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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位礼仪同时上台,手里分别展出两幅一模一样的拍品。
    主持人指着两具外观相同的拍卖品,解释道:“这里一个是真品一个是仿冒,石老说真正懂得他手艺的人一定能分出真假,选对了,拍卖品就按照竞拍价出售。”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邢谭明白了,选错就没戏,之前你来我往的过招等于白喊。
    周遭传来窃窃私语,场内的人互相打眼色,心照不宣的笑。
    邢谭拿过金笔起身,刚迈出脚又转回来,他对任南野说:“不如让小野替我选吧。”
    “嗯?”任南野挑眉,一时没反应过来。
    “去吧,你尽管选,”邢谭俯身:“对了证明你识货,错了说明我和石老没缘分。”
    第4章 虚伪,真实
    既然邢台长都这么说了.....任南野不是忸怩的人,当场拿笔走上台子。
    也不知道该说他眼光毒辣还是运气好,总之拍品被邢谭收入囊中。
    拍卖结束,很多名流都端着香槟过来敬酒。
    “邢台,恭喜啊,”秃顶大肚的男人与他碰杯:“一出手就拿了重彩。”
    邢谭喝得脸色泛红,“说到底还是多亏我们小野慧眼识珠。”
    “邢台的新欢.....”秃顶男看了眼任南野笔直修长的双腿,笑道:“还不错。”
    秃顶男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任南野,眼底露出坏,加了一句“极品。”
    刑谭说:“魏局别惦记,这人是我的。”
    秃顶男是审计局的副局长,两人麻将桌上认识的,算是臭味相投的麻友。
    看样子,刑谭上了心的。
    魏局不在意地笑了两声,眼光却不停在任南野身上巡视。
    刑谭转头,对着那不远处那高挑身影说让他过来敬杯酒。
    任南野正与某个杂志社的责编相谈正欢,听见后他朝责编颔首:“抱歉,我去打个招呼。”
    “哟,这是任主持吧?”魏局晃着酒杯,视线轻薄地扫过任南野,“光听声音我就觉得是个美人,本人还真是出众。”
    某个娱乐行业公司的总经理也啧啧感叹,上前说:“我们公司最近有新人招收计划,那些个选秀来的模样也不错,不过跟任主持一比就差远了。”又说:“任主持对演戏有兴趣吗?有的话,我那刚好有个角色很适合你。”
    邢谭哈哈笑,玩笑道:“当着我的面挖人,不适合吧。”
    任南野面无表情,听着几人胡侃,话题聊得歇了,他才举杯。
    “一般主持而已,台里比我出色的多得是,”任南野手腕一转,用杯身与三人碰了碰,“领导过奖了。”
    夜晚的灯光总要迷离几分,任南野的脸庞浸融在暖黄色的光影里,衬得似玉瓣细腻,侧脸轮廓流畅,与下颌角完美衔接,鼻尖上的那颗小黑痣最要命,见血封喉的杀招都在里头了。
    他几乎不穿正装,平时不是白T黑裤就是运动服,换一身衣服就像换了筋骨,哪里都透露着雅致。
    那腰线收得风骚,一双腿显得极长,臀||部紧实饱满,越看越有味道。
    “小野谦虚了,他可是我们水墨的台柱子,”邢谭顺势搭过任南野肩膀。
    任南野想往后撤,却被揽回来。
    “喝一杯再走,”刑谭拿过桌上的私货,替他斟满,“朋友送的红葡萄酒,92年产的,我那的最后一瓶了,尝尝。”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任南野入乡随俗的说了恭喜,抬杯一饮而尽。
    “好酒要慢慢品,哪有你这种喝法,”刑谭沉声大笑,手掌忍不住下滑,拂过他的尾椎骨就到了屁|股上。
    任南野动作一顿。
    挺翘,圆润,富有生命力。
    心尖上犹如爬过上百只蚂蚁,痒得刑谭异常难受,借着外套下摆的掩饰,他狠狠掐了一把。
    操!死变态!
    垂在身侧的拳头骤然攥紧,任南野浑身僵住,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生怕一个转身就给邢谭开瓢。
    在场的基本都是新闻界说得上话的大人物,他不能当众让刑谭下不来台,不然吃亏的还是他。任南野在脑子里快速衡量利弊,只能咬紧牙关忍耐。
    可恨的是那只不规矩的大手丝毫不懂收敛,也许是第一次见他吃瘪的样子,越发肆无忌惮,甚至撩开他外套下摆,用食指若有若无撩拨他的臀线。
    操||你妈!
    忍无可忍,任南野握紧酒杯,手臂青筋暴起。
    他猛地转过身,却撞到了人。
    酒水哗啦洒落一地,邢谭遭了殃,衣服全湿透了。
    邢谭连忙扯起沾满酒渍的领口,抬头看见一张靡丽的脸。
    “宋先生在这是喝了多少?路都走不稳了?”刑谭说。
    “抱歉,”宋玉风眼尾带着点酡色,不疾不徐拿过桌上的纸巾:“这杯算我的。改天我登门赔罪,送您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
    “一身衣服而已,不值几个钱,”刑谭笑道;“哪用得着宋先生亲自跑。”
    他嘴上客气,心里却在骂娘,但刑谭不敢得罪宋玉风,只能哑巴吃黄连的装孙子。
    任南野面上稳得看不出丝毫端倪,心里却早把邢谭大卸八块。
    周围人听闻这人是宋玉风,惊诧之余不忘端着酒杯围过来,一个二个跟他套近乎。
    任南野看向宋玉风,那男人与人交涉,微躬身,脸上带笑,虽然自始至终都彬彬有礼,但怎么看都矜贵不可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