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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不服气,“我,我可是师姐。”
楼镜冷眼看她。云瑶泄了气,罢了,罢了,她在楼镜面前一向是没有师姐的威严的。
五人拜见了洪涯。武会时,洪涯才去过虎鸣山,分别不久,因而也不生分,让五人在许州城住几天再走。
郎烨问道:“世叔,我看城里有许多江湖人士往来,可是城里有什么大事?”
洪涯去桌上拿了一封请柬来,“你们在路上还没听说?曹柳山庄和忠武堂联姻,这曹家的长女就要嫁到穆家去了,明日就成婚了。”
他们几人是有听说,曹柳山庄和忠武堂联姻,那是早年间就定下来了的,他们只是不知道是择了明日完婚。
“你们赶着了。”洪涯将请柬给了余惊秋。
云瑶和狄喉看向楼镜,见楼镜神情冷漠,不大想去的样子,毕竟才因那曹如旭被一顿好训。余惊秋和郎烨也犯难,怕遇上了曹如旭,两边不好看。
洪涯也知道楼镜和曹如旭那事,但他为人豪爽,不拘小节,“阿镜和曹如旭那小子不过是小孩儿家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谁还能记在心里。你们就是不待见曹家,那忠武堂与干元宗也有些交情,他穆家大婚,按理说,你们也该去庆贺庆贺的。再说那二月初飞花盟那档子事,忠武堂和干元宗出了大功,穆老爷子还因此受了伤,前来道喜的各大英雄豪杰,必然不少,你们去了也能见识见识。”
几人有些心动了,余惊秋问道:“世叔,两家大婚,干元宗可派了人来道喜?”
洪涯捏了捏他那胡茬,“嘶,听说是俞秀,你俞师叔。”:,,.
第5章 百戏艺杂伎
五人商议一番,还是决定了去忠武堂道贺,总不能下山一趟,豪杰恶人都没见识过,他五人也还想见一见俞秀,问问宗门近况。
翌日正午里,五人拿着请柬,跟着洪涯去了那忠武堂。忠武堂位于许州城角楼东大街,屋宇雄壮,门庭广阔,虽则没有依附山川,借其巍峨灵秀之气,却也因这人烟繁华,格外气派。
忠武堂长于刀法,一套七圣刀法,不止有冷峻厚烈,雄浑之气,更有奇异诡谲,莫测攻敌之法。武会时最后一战,便是楼镜和这穆家的人在较量。
余惊秋等人到东大街时,娶亲的队伍还没来,大街上也足够热闹,到府前时更是人头攒动,那穆家的门生将他们迎进府内,没走几步,堂主穆云升亲自迎了过来。
穆云升一张圆脸,矮胖身材,肚腩凸起,两边耳垂厚大有肉,别人都说他是一脸佛像。面容慈善和气,也无人敢轻视他武功造诣。他满脸喜气,一走来便叫道:“洪涯老弟,怎么才来。”
和洪涯寒暄一番,见到旁边五个小辈,他是去过武会的,自然认出了楼镜,云瑶,狄喉三人,待这几个后生极亲和,一边说:“我才说楼宗主派了弟子下山,怎么着也得来我许州领略领略风土人情,倒是巧了,心里想着,人就来了,来,来,来,几位小客人可得是我的座上宾,你们师叔也才到不久。”
这穆云升忙得脚不沾地,却还亲自带了他们过去。云瑶落在后面,小声嘀咕道:“我们这小辈下山修炼,还是江湖大事不成,洪涯世叔知道就算了,怎么穆堂主也知道。”
狄喉道:“可能是从俞师叔那里听说的罢。”
那庭园里满座宾客,搭了戏台子供人取乐,戏台子上正有几个人对打,招式往来,诡谲突变,吸引睛目,一行人正眼细瞧时,这才发现那几人的异样。
原来那台上的不是人,是一个个傀儡,十多岁少年的身量,只因操纵得灵活,若不看那一张木讷的面孔,很难看出这不是人。傀儡上垂着无数根丝线,为幕后之人操控,这是关中百艺戏法之一——悬丝傀儡。
几个年轻人不曾见过,大以为奇,伫足观看。那悬丝傀儡却表演完了,下了台去,另换了一人上来。
来人戴着一张花脸面具,走上台来时,向着众人行了一个礼,抬起头来目光正好与余惊秋对上,动作略一停顿,目光将她直打量,直到台下的人催他,他才展了个起手式,双掌一撮,掌心间燃起豆大的火焰,双手运行之间,火焰越来越大,成了一簇,而后这人动作大开大合,将火焰在周身带动,此时火焰就如一条长虹。
那人双掌往外一推,火焰分作两道,有龙凤之形状,朝宾客的方向飞腾而来,掠过余惊秋等人身旁时,他们尚能感受到火焰的热浪,那人贺道:“龙凤呈祥,恭祝穆公子与曹家小姐喜结连理。”
云瑶奇道:“他竟凭空催出火来,这内力得到什么地步。”
座上有人笑道:“旁门左道,烟花戏法罢了。”
“那沈仲吟,丹炎掌法大成,可不就能凭借一股真气凭空催出火来,也是烟花戏法不成?”
“嘿,你这老儿,大喜的日子,你提那魔头作甚!”
余惊秋一行人离了戏台,往俞秀所在的那桌去了,见过了师叔,就在那桌坐下,双方问及近况,都说还好,宗门也好,便就着一路上游历的事说了起来。
天色将晚时,迎亲的人回来了,新人去了新房饮这合卺酒,送亲的人被迎到园子里款待,那曹家的叔伯长辈一早到了,送亲的人则是女方亲弟曹如旭。
除却寻常嫁妆,曹家还送来一份厚礼,以贺两家结亲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