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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美国这段日子宴柏过的很充实。除了肩臂的治疗和陪伴良言,他偶尔会应许杉的邀请去观看百老汇的表演,也会和不嫌麻烦往返英美之间的宋风去各个地方观看NBA球赛。现场和直播对于篮球爱好者是完全不一样的震撼效果。宴柏表现的虽不如其他观众那般疯狂,但也明显看得出很是高兴。
    而且意外的是他在新泽西看到了几年未见同样来看比赛的卞野。卞野不似从前那般高调张扬,将一贯嚣张的头发染回了黑色,多了一份冷然沉稳,举手投足之间都带有距离感。
    卞野见到宴柏时直接愣住了,甚至难得幼稚揉了揉眼睛确定身旁的人真的是宴柏。宴柏很自然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后认真的看起比赛。
    一场球赛下来双方发挥得都很不错,场外鼓掌尖叫的声音没有断过。但卞野注意力却都在身旁聚精会神观看比赛的人身上,目光隐忍,还带着一丝愧疚。
    结束比赛后宴柏主动邀约卞野去吸烟室抽烟,卞野忘记自己已经戒烟的事,不自觉的跟了过去。
    宴柏拿出一根烟叼在嘴巴上,然后递给卞野一根。
    “给。”
    “你手怎么了?”卞野接过烟,也学着宴柏将烟叼在嘴里。他从前就觉的宴柏抽烟时的样子非常性感,随意又惫懒,有种野性粗犷的男人味。卞野刚要强迫自己收敛目光别让宴柏感到不悦就发觉宴柏别扭的动作,目光一暗,冷声问道。
    “刚手术完没多久,还在恢复,过一阵就好了。”宴柏不以为意,深深吸了一口烟。
    作为一个老烟枪,在美国最不方便的就是抽烟。几乎除了自己家里只有设有吸烟室的地方才被允许抽烟,宴柏几次憋屈的想要撞墙。
    “怎么受的伤?严重吗?骨折还是脱臼?我认识一位骨科专家,现在就和他联系,你把你的病历……”
    “停,行了,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你快别磨叨了。”宴柏立刻打断卞野的喋喋不休,他平时就被盯的头疼,怎么现在卞野也来磨叨他。
    卞野被宴柏不耐烦的话语噎的眼睛都立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狗咬吕洞宾十分不耐烦的人。但是瞪着瞪着又败下阵来。
    时间从不便宜任何人,他毕业之后在家庭的支持下直接接手了立海集团总部高级副总兼CTO的位子。都说经历会改变人,他不再是那个点火就着的少年,变得越来越稳重,更理智,也更冷峻。可宴柏却和当年一样,未曾有过一丝改变。
    “那时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让你受伤。”卞野移开视线,望着窗外散开的观众,突然开口说道。
    宴柏听到之后透过烟雾看着卞野,没有说话。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是吗?”
    “恩。”宴柏没有否认。从第一次见到卞野他就认出了卞野的身份。少见的姓氏加上与他相似的眉眼,宴柏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那你还和我做朋友。”卞野听着毫不意外的答案苦笑了一下。
    果然,宋风说的没错,宴柏早就知道了他是卞家的人,是想要拿他的肾给自己女儿换上的那个人的儿子。
    “缺德的是大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宴柏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迁怒,儿子是儿子老子是老子,宴五六造的孽也没算在他身上不是?何况卞野是个真诚坦率的人,那些一起打球的痛快时光不是假的。如果连这也要恨的话他早就活不下去了。
    卞野看着宴柏豪无芥蒂的样子,扬起嘴角。宴柏就是这样,看着犀利桀骜难以相处,实际上对人待事都通透豁达。道理是这样不错,但他自认做不到。如果别人敢这么对他他会一把火烧了对方全家,管他老子儿子还是孙子。
    “泽海前段时间和我联系过,他说在学校碰到你,让你指导篮球队来着。”沉默了一会儿,卞野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是啊,输给你们院把他郁闷够呛,不过新人们确实稚嫩一些,还有的路要走。”宴柏想到篮球队,不禁乐了。
    “你们院要没你本来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卞野不屑。
    本来宴柏他们学院的男生数量和质量就跟他们学计算机的没法比,能打到前五都是他们老队长带着腿伤硬生生坚持下来的,要不是后来宴柏加入对上他们根本没有胜率。
    “扯淡。”
    “本来就是。”
    “是个屁。”
    互不相让的鄙视了一会儿,宴柏和卞野都乐了出来。他们从前打球的时候就是这样互相不服气的。
    “行了,我该走了,有机会再见。”一根烟抽完,宴柏乐着和卞野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他还要赶回纽约的飞机。
    “宴柏。”卞野突然喊了一声。
    “恩?”宴柏拉住门把手停了下来,侧头看向喊住他的人。
    “如果我们不是这种关系,当年你会喜欢上我吗?”卞野握紧拳头,虽然面色无恙,但急促的呼吸出卖着他的紧张。
    这个问题困扰他太久了。宋风当年告诉他宴柏早就知道他是卞家人时他虽然万分惊恐,但也生出一丝微小的希望。宴柏拒绝他是不是因为他们具有血缘关系?那如果没有呢?宴柏会不会对他心动?他想要个答案,几乎想疯了。
    “不会。”宴柏毫不犹豫的说道。
    答案是卞野意料之中的,但是仍然让他心里一疼。
    “因为那畜……因为李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