作愉快。
太宰治兴致勃勃小声问我:“你打算在三分钟里面做什么坏事?”
那当然是——
“不会告诉你的坏事。”
太宰治撇嘴:“切。”
关于我的闺蜜,太宰治。
别的不行,陪我干坏事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