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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臣妻文的绝美炮灰 第137节

      在织造坊赚到了第一笔钱的时候,姜邈就找了个合适的时机,正式地答应了陆澹两个人一同度过余生的期待。
    织造坊的事情以及她本身的生意已经占据了她很多的时间和精力,所以既然已经在心里做了决定,她就不愿意再将时间浪费在感情上的试探上了。
    何况她也非常清楚地知道,在这个礼教森严的世上能遇上陆澹这样一个男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无论从感情还是利益出发,陆澹其实都是她不二的人选。
    除了陆澹,恐怕不会再有任何人了。
    陆澹对于姜邈这种自我剖析不是十分赞同,因为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是一个整体,性格长相,背景地位,成长方式,都是组成一个人的部分。
    大可不必因为其中一个或几个显得功利的部分就怀疑自己。
    总之,他们两个的相遇和相知以及如今能够在一起,在陆澹看来就像一场不可复制的奇迹一样。
    总觉得中间如果有一环不一样,他们都走不到今天的样子。
    但对于姜邈的应允,陆澹还是大喜过望。
    迅速地通知父母和姜家双方,以最高的规格走完了定亲的流程,没有去考虑任何的外在因素。
    这让已经好久都没能联系上姜邈的姜大人和姜夫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他们早已经在新帝登基之后就放弃的奢望,如今竟然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
    姜逸这些时候倒是跟姜邈见过几次,也从姜邈平日的言行和态度中猜到了他们最终会走到一起的这种结局,倒也没有太惊讶。
    只觉得以最高规格的定亲礼流程,说明她姐姐没有看错人。
    不仅姜家夫妻大为震惊,朝中群臣也是震惊不已。
    但这件事情完全由皇上的父母,当今的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一手操办,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给他们留,更别说插手或者反对了。
    虽然陆澹确实对姜邈表现出了十足的特别,但是很多人心里依旧觉得不可置信。
    更何况那些对后位虎视眈眈,千方百计联系陆澹的母亲的那些家族了。
    “皇上明鉴,姜氏女经历复杂,家世卑微。若成为一国之母,后宫之主,恐怕难以服众啊!”
    但仍旧有朝臣忧心忡忡地提出异议,一副为皇上和姜邈考虑的样子说道。
    “不必多说,此乃是朕之家事,朕娶的是妻子,并非后宫之主。朝政之上,若你们有任何的不同意见,朕都可以聆听一二再做决定。但此事就不必了。”
    陆澹淡淡地说道,语气却不容置疑。
    如今朝臣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对陆澹的处事方式也渐渐地了解。
    无论何时朝中都少不了揣摩皇上心意的臣子,眼看身边还有臣子想提出异议,那个观察揣摩的臣子急忙暗地里制止了。
    “皇上如今这种语气,便是已经决定了,毫无商量的余地的。”
    那人悄悄地摇摇头,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劝阻道。
    正要提出异议的官员犹豫了一下,便作罢了。
    毕竟试图给皇上后宫塞自家女儿或者亲戚这种事情,意图实在不宜表现得太过明显。
    不然若在上位者心中留下一个试图凭借裙带关系的印象,对以后的仕途可不是一件好事。
    此时或许只能从另外的方向找机会了。
    比如皇上如今还在京都,但过不久就要去边关的父母,又比如姜氏女本人。
    如今时间已经快要入秋,陆岳已经准备着回边关了。
    他将自己这次想要带着夫人一起去边关的想法跟他夫人说了以后,曾经的武宁侯夫人,如今的太上皇后只是短暂地犹豫了一两天,就答应了。
    这让本想看自己父亲热闹的陆澹期待落空了。
    还是姜邈一针见血地说道。
    “夫人她其实并非为了你爹才想要去边关,也并非抱着吃亏牺牲自己的想法想去的,夫人她是自己想去京都之外的地方看看。
    夫人的前半生从未离开过京都,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个遗憾,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她为何要不同意?
    就连犹豫的那一两天,都是怕自己离开京都之后放心不下你和曾经府里的事情。”
    姜邈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抬眼看了陆澹一眼,继续说道。
    “还是我劝夫人不要担忧这些事情,今时不同往日,她担心的那些事情都有办法安排的。”
    陆澹想了想也对,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我们的婚期恐怕就要等父亲和母亲他们从边关回来了。”
    “谁让你要求那么高,这个日子不满意,那个日子不满意的。”
    姜邈打趣地调侃了陆澹两句:“一点都不见选定亲日子的时候那么迅速了!”
    “定亲的日子自然是要迅速,越快越好。但成亲的日子自然要选一个圆满的日子,还要留够准备的时间才能不至于仓促。”
    姜邈想了想,也笑了说道:“好吧,这次你说得对!我也是希望成亲的时候没有任何遗憾非常圆满的。”
    “对了,两天后旬休的时候,你别安排别的事情了。”
    “夫人想让一家人一起去城外的清源寺进香,还愿祈福。”
    姜邈突然想起来她跟夫人聊天的时候,夫人让她转述的事情,便跟陆澹说道。
    陆澹自然不会不答应。
    第一百一十三章
    陆澹对于他母亲要全家人去进香的这个要求, 自然不会不答应。
    于是在这一天的时候,连上姜邈一家四口人在重重的保护之下,来了城外山上的清源寺。
    清源寺不是京都香火最旺的寺庙, 却是曾经的武宁侯夫人最喜欢的寺庙。
    位于山中, 环境清幽,也没有香火最旺的寺庙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而且上香的同时也仿佛短暂地离开了当时京都的那种颇有些压抑的环境, 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这些年来, 她在这个寺庙上香的时候每次祈求的武宁侯能安安稳稳地从战场上下来,基本也都是实现了的。
    祈求得终有一日阖家团圆的心愿, 如今也实现了。
    很难说没点祈福灵验的因素在里面的。
    陆澹带着姜邈也跟着他父母, 毫无怨言地将祈福的流程一步一步地走完, 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意思。
    算起来这是他们全家第一次一起出行, 也是他父亲和母亲离开京都之前的最后一次,陆澹还是比较慎重的。
    不想在这个时候发生个什么意外之类的, 让本来就有些放心不下的母亲忧心。
    而且这对于他来说也是有特别的意义的。
    往年的时候,他母亲也常常在秋日到来之前,带着他来清源寺上香,为边关的父亲祈福。
    但他有记忆以来, 他父亲和母亲却从未一起来过。
    更何况, 这次不仅是他父母和他,还有姜邈。
    在陆澹心里,这一行人,就是他全部的心之所系了。
    檀香袅袅, 陆澹满心诚意地将手中的香插到香炉之中, 回顾以往, 现在的生活是他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两世之中, 最好的日子了。
    若神仙有灵, 便让这种日子一直地持续下去吧。
    而他也将永远遵循自己的本心,在余生之中致力于让所有的百姓都过上丰衣足食,没有战戈的安稳日子。
    对着高坐在上的神像,鼻间是寺庙中特有的香火之气,耳边是木鱼吟唱的声音,姜邈也难免诚心诚意地拜了拜。
    她不知道神佛是否真的存在,她的穿越到底要用神佛来解释还是用科学来解释。
    她其实还是比较相信科学的,因为在她的认知里,所有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只是科学还没有发展到那个程度,倒真不一定是神学。
    不过也说不定,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平凡人受成长以来接触到的认知所限,她没见过不了解的不一定不存在。
    所以无论如何,她还是怀着些敬畏之心的。
    若真有神佛,她不知为何是她有这种重生一次的运气,又幸运地在这个世界遇上了如陆澹这样的人。
    但她在心里暗自发誓,这份运气她会珍惜。
    也会在能力范围之内,和陆澹一起将黎国发展得更好。
    姜邈上完香闭眼许愿之后,不由自主地看向另一边的陆澹,却正好对上了陆澹也下意识看过来的眼神。
    四目相对之间,一种温情和悸动在二人之间脉脉流淌。
    相视而笑之后,两人默契的牵手相互扶着站了起来。
    站起来之后手也没有松开,牵着手一起光明正大地寺庙里闲逛,无论是互相小声地说话,还是对视的默契,都足以让看到的人感觉到两人之间越来越亲近的氛围。
    而这次出行的主角,陆澹的母亲和父亲看着二人越发亲近起来的样子,默契地在一个岔路口走了另一条路,给两人留下相处的空间。
    平日里这二人都总是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虽然每天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太少,但大都在府中吃饭的前后,像这种约着出门一起闲逛的机会还是太少了。
    这不,定了名分之后,又一起出来走走,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就显得更加亲昵了一些吗?
    陆岳和他的夫人一起走在山间寺庙的景色之中,他们二人也难得身心放松地在一起闲逛。
    两个人之间除了往日里关于家里孩子的事情之外,少有这种不用操心安心地呆在一起的时候,但气氛也并不显得尴尬。
    两个人之间无论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各自的内心也都属于强大的类型,到底少了年轻人那些辗转纠结。
    就在这时,拐角处手中抱着一捧野花的素衣女子低着头从另一条路走了过来,与武宁侯夫妇撞上了。
    武宁侯夫人挑挑眉,挺眼熟的。
    那女子虽然有些年纪了的样子,整个人却瘦弱袅袅,一身素衣不施粉黛,怀中抱着一束野花,眉目之间带着股书卷气息,整个人看起来依旧十分引人注意。
    看到如今的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两个人之后,她下意识地想往后退的样子,但反应过来之后,却张张嘴好似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一样,最后只静静的低下头低头行礼。
    “你怎么在此处?”
    陆岳此时才看见来人的容貌,竟然是曾经在肃州遇到的,回了京都之后就再无消息的那个谢家寡居的那个前未婚妻。
    “谢家不是都已经返乡了吗?你怎么还在京都?”
    那女子凄然一笑,有些苦涩地开口说道:“外嫁之女已非谢家之人。妾又命苦,夫君早逝,也无一儿半女傍身,身世飘零到何处倒是没什么牵挂所碍。此处清幽安静,蒙寺庙宽容,容我多盘桓几日再做打算。”
    话语中凄苦中又带着些不自苦的感觉,旁人听了只觉得怜惜又欣赏的。
    武宁侯夫人听到这话,并没有贸然开口。毕竟说白了,这话也不是说给她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