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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镜拿不准这突然袭来的人是什么来路,“阁下是什么人。”
    那人又将她端详片刻,说道:“你和你娘亲很像。”
    楼镜一怔,心跳得发颤,“你认得我娘?你是谁?”
    那人来不及答她,忽然向屋外看了一眼,却不知在看什么,不屑地轻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你别走!”
    楼镜追出去时,怔愣住了。
    荒园里倒了一地尸体,楼镜快步走过去,辨认出是曹如旭那帮手下,那尸首面目狰狞,胸口凹陷下去,似被人打了一掌,皮肤通红,触手灼热,仿佛被火灼烧过。
    在这些死状可怖的尸首中,有一具半跪的无头尸体拄着刀,身前不远的血泊里便是他的头颅。这是龙仇那心腹,被车轮战拖着,身上伤口血也要流干了,勉力支撑,听到婴儿啼哭时,心神一松,被曹如旭那帮侍从趁机重伤,斩了首。
    楼镜怕丢了那怪人踪迹,来不及找曹如旭是死是活,忙追着那怪人翻/墙而去。还未远离,忽然听见身后风声有异。
    又有人进了那荒园,却不知是哪路人。
    楼镜心想,应当是那怪人听到有旁人过来了,这才急于离开。
    楼镜一路追到河道上,才见到那怪人的身影。她追上前去,要捉住那人,那人身形一转,翩然落至一旁河道的小船上。
    楼镜也飞身上船,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立在船的另一头,“活人。”
    楼镜皱眉,这是个绕弯子,不肯好好说话的人,她问道:“荒园里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你待如何?”
    楼镜望了他手中的孩子一眼,说道:“如此手法,必然不是忠武堂那边的武林人士,我看你言行之间,维护那个妇人和这个婴儿,你是飞花盟的人。”
    那人勾唇笑道:“聪明。”
    得了这个肯定,楼镜心中砰砰直跳,“你和我娘,你,你为什么认得我娘……”
    还是十分相熟的模样。
    那人望着夜色,沉默许久,只道出一句与她问话毫无关系的诗来,“渴饮豺狼三尺血,敢笑男儿不丈夫!”
    楼镜忽觉得脚下一股力往上抬,原来那人使了个千斤坠,将他那边压沉下去,使得楼镜这边被上抬。楼镜气沉丹田,脚下发力,要将这头船身压下去。谁知那人骤然撤力,楼镜这边吃重,那头船身翘起,这头船身下沉,势头比方才还猛,楼镜来不及回力轻身离开,掉进了水里。
    楼镜从水里冒出头来,便见那人飘然而去,远远地飘来一句,“下次相见时,你要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第10章 怨仇
    五更天时候,天地深青,薄雾萦绕,忠武堂里灯火通明,还没静下来。
    余惊秋朦朦胧胧间,看到眼前一片白雾,依稀有个人影,站在她身旁,弯着腰向下望着她,她不能动弹,不论怎么觑着眼睛,都看不清那人面貌,只是觉得她嘴角翕合,微微笑着,说了什么。
    待她破了身上那桎梏,猛然伸出手,坐了起来,眼前清明,四下里的景象落在眼中。
    这是一间厢房,她只穿着里衣,在一方床榻上,床边一盏孤灯摇曳,她正不知这是什么地方,起身拿过一旁的外衣穿上,外面响起叩门声。
    有人试探地轻声唤道:“师姐?”
    余惊秋凭声音认出是狄喉,让他进来。狄喉见她醒了,像是松了口气,肩膀垂了下去。
    余惊秋这才从他口中得知,这里是忠武堂。
    当时郎烨禀明了俞师叔后,也追了出去,也见到过曹柳山庄信号,寻到了杏花天,找到余惊秋时,只见她昏倒在地,忙将人抱了回来。
    听狄喉讲诉过程中,昨夜发生的事也逐渐地在余惊秋脑海里清晰,她问道:“镜儿可曾回来?”
    狄喉皱起了眉头,说道:“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因为见你受伤,师兄和师叔担心她会遭遇不测,出去找她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余惊秋听他这样说,心里也滋生了几分不安,昨晚那事实在是蹊跷,当时身在其中,只觉得是寻常偷盗罢了,等到现在冷静下来细思,又觉得其中似被千丝万缕的红线缠绕了,她沉思片刻,不得其法,只得暂时作罢,问道:“瑶儿呢?”
    狄喉无奈道:“她醉死了,此刻睡得正香呢。师姐,你昨日遇到了什么事,怎会在那杏花天里昏了过去,师兄将你抱回来的时候,我们吓了一跳,好在伤势不重。”
    “这事……我也不大明白。”想起昨夜见到的那个自称玄英的女人,无处不透着古怪,她自己也糊里糊涂,只是含糊地说道她追着人到了杏花天,遇到了幕后主使,人多势众,她所不敌,被点倒在地,那玉佛手和贼人都不知去向了。
    狄喉道:“穆堂主已经知道玉佛手失窃了,派了人在城中搜查,有不少武林同道仗义相助,那贼人跑不脱,师姐不必忧心。”
    余惊秋直望着明亮起来的天色,惘然起来,那女人说玉佛手原是她的,那女人说要用玉佛手续命,她自愧于玉佛手从她手中丢失,又紧张忠武堂的人真将那女人捉住了。
    余惊秋心中复杂,直到晨光熹微,楼镜跟在郎烨后面回了院子里。
    楼镜一身狼狈,外衣丢了,浑身湿答答的,脸色苍白得紧。狄喉问道:“你上哪去了,怎么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