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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归之道:“她不知道狼牙的意义,那般说也是无可厚非,事情一步步慢慢来,待到六姐能对她说出狼牙的含义时,便是贪狼去冥界下聘之时了。”
晏琼玖面色微红,又问晏归之,该如何回信。
苏风吟在后上来笑说:“就说你想她。”
如此一说,晏琼玖面色更红了,两只耳朵也红艳艳的,同晏归之害羞时有些像,苏风吟一忍不住就想逗弄她,被晏归之拉住了。
晏归之道:“六姐便说些盂山的事给她听,再问问她在冥界过的如何,她必要回信来答你,这般,过几日六姐便能收到久华的回信了。”
晏琼玖眼睛亮晶晶的,对着晏归之点了点头,连忙转身要去回信,走了两步又回来告诉晏归之,她是来叫两人下去的,族会要开始了。
晏归之道:“知道了。”
晏琼玖方才去了。
苏风吟上来轻轻拥住晏归之,她喜欢将重量全倚在晏归之身上,全身像没骨头一样,不好好站着。
苏风吟道:“你和姐姐们感情真好。”
晏归之覆住她放在肩头上的手,笑道:“所以某人之前连姐姐和大嫂的醋也要吃。”
苏风吟嗔道:“你那时候还不是某人的,某人自然患得患失,整日紧绷着,害怕谁把你夺走。”
晏归之道:“如今我是你的了,谁也夺不走。”
苏风吟捏了捏晏归之的耳朵,说:“我的族长,我就爱听你说这种话,多说些。”
晏归之温声笑了笑,看着晏琼玖离开的方向,她道:“那时我在婚宴上对你说的话并非是试探你,兄姊于我而言不止是兄姊,还是父母,我……”
苏风吟上前来一把吻住晏归之双唇,道:“我知道,我也会好好爱她们,只是你现在能不能不要说这么煞风景的话。”
晏归之搂住苏风吟的腰,道:“我的族长夫人,我还得说更煞风景的话,族会要开始了,我们得下去了,今夜有得忙。”
苏风吟哀嚎一声,她是一个不喜规矩束缚的人,涂山族会一般是她怎么高兴怎么来,族中大会,她便是穿轻衫,散发赤脚,不会有族人说什么,但是在贪狼族内不行,贪狼族中规矩很多,她身在盂山,自然要跟着贪狼的规矩来。
虽是不喜,苏风吟还是跟着晏归之下去了。
路上苏风吟问起久华的事来,她道:“那封信你怎么看。”
冥界之中/路将军,已有四路臣服殷子炀。
晏归之道:“冥界向来实力为尊,那四路将军效力于殷子炀并不稀奇,奇怪的是他们会如此明目张胆。”
苏风吟道:“冥界之中必有蹊跷。”
晏归之道:“目前形势对久华不利,可冥界拒外严重,我们如何护她安危,给她助力……”
晏归之沉吟一番,看向苏风吟时,两人异口同声道:“仙界。”
过了片刻,两人又面有难色,苏风吟道:“可若是没个站得稳的理由,仙界不会出手,如今我们手中掌握的冥界参与人界、妖界灾祸的证据少之又少,如何说的动仙帝。”
两人苦思一路,不得办法,不知不觉便到了明堂。
贪狼族的明堂广阔,在靠近后山的地方,在东望宫最西边,四面茂林修竹,围出一面圆形来,晏归之和苏风吟来到明堂前的广场时,道路两边竖着金红旗,旗后立着族人,对两人拜道:“族长,夫人。”
白雪纷扬,红旗飘摇,近千年轻力壮的贪狼族人一起出声,声音震天动地。
这些族人大都是那些成年族人的长辈,或是属下子女,亦或是族中好友,总是沾点亲带点故。
晏归之牵着苏风吟的手一起入了明堂,大厅正中近百青年挺身站立,个个英气蓬勃,成年的族人同外边的人的数量是远远不能比的,饶是如此,今年族中成年的人还算是多的了。
晏归之和苏风吟被迎上前去,大长老在上念了一遍祭词,众人一道拜祭了祖先,而后大长老朗声道:“点红,戴狼牙,上族谱。”
声音浑厚悠扬,传到外边广场,在幽幽深空中传远开去。
有晏仁泽端盘,上边放着一碗朱砂,一碟磨,和两只笔,有莘生端盘,上边放着数十条狼牙。
这些成年不久的族人的父母或兄弟,必有一人在明堂内边,拿着自家族谱,经历过几次成年仪式的长辈还好,如今是第一次来的父母,不免紧张,揣着自家族谱,一股寒气憋在嗓子管里,不上不下,心跳就没慢下来过。
大长老拿着名簿,喊道:“陆乘风。”
陆乘风走上前来,在晏归之身前跪下,扬起头来,晏归之拿起盘中的笔,沾了朱砂,陆无尽和夫人就站在旁边,怀里拽着族谱,战场上骁勇善战的陆将军竟是咽了一口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孩子看,生怕他出什么岔子。
晏归之扶着广袖,笔落下,一抹鲜红点在陆无尽额头上,此意为‘红光傍身,福威长佑’。
苏风吟取了狼牙,随在晏归之身后,将那狼牙为陆乘风带上,意为‘情路顺畅,能得其所爱’
这陆乘风俊俏的面旁红了个通透,丝毫不敢将眼睛抬起来看苏风吟和晏归之,复又跪下了,秃噜了嘴,道:“属,属下,愿,愿为,夫人,族长,不,不是,属下愿肝脑涂地,报效贪狼。”
在旁的族人不免笑出了声,陆无尽上前将族谱递给晏归之,路过陆乘风身边时,低声喝了一句:“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