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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她是真的狂 第390节

      宋慈刚缓过气,又是气得一拍桌子:“不能定,你亲自上门去和安平长公主还有定国公府说这亲咱不定了?就因为你给定了一门?”
    宋老太爷缩着脖子,他不敢。
    宋致远咳了一声,道:“爹,你就是给了信物?总没有当场立字证什么的吧?”
    “那没有。”宋老太爷连忙摇头道:“其实我当时也想耍赖闹个酒疯把信物要回来,可清城伯那老头儿奸得很,愣是说什么定下了的事就不能反悔了,还逃了。”
    “您当时就该遣人回来说的。”宋致远扶额。
    宋老太爷心想那会儿不是心虚么。
    “肃儿这亲事是不可能改的,别说公主已经上公府的门说亲,皇上和太后娘娘也都知道了,便是他们不知,我也觉得定国公府的小姐堪当咱家的长孙媳。”宋致远敲着桌面道。
    宋老太爷反驳谁,都不敢反驳这长子,环视一周,道:“要是这样,那也无妨,咱们家也不是只有一个孙子了。”
    他的眼睛落在宋致诚和鲁氏的身上。
    宋致诚脸一绿。
    鲁氏呆呆的,道:“爹,洲儿才八岁。”
    要是清城伯府家有适龄又聪慧的小姑娘,她倒是无所谓,毕竟那也是勋贵嘛,可孩子太小了,这变数也太大。
    宋老太爷定定的看着宋致诚,道:“洲儿小,双生子他们不也到年岁定亲了么?随便一个定了也行,我看那姑娘是真的挺不错。”
    宋致诚像只蚂蚱似的蹦了起来,大声一吼:“爹,您这真是打算坑到底啊!”
    “怎么说话的,老子是你爹!”宋老太爷盯他。
    宋致诚心想要不是我爹,我早就揍你了。
    宋慈忍不了了,瞥着宋老太爷冷道:“何苦作践我的孙子,依我看,你信物送出去了,那你就自己种了这棵嫩草,你自个纳了做小姨娘吧你,别祸害了孙子们。”
    宋致远和宋致诚他们满脸黑线。
    想想要喊一个能当自己女儿的小姑娘做小姨娘,那画面不要太毒。
    第1247章 一起耍无赖?
    宋老太爷看宋慈阴阳怪气的,也是忍无可忍,声厉内荏地道:“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我愿意,人家能愿意?”
    “这就看你这张嘴和这张皮有多无赖喽。”宋慈冷笑:“反正只是口头之约嘛,又没字据,又是酒后的疯言疯语,你咬死了是自己要纳的,对方再无奈,又能说什么?哪怕他找出伺候的下人来作证,那更好,你就说自己喝多了,啥都不知道,也不知自己干了什么,全都是对方引导,酒也是他们家的。”
    还能这样操作?
    这不是耍无赖吗?
    没错,就是耍无赖。
    宋致远无奈地道:“娘,这都是下下之策,闹出去,咱家也没个好脸了。”
    “那能如何不费一兵一卒的拿回那御赐之物?”宋慈冷哼:“我当然知道耍无赖不好看,但老大,你就是个精明人,抿心自问,那清城伯就不是个无赖?没有故意设局来误导这个傻帽上钩?他要是不心虚,这傻缺上门讨要那玉扳指的时候,他就当痛快地拿出来,而不是遁逃。”
    傻帽傻缺老太爷:表示有被严重侮辱。
    宋慈不是不知道这闹起来多难看,可现在信物在人家手中拿捏着,自家就受制肘,这事总要解决。
    她恨宋白面包子喝酒误事,可也恨那清城伯耍无赖来骗信物,这里头对方要没有一点私心,她死也不信。
    故意拿酒灌了这傻帽,然后误导他,来了个什么口头之约,连带着信物都给捞走了,事后上门讨要,还避而不见又拒还,哪有这样的?
    清城伯这是打定主意要赖上宋家,拿着信物,能结亲自然好,结不成,也趁机捞点好处。
    宋家这会真是黄泥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必定要散点财或是啥才拿回这么个信物。
    哎哟,人在家中坐,祸从糟老头带来。
    气得心绞疼。
    宋致远也不敢从片言只语就断定清城伯有心设局,但也知道对方肯定是故意拿捏,结不了亲也是有所求了。
    真是头痛。
    宋老太爷想要说,反正孙子也不是没有,结亲就结亲呗,亲一结不啥事都没有吗?
    可他不敢说。
    “要不咱们先去报个案,就说这老家伙把玉扳指给弄丢了,如此一来,对方上门也先堵住了悠悠之嘴。”宋慈又道。
    宋致远道:“如此一来,就是完全得罪清城伯府了。”
    “这不成那不成的,那这事咋整?难道真要杰儿他们去结那个亲?”宋慈郁闷地道:“先不说清城伯府家的姑娘如何,我就不乐意让杰儿他们这么委屈。”
    “娘。”宋致诚大为感动,真是顶好的亲祖母啊。
    “若事事不成,那就让这老头纳了,家里也不缺那一口饭,就是得委屈你们几个了。”宋慈同情地看着儿子媳妇们,给当女儿的小姑娘行礼称姨娘,忒委屈。
    求您了,别放毒了。
    宋致远道:“这事,我让江福来去查一下,娘您别急,总能解决的,夜也深了,娘好生歇着吧,万大事有我呢!”
    “没错没错,万大事自有老大担着,你慌啥。”宋老太爷松了一口气。
    宋慈又抓起一个迎枕砸过去:“滚,哪凉快哪去,你个惹祸精!”
    第1248章 摸个底
    “相爷,您看这事可要怎么解决?”宋大夫人憋了一路的气,回到正院里就迫不及待地问宋致远解决之道。
    宋致远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笑着道:“你这也是急了?”
    宋大夫人露出一个苦笑:“妾身如何不急,爹这事做的实在是……要没有和定国公府说亲一事,倒不至于惊慌,妾身就怕这事传到国公府的耳朵里,会闹出误会来。”
    “定国公和其夫人都是深明大义之人,不会因为片言只语就否定了这亲事。”宋致远摇头道:“他们也都不是蠢人,便是打听了细节,也知道这里面会有些猫腻。”
    宋大夫人眉尖一蹙,道:“相爷是觉得清城伯当真是有心设局?”
    宋致远一讥,道:“多少是含了私心了,若不然爹隔日上门反悔讨回扳指,也不会不允,后头还跑了。”
    “这……”宋大夫人嘴角一抽。
    真是什么人交什么样的朋友,这两个老头都是一样的人,只是那清城伯更精明些。
    宋致远问她:“那清城伯府,有几个适龄的千金?”
    事怎么解决暂不说,怎么也得先摸个底。
    宋大夫人来了精神,想了想,掰着手指道:“清城伯三子两女,大房不说了,那叫袁立仁还是你昔日同窗吧,他身上那官司,都多少年没回京了?”
    宋致远一默,脑海里现起一个人来,再想起他的事,也不由叹息。
    那也是个性子极犟的主,虽有文采,可他擅长的却不是弄文舞墨,而是墨家之术,他却又是清城伯长子,墨家之术,在勋贵人家看来多少是有些万物丧志,他偏不,甭管家里怎么逼,只管自己痛快,甚至还离家出走。
    为了拴住他,清城伯和清城伯夫人给他定了一门亲,这人更绝,直接翻墙逃了,多年杳无音信。
    更离奇的是,他逃归逃了,逃到某个地方一心钻研他的墨家之术,然后遇上终身所爱,直接就定了终身成亲,生了一儿一女。
    若是这样普通的生米做成熟饭倒也罢了,偏偏清城伯他们先行定了一亲,对方也是贞洁烈妇,在袁立仁杳无音信时也一意嫁过去,甘当望门寡。
    再后来,袁立仁出现了,可也成家了,如今就是两个妻子,其中一个不是他所愿。
    宋大夫人继续道:“清城伯府二房,也就是如今的清城伯世子,倒是儿子多,连嫡带庶四子三女,三房庶出,也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另外两个女儿,一个嫁到山西了,另一个嫡次女,好像就去年成的亲,嫁了永平候府的三子,好像叫沈鸣。”
    宋致远皱眉:“永平候三子?似是早几年来过咱们家。”
    “嗯,您忘了,就您升相爷那年,我的生辰,他就和当时的四皇子现在的燕王一道相伴而来。”宋大夫人道:“两人既是表亲,走得很是相近。”
    宋致远揉了揉眉尖,京中人家的姻亲,关系错综复杂,随便拐着弯儿都能是对方姻亲。
    这么看来,清城伯府多少也有点上了燕王的船了。
    第1249章 你看我是坑崽的人吗?
    这边,宋致远一边跟自家夫人摸底清城伯府家的内院,一边遣人去查清城伯府近日的大小事,尤其是姑娘们的,虽说内院比较难渗透,但这就要考究自家养着的人的本领了。
    总之,主子一句话,下属跑断腿。
    而留听阁,宋致诚也在向妻子交代在老娘那边听来的奇葩事儿。
    江氏那暴性子,当场就炸了:“爹他是不是老糊涂了……唔唔。”
    她的嘴被丈夫给捂住了,不由用手去掰。
    宋致诚松开她,低声呵斥:“你这是想人家传你一声不孝啊,声这么大。”
    江氏讪讪的,小心地告罪:“我这不是被惊的,一时口不择言。”顿了顿,又道:“我可是在你面前才这样的,别人跟前我肯定不能。”
    “在我跟前,你也不能,他再不是也是我爹。”宋致诚哼了一声。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也没说他啥,不过你几个意思啊,你这是要纵容公公他了?”江氏瞪着眼,急道:“当家的,你该不会是把咱家的两个毛孩子给推出去顶上了吧?”
    “你看我是坑崽子的人吗?”
    宋致诚翻了个白眼,见妻子一副我看你挺是的眼神,忍不住掐了掐指尖,道:“我没有。”
    江氏放心了。
    宋致诚转了转眼珠子,道:“可这事总要解决,肃儿定的是国公府的千金,都已经在说亲了,肯定是改不得,不然得罪的除了定国公府,还有安平长公主府。可爹这干的糊涂事,要真找个孙子顶上,那若是真要咱们二房的,你看这……”
    江氏脸色几变,心头有几分郁郁,公公这干的不是事啊。
    她坐下来,抿着唇沉思着,道:“如果清城伯府家的姑娘是个好的,这事也真的无法转圜,那就让钊儿定。”
    宋致诚讶然:“为什么呀?杰儿也在啊。”
    江氏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钊儿是个缺根筋的,给他定了,以后回来成亲就是了,反正他也不在跟前,盲婚哑嫁也是他该。可杰儿,脑子活,想法多,万一提出要相看,又看不成,岂不是又是一宗官司?还是别委屈他了。”
    都是亲生的,差别对待真的不要太明显,敢情坑崽的是你啊。
    可怜的小钊仔,你说你不在跟前吧,就被你娘给卖了。
    远在它方的宋令钊打了个喷嚏,摸了摸后脊梁,感觉有点发寒,可看到自己的新‘官服’,小伍长,不禁咧嘴一笑,小伍长,他也是个小官儿了。
    大毛则是心疼地看着自家小主子手上的一道刀伤,暗地里抹了泪,都是用伤和血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