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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了吗?我没听到。”
    夏璨这才认出是她。
    听孙唏自我介绍是傅季庭的朋友,夏璨警觉起来。婚后的记者招待会上孙记者是如何咄咄提问,后来在《参厦周刊》又是如何一次次夸张化渲染他与傅季庭甜蜜情感,他还记忆犹新,这是哪门子朋友会做出来的事情。
    但想到傅季庭,一切似乎又可以解释得通。
    除了这,夏璨更诧异她是怎么进来的。这家酒店是会员制模式,最初级别的会员年费也不是一位普通记者能轻易负担得起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
    “你们周刊背后的大老板是傅季庭?”
    孙唏说:“算是吧,办社是我大哥出的力,他出的钱。周刊的名字就是他取的,你没注意到吗。”
    《参厦周刊》。参厦,夏璨。
    夏璨还真没注意到,正常人谁会将一家八卦杂志的名字与自己相联系。
    他又羞又气,“傅季庭用我名字干什么!自己是老板,还发那么多……那么多虚假报道,不害臊吗。”
    “不算虚假吧。”听到自己写的东西被冠以“虚假”,孙唏自然要反驳,“至少图片是真的。你们俩在大马路上亲〖〗嘴,还有你扯他领带走都是真的,不是P过的。”
    至于其它的,她也表示赞同:“不过每次给你们写推文,我也是你的想法,真没见过比他更爱显摆的了。季庭这人表面对世事不感兴趣,其实心眼比谁都多,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跟你结婚了,谈恋爱了,天天跟你一起回家,做〖〗〖〗爱……”
    “好了好了。”听到某些词,夏璨尴尬地及时打住,倒是没见过这样直言不讳的。
    既然孙唏给他们主笔,和傅季庭的关系能到朋友的关系,想必内情全了解。
    他清咳一声,问:“你今天找我什么事儿,替他求情就免了,婚我肯定是要离。”
    孙唏否认来意:“我才不替他求情,我和我哥当初就不建议他跟你在一起,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今天找你是私下来告诉你一声,他病了。我们和他在M城收养院认识的,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这么难受过。他不让你知道,但我大哥觉得得由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去看一看。”
    “什么病?怎么会突然病了?”
    转念,夏璨想到什么,又冷下语调:“算了,不用告诉我,谁知道这次是真的假的。要给他治病去找兽医,我治不了他。”
    孙唏对他的冷言冷语并不意外,像完成任务一般,随意接了句“好吧”,没多半句说服。
    孙唏的突然到访如石子投入心河,即便是不接着说了,涟漪不停,夏璨没办法静下心来。太多新生的想法,跟着它一股脑儿砸进来,下沉,再下沉。
    半晌,夏璨别扭地问:“喂,你说你跟他是朋友,干嘛招待会上还要那样。”
    “他要求的呗,他说想有个正当理由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光明正大跟你表白一次。”孙唏也不瞒,脱下高跟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那回说的可都是真的,我回去写的时候用的全是原话,所以别说我们周刊虚假了。”
    夏璨记不清特别具体的内容,便从《参厦周刊》的过往电子刊中找出那篇记者招待会的文章——热度最高,在热门里翻一翻就看到了。
    傅季庭在所谓的表白中说,他们在私人聚餐前就见过,他托朋友帮忙在聚餐上与夏璨结识,后面主动以各种方式拉近两人的距离,好的坏的都有。
    如果“各种方式”指的是绑架以及用解决视频促成联姻,前面的相见与相识又是哪次?
    他放下手机,让孙记者解释得明白些。
    孙唏好奇地笑了:“还真是什么都没告诉你,把你护得也太好了吧。”
    “护?”夏璨鼻子略微发酸,冷哼道,“但凡想过护我,他就不会跟他爸合起伙来绑我。”
    听罢,孙唏当即收起笑,坐起身来认真纠正:“别的我不清楚,但他和傅浩山还称不得是同谋。季庭最恨的就是傅浩山,更讨厌跟他相提并论。要不是想借傅家的身份和你在一起,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喊一声爸。”
    第57章
    从孙唏口中,夏璨见到了更清晰的傅季庭,且与在他面前历来老实巴交、怯懦无能的傅季庭完整割裂开来。
    傅季庭讲述过身世,有关于那一部分他的确没有撒谎。他和母亲季奚早年被迫分开,直到成年才得以将季奚从疗养院接走,母子俩共同生活。
    但他没告诉夏璨后面发生的事情。
    季奚精神状态不佳,多年来的各种病痛叫她日日受折磨,离开疗养院后情况愈发恶劣。看见傅季庭,有时会像看见了傅浩山,恨,也仍旧有当年不该有的真情。她在傅季庭身边受到刺激,前前后后自残自伤了多回。没办法,不过一年时间傅季庭就亲手将她送了回去,以便接受更好的照看。
    成了亲生母亲的恐惧,傅季庭因而更加憎恨傅浩山。两人每每见面,他硬是一句示好示弱的称呼也不曾叫过,暗下决心要他们付出代价。
    孙唏见夏璨听得有些拧巴,跟他说:“现在好多了,他们找到了一个平衡的方式——少见面。少见就没大事儿。我大哥有空会替季庭去看她,除了偶尔M城刮台风,雷暴天气吓人,基本上不太经常犯病了。”
    顿了顿,她看似不经意地随口补充:“今年最严重的一次就是那个企业峰会之前吧,季庭去没日没夜照顾了好几天,季阿姨一好他就飞回来了。也没休息,说是第一次有资格跟你用夫夫的名义参加晚宴,不能缺席。为了赶紧给你们写那篇峰会报道,我还熬夜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