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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打算往后退,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琳姐!琳姐!快来看看贺哥!”
菲迪皱眉看向那边的骚乱。
贺祈开瘫软在地,许泽琛朝他跑了过去。
尖叫的女生只尖叫了一声,把大家的视线吸引过去后就躲得远远的,悄声无息的跑到后面拿了瓶水喝。
她若有所思的盯着看了一会,转了个方向去找已经哭的稀里哗啦的小秦问话去了。
沙滩上离他们最近的是几个临时休息间,邵行洲把人一把抱起来就走。
休息间附近的工作人员反应迅速,看到他们往那边去,立即就清散了附近的人。
“嘭——”
门被重重的关上。
唐最似乎被这一声震的稍微清醒了点似的,抬起眼皮看了下,没头没脑的小声嘟囔了一句:“水杯也不知道去哪了。”嗓音有些哑。
邵行洲手都是颤的。
唐最身体热的发烫,他觉得自己像是抱了块烧红的炭,把炭勉强安置在最近的一张桌子上,胳膊撑着唐最不断往下滑的腰,弓身看着他:“唐最,你清醒吗?”
唐最胸口起伏着,瓮声瓮气的说了句不相关的话:“渴。”
邵行洲在视线可及之处没找到水,他又听到眼前的人小声说了句什么。
他没听清:“嗯?”
唐最:“他妈的。”轻喘了口气,声音末尾还带起那么点哽咽,他低着头,白皙的后颈和疯狂跳动的腺体就这么大剌剌的暴露在了空气中,跳进了邵行洲的视线中。
他头抵着邵行洲的胸口,不说话,过了许久才抬起头来。
满眼热泪。
他说:“邵行洲,我是不是特傻逼?”
被叫的人沉沉的看着他,眸中波涛汹涌,有什么情绪克制不住的倾泻而出,邵行洲右手撑在桌上,说道:“唐最,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药物性被动发/情是需要标记的,你要和我扯皮扯到什么时候?”
唐最说不出话,他明明是想说的,可他大脑一片空白,思维越来越乱,他闭了下眼,慢慢把自己的后颈送到邵行洲眼前。
他的动作很明显了,但邵行洲却一言不发,看着眼前的人,手一寸一寸的上移,扣住了他的后颈。
温热的手心覆盖在他跳动的腺体上。
唐最听到邵行洲说道:“承认一下喜欢我有那么难吗?唐最,你想让我以什么身份标记你,标记了以后我们又算什么?”
唐最不知道是真不清醒还是在逃避,一声不吭。
“唐最,总会找你算账的。”邵行洲有些咬牙切齿,他闭了闭眼,顺势探近身体,以一种唐最无法挣脱的姿势把他抱紧,张嘴咬住了他的腺体。
薄薄的表皮被牙齿刺穿,冷冽的信息素与诱人的红酒味混乱的缠在一起,唐最身体在狠狠颤了两下以后彻底瘫.软,他红着眼睛喘.气,从颈部到侧脸都变成了红色。
邵行洲用自己的味道将他完完全全的包裹,他耻于承认又不得不承认,他渴望这种感觉很久了。
从第一次邵行洲以一种暧昧的身份出现在他少年的梦境里后,这种渴望就已经隐晦的藏于他心里的某个角落。
只是他喜欢装傻,总也不承认,而当渴望猝不及防变成现实时的一瞬间,他像踩在棉花里,轻飘飘的软绵绵的。
唐最垂着眸,邵行洲从他后颈抬起头的那一刻,他动了动,吻了上去。
人的感情有时候特别像个沙漏瓶子,一旦开了个小口,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流沙的速度越来越快,感情倾巢而出,掉的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恍惚间,他睁眼看了下眼前人的眉眼。
眯着眼睛,神色模糊不清,呼吸急促的托住了他的背,几乎不受控的释放出了更多的冬雪味信息素。
唐最周身都是强势冷冽的味道,但他却更热了。
“唐最。”邵行洲低声叫着他的名字,靠近他的后颈,然后抬眼,看向镜子里的人,他腺体下方有一颗很小的痣,不仔细去看平时根本注意不到。
他慢慢低头,吻住了那一小块地方。
怀里的人又抖了一下。
“我从来都没有变过,几年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唐最,我喜欢你……听懂了吗?”
腺体再次被咬住。
但是唐最没有回答,邵行洲就没有更深的咬下去,他的信息素也只浅浅的注入到最表层,并没有到腺体腔中。
这是临时标记,唐最难受的手指都缩起来了。
他想被咬的更深。
“邵行洲……”低的只有气音。
“你个崽种。”他哽出了哭声。
从小到大无论什么邵行洲几乎都会让着他,但唯独在感情上,邵行洲从来没让他舒坦过,似乎不把他从自己的龟壳里揪出来就不罢休,总要逼着他面对这个问题。
过去那么多年,唐最从来没回答过,他说不清楚,也觉得不够正式。
就这么不行吗?
他非常不要脸的想着。
唐最避来避去,避了邵行洲这么多年,飘忽不定的来来去去,好像只要这样,他俩就算不得什么,没人能摁头给他们的关系下个定义,他也乐的轻松。
但这样不就是搞暧昧的渣o吗?
唐最哭了,邵行洲狠狠咬了他一口,在腺体下方,他被咬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