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那位私教今天这是怎么了，上手就摸来摸去。
    看路震的脸这么黑，早知道就不带路震来了。
    唉，也不知道路震误会了他什么？
    平时，练得一身汗，程玄冬多少会冲一冲再回去，他不喜欢一身黏黏腻腻的。
    今天看来是不行了。
    路震回更衣室换了衣服就走，他只能跟上。
    一路上，路震都没有说话。
    程玄冬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尖，小声问，“路震，你在生什么气？”
    路震咬了下后槽牙，“没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程玄冬眨了眨眼，认真想了下，摇头，“应该不是的，他应该……唔，是个零。”
    “这又让你知道了？”
    “应该是的。”程玄冬笑得有些无奈，“以前见过他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举止亲密。路震，你不要误会。”
    路震身子一顿，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表现好像有点儿过？
    啧。倒也不是误会了，就是不爽。
    路震烦躁的拍了下方向盘，不想理程玄冬。
    送程玄冬到家，路震就打算走了。
    程玄冬弯腰探着脑袋看路震，“要上来喝点儿什么吗？”
    “不想去，我要回家洗澡。”路震烦得龇牙咧嘴咬牙切齿，“以后别他妈去健身房，要锻炼我带你去，那种地方脏死了。”
    脏？
    不会啊，他认识那家健身房的老板，和健身房的教练、员工也算熟悉。他们每天都会打扫清理，还会消毒，挺干净的。
    不过……他还是少说两句吧，路震生起气来好像不讲道理。
    程玄冬笑着和他挥手，上了楼。
    路震好像是吃醋了。
    虽然信息里爱答不理的，但只要是程玄冬发信息过去，路震就算不爽也会回复一个表情包。
    程玄冬觉得，就算这么别扭，也挺可爱的。
    当晚。
    程玄冬睡前，去阳台吹着夜风喝了杯酒。
    阳台距离安全通道的窗户还挺近的，他隐约听见了什么声音，当时并没有多在意，喝完了酒他就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出门时，他才发现门口有人来过。
    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但是门口的地毯、挂在门上的装饰，都被动过。
    密码锁的屏幕上也有不属于他的痕迹。
    程玄冬有些惊恐。
    但转念想，或许是来错了楼层？
    虽然电梯是刷卡进入的，只能到自己的楼层，但也不能排除电梯出现bug的可能。
    这个小区很安全，应该……不至于。
    晚上回来，程玄冬特意留意了一下周围。
    确定没有人跟着，楼道里也是安安静静的，程玄冬才进家门。
    半夜，程玄冬莫名从睡梦中惊醒，好一会儿都没有再睡着。
    鬼使神差的下床走去客厅，竟然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程玄冬放轻脚步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出去，竟然看见一个人影！
    那人发现了程玄冬，转身往安全通道里跑！
    程玄冬惊恐的跌坐在地上，许久才缓过神来。
    路震送他到家的那天，似乎见他盯着安全通道那扇门看了很久。
    他当时并没觉得有什么……
    难怪路震当时叮嘱了他几次。
    程玄冬犹豫了下，手机划开，已经到了通话界面，最终还是没把这通电话打过去。
    现在很晚了，对方只是在他门口逗留，似乎没有做什么。
    他如果告诉路震，希望路震怎么做？他比路震年长，见过的人和事怎么也比路震多……他再看看吧，看看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这一晚，程玄冬没有再睡着。
    天亮了，电梯开始正常运作，有人出入了，程玄冬才走出家门，检查外面的情况。
    那人没有再回来，也没有在门口留下什么痕迹，看上去还是想通过密码进入屋子里的，密码锁上又出现了新的指纹痕迹。
    程玄冬连着观察了几天。
    这几天里，他都没睡好，浅眠不久就会惊醒，坐在客厅里盯着门口。
    可能因为被发现了，那人这几天没有再来，但程玄冬不敢再放松警惕。
    上午很晚才出门，下午天没黑就提前回家，处理不完的工作全都带回家做。
    好在这几天似乎消停了。
    隔天，程玄冬去公司。
    前脚刚踏进办公室，夏希后脚跟进来，眼底乌青，脸色看上去极差。
    两人相视，不约而同的问：“你也没睡好啊？”
    夏希苦着脸，“是啊，那人又来了……吵得我好几天都没睡好。昨天你走得挺早的，我还没来得及把文件给你呢，你看一下。”
    “好，辛苦了。”程玄冬接过夏希手里的文件夹，一边低头阅读文字，一边问，“那人又来骚扰你了？”
    “是啊，好烦啊……”
    “你看上去状态很不好，如果今天的工作已经做完，不着急的就放在明天去做吧，你早点儿回去休息。”
    夏希感激的看着程玄冬，“谢谢程总！呜，我可是太困了。那我和小陈交接一下工作就走啦，你也是啊，你脸色看上去也不怎么好，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别瞒着我啊，我们一起解决！不管什么事儿，我肯定都站你这边的！”
    程玄冬轻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