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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弘舟的父亲什么都做不好,但又不甘心,我外公还在世的时候,他就肆无忌惮,后来,他见蓝鹭制药在我母亲的管理和领导下日益壮大,就开始到处散播,我母亲抢了属于他的一切——”
“这种事情——”乔孟笛没想到,原来他们表兄妹的渊源这么复杂,“易弘舟总不可能没有分辨能力吧?”
“小孩很容易对父母深信不疑,”姚池玥的语气依然淡淡的,那被她克制住的情绪,隐隐在她的凤眸中继续翻涌,“易弘舟不仅被他父亲成功洗脑,还继承了他父亲对我们的怨恨,我们的忍耐,一定程度上助长了他的疯狂;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目标变成我,整个人也渐渐变得疯魔扭曲,总以夺走我的所有为乐。”
“姚姐姐,你没有义务成全他的快乐吧?”
想起之前姚池玥被易弘舟左右,乔孟笛的心就像被谁捏在手心里阵阵发痛。
当时,她还以为她会受摆布是因为她有什么要害被易弘舟抓着。如果是因为公司继承权问题的话,大可不必这样吧。
“他的破坏性,你还没见识过。如果他不爽快,完全可以玉石俱焚,这是他比他父亲狠厉的地方。”
“看来他对我所做的一切,还谈不上破坏对吧?”
再次想起姚池玥对她说过的“他会将得不到的毁坏”,乔孟笛感觉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快要炸裂开了,玉石俱焚,换一句话说不就是大家一起死么!
“嗯,算不上。”
姚池玥见乔孟笛确实有点被吓到了,她看上去有点失神。
这些事情,姚池玥本不愿提,只是,她也不知道易弘舟什么时候会失控,因此决定让乔孟笛事先了解他的为人,好有所防范。
“他真的好疯魔!”乔孟笛恨恨地说,“不过,早晨我已经清清楚楚地告诉他,我绝不是姚姐姐的所有物,我只属于我自己,就算和姐姐联姻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他的认知跟我们不一样,”姚池玥抱住双肘,“他只会接受他的判定。”
“所以说——”乔孟笛整个人濒临炸裂,“他要把我抢走,真的不是随便说一说的么?”
“对。”
“超生气!”乔孟笛直起身子,眼睛发直,十指攥得很紧。“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能耐?”
“这一次,我不会再忍。”
姚池玥看向乔孟笛的眼睛,她的语气很淡,甚至听不出她对易弘舟的讨厌。
可是,乔孟笛知道,这是她对她的承诺,承诺她不会让易弘舟碰她,承诺她会履行伴侣的义务。
“但是,我们要怎么做呢?”乔孟笛虽然生气,可每次遇到易弘舟,她根本就无计可施。
“这个交给我,他的目标是我。”
“姚姐姐,你觉得这个时候,我还可以置身事外么?既然他打算毁掉我,我不可能置之不理,更不能掉以轻心。”
姚池玥一怔,抱着双肘的手不自觉地下垂。
“你——”
“既然说我们是利益联姻,那就算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乔孟笛看着姚池玥的眼睛说。
更何况,我是如此地喜欢你。
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么疯魔的表哥啊。
这种心里话,要是能够跟她说出来该多好。乔孟笛想。
但是,除了不小心被她知道她喜欢她,在她没有回应自己的喜欢之前,她不打算再曝露得更多,低到尘埃里的那种感情,不是她的风格。
并不是说她吝于对喜欢的人付出,而是,她不愿意毫无保留、没有底线以及不求回应。
“现在还不是出击的时候,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姚池玥看出了乔孟笛的决心。
“嗯,那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更加当心的。”
“先静观其变。”
“姚姐姐,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两个人的视线交汇了一下,旋即陷入短暂的沉默。
借由沉默的间隙,她们各自在心底消化着彼此的话语所激起的思绪。
姚池玥思索着,好像,她的迷信祖母为她选择的“终生伴侣”,比她所预料的要好,这个不藏喜怒的妹妹,并不像第一次见她的印象那样柔弱。
而乔孟笛则还在惊讶于姚池玥所承受和忍耐的一切。
对惯于声东击西的易弘舟而言,似乎姚池玥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都成为她的软肋,天!她怎么能够保护得过来呢?
想到易弘舟从小就开始对姚池玥做各种各样过分的事情,她就又生气又心疼。
“易弘舟还挺可悲的,对吧姚姐姐?”乔孟笛打破了沉默,“以前,我觉得他是那样高高在上、风光无限,没想到,他可能已经迷失了自我。”
“嗯,他除了演戏,”姚池玥走向办公沙发,坐下去,“唯一的快乐大约是,夺我所有,然后看着我痛苦。说起来可笑,有时候为了安抚他的躁郁,我会假装痛苦,或者配合他疯魔。”
假装痛苦、配合他疯魔么?!
乔孟笛觉得胸口很堵,她跟着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我觉得吧,是时候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了,一味忍耐,就算本意是善良,也会让人觉得我们软弱可欺,而起还会助长他的嚣张。”
刚才,姚池玥刚才用了我们这个词,乔孟笛也用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