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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斐宛摇头:不用了,晚上我跟楚萝她们几个月了约,大家也好久没见面,我们想着去酒吧聚一聚,到时候就不过来了。不过,还是要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曾海瑞涩然一笑,还没开口说什么,站在他身边的魏璇已经挽着他的手臂,先开口回答:当然,也谢谢时小姐你的祝福。
时斐宛的目光只是淡淡扫过对方那只挽着曾海瑞手臂的手,她理解这种宣誓主权的动作,但心里也难免觉得膈应。自己跟曾海瑞之间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这动作一做出来,好似自己要窥伺她的丈夫一样。
面对这种人,时斐宛也是第一次遇见,她脑子里哪里能出现一下就能应对的对策?不过,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忽然,就感觉到一软软的还带着点湿润的就像是卷了清晨的露珠的花瓣的唇,在这个时候,印上了她的面颊。
时斐宛简直惊住了,她面上看起来是像是从前一样自然,但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
耳边传来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几分清亮几分淡漠:和和美美早生贵子。
魏璇只觉得现在听着池穗那句祝福充满了浓浓的讽刺,对方明明都看见了自己跟曾海瑞的争吵,这婚姻从开始,就是以争吵作为开端,真的能和和美美吗?
但现在,她却还不能表现出来任何异常,只能对池穗和时斐宛报以微笑。
现在震惊的人当然不止只有时斐宛,还有一旁看着的曾海瑞。
但时斐宛没有给曾海瑞询问自己的机会,她很快就拉着跟前的池穗离开。
时斐宛不是没看出来曾海瑞那瞬间的欲言又止,但她能说什么?她现在心里完全都不能平静,难道这时候还能指望自己给出什么解释吗?
自然是解释不了的!
等出了酒店,时斐宛的脸色这才彻底冷下来。
那只池穗拉着自己的手,也被她松开。
池穗紧跟在她身后,没讲话。
时斐宛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拉着池穗坐进去,报了目的地,然后才说:回去的机票定了吗?
得到的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没有。这一次,再没了在人前的软糯。
时斐宛: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一声不吭就跑过来,如果没找到我怎么办?
这问题池穗还真没想过,如果真找不到,大约这种可能,在她这里就是不存在的吧?
今晚把你送回去。时斐宛说。
不行。 池穗当即反驳,她看见时斐宛的眼睛,没有一点避闪,我总是要把事情都解决妥当了再走!
时斐宛笑了两声,只不过这笑声里,笑意是没多少的,更多的可能就是冷冽:你来香港还有什么事?
池穗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分的表情,倔强又固执开口:自然是关于你的!
时斐宛一滞,她心里隐隐是有猜测到池穗在说什么,但她不是很想跟池穗讨论,至少这个时候,她还不想。
但是现在时斐宛的缄默,在池穗看来,就是逃避。
曾海瑞他并不是你的前男友,是吗?池穗开口说。
时斐宛眼里露出一丝诧异,她顿了顿,在没有等到池穗后面的话,她才开口问:他跟你说的?
池穗摇头:没有,只是偶然听见。所以,是吗?时老师?
时斐宛吸了一口气,当初就是故意诱导池穗想岔,现在这般情景,也不需要对池穗撒谎隐瞒,她点头,没错。
池穗因为自己会很平静,毕竟在最开始才听见这个消息时,她已经生气了。对时斐宛,她的怒火不可能持续很久,可是没想到,在过了这段时间,这时候在计程车上听见时斐宛的亲口承认时,她发现自己好像比最开始听见这消息的时候还要愤怒。
她怎么可以!
她怎么可以这样!
是的,现在的自己,是挑不出来时斐宛的错!因为她从头至尾,都没有骗自己,一切都是自己总结的出来的结论,时斐宛只是没有否认,她就理所当然认为自己以为的那些就是真相。可是,从前时斐宛也没有肯定啊!
池穗说不上来这时候究竟是恨时斐宛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
她明明那么喜欢的人,却有多那么长的隐瞒自己的时间。就算是知道自己想错了,却也不愿提醒自己一分。
就看着她这么几年来,一直因为自己想求却不敢求而隐忍克制。
为什么啊?
为什么就不让自己喜欢她?
池穗咬着唇,她很想将心里这些问题全部问出来。但是,她只是看着身边的年轻女子: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她难受又难过,她这么冲动飞过来,就趁着这么短暂的两天休息的时间,不补眠,就只想见她,想问个究竟,为什么就不愿意?还用这么看起来是善意的谎言来欺骗她?只是这样的善意,在真相被就揭开时,她更加不能接受。
还是以这样无比突然,她没有半点准备的方式到来。
谁都不能理解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她心里的煎熬。
在婚礼上,偷偷看着她,心里为了她难过,以为她喜欢的人最后迎娶了别的女人,她也为了时斐宛感到愤怒,她看见曾海瑞的妻子为难她,看见她的脸色变得难看,心里的怒气高涨,转过头,就要去找曾海瑞,要问个明白!她不喜欢曾海瑞,但是更不愿意看见她的时老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