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26页

      他就该把她狠狠丢出去才对!
    然而事实却是,自从那个梦境之后,他就再狠不下心去凶她了。
    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不能推,又下不起心去凶她,他只能冷着脸假装自己是木头人被她抱着。
    就这样过来一会儿,云实察觉到胸口有些湿润。
    他诧异地将人强行推开,然后不出意外看到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
    他眉头皱起:“你怎么这么爱哭?”
    虞幼宁抽了抽鼻子,声音软软地交代他:“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受伤了、”
    云实没说话,面无表情地伸手替她擦拭眼泪,动作看似粗鲁,可实际落在脸上时却很轻。
    他不回答,小姑娘就用一双湿润润的眼睛盯着他,就好像下一刻又要哭出来了。
    云实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口气很差地开口:
    “我答应你不会有事的,行了吧?”
    虞幼宁并不可以。
    她抽抽鼻子,对他伸出了手指,声音娇兮兮软乎乎地开口:“要拉钩。”
    云实差点被气笑了:“拉钩……你多大了,还信这些?”
    虞幼宁小嘴一扁,马上又要哭给他看。
    云实立刻认输:“好好好,我同意了。麻烦、”
    他皱眉伸出手指同她拉钩,当那软软的小手指勾住他的那一刻,
    脑袋里恍恍惚惚间闪过一个画面——
    樱花树下,长相俊美如画的翩翩少年将一个粉妆玉琢的雪团子抱在怀中,手里拿着一串红通通的糖葫芦在哄她:
    “给宁宁吃了糖葫芦,长大以后就嫁给表哥好不好?”
    这还不够,他还极其阴险狡诈地诱哄什么不懂的小姑娘拉钩作证。
    “宁宁记住了,从今天起你就是表哥的新娘,长大后也只能嫁给表哥,同表哥白头偕老。”
    谁敢从我身边抢走你,我一定会杀了他!
    明明后面的话少年没有说,可云实就是能清晰地感受少年的心情。
    那强烈偏执到疯狂的占有欲,只准她属于自己一个人,从心里到眼里都只能看他一人……
    “云实、云实!你怎么了?”
    云实回过神来就对上小姑娘写满担心的眼眸。
    “放心吧,我没事的。”
    他将虞幼宁从怀里推开,一定是被这丫头叫太多次了表哥,才会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幻觉。
    “而且不去的话,我身上这伤就白受了。”
    他看了一眼院子里洗衣服的芸娘,他要是临阵脱逃,有些人呢也不会放过他。
    虞幼宁听不懂,还想说点什么,可一开口就被男人捏住了小脸。
    他眯着眼睛警告她:“我也再提醒你一次,再让我听到你乱叫,我就要收拾你了。”
    那深沉幽邃的眼底似藏着火焰,让被看的人心跳加快,莫名心慌、
    云实出门了。
    虞幼宁站在门口看着他搭乘的马车慢慢离开。
    “如果我身体好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虽然表哥不承认是为了她,可是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旁的芸娘听到了她的话,虽然不明白两人之间是怎么回事,可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都是男人自己心甘情愿做的事,不用怪自己。他不愿意的,就是拿刀子逼,他也不一定做;他愿意的,你费尽心力拦,他也一定会做。”
    第183章 熟悉的矛盾感
    马车朝着指定地点前行。
    打扮华贵的男人半阖着眼睛,仿佛在闭目养神。
    刚才和虞幼宁说的话,云实并不是完全骗她的。
    此去万家,除了谈生意挣钱养她外,也是为了要复仇。
    那个死老头子虽然已经被他弄死了,可他身后的人罪魁祸首却至今没有出现。
    要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挖空一整座山,建造地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它偏偏就发生了。
    更别说还有每个月送进来那么多人,源源不断的药材;死去又被处理的尸体,还有他炼制出来的药……又去哪儿了?
    在死老头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更大更深的秘密。
    那次昏迷时,他曾听到死老头和助手提起,一个大人物要来这里看药。
    所以这次的药,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云实不在意自己能不能解开死老头身后的秘密,他只确定一点,那个大人物既然敢来,就别想活着离开!
    “公子,万家到了。”
    行驶的马车停下,车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云实睁开眼睛,姿态优雅从容地走了下来。
    门口,万家宝穿着崭新的衣袍正在那里笑容满面地候着,一看到云实下来主动迎了上来:“贾老板大驾光临,快请进。您大忙人一个,万某还以为见不到您呢。”
    云实端着同样虚伪温润的笑:“万老板的邀请怎敢失约,贾某还想和您做生意呢。”
    一听这话,万家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好说好说,快请进,今日来了不少客人,都等着向您讨教一下如何做生意呢。”
    “万老板客气了,”云实神色从容地同他打着太极。
    即便知道马上要面对更多的生意人,其中可能有人见过真的贾园,云实也没有一点害怕。
    说来也奇怪,他一直知道自己只是严州一个普通农家子弟,可是面对各种危机时,他却从没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