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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他们坐的沙发,都是昂贵的木材刨制的。
    不远处的餐厅与客厅是半隔断开的,中间放着一排半透明的双面绣屏风,隐约可见餐桌上的那瓶鲜花。
    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文雅的墨香味儿。
    叶嘉青在这种环境里,立马什么歪心思坏心思都没有了。
    难怪宋南其能被养得如此光风霁月,不沾一丝烟火气。
    “曾叔,他是我朋友。”宋南其放下水杯,郑重其事地向管家介绍道。
    但这已经是第三遍了。
    曾叔不厌其烦地回答:“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有什么需要您可以叫我。”
    他说完,才说其他的:“太太和先生还有老爷子出去吃饭了,今晚可能去小少爷姑姑家住,明天才会回来,我现在是让人给小少爷的朋友准备房间还是……”
    “乌乌和我一起睡觉。”宋南其拉着叶嘉青的手始终都没松开。
    叶嘉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他喝醉了。”
    曾叔眼神闪了闪,语气微顿,“我让人准备醒酒茶。”
    “那我们先上楼了。”宋南其拉着叶嘉青站起来,往楼上去,步伐稳健。
    曾叔陷入长久的无言,别人不知道,可小少爷的酒量是家里最好的,从未醉过,哪怕是微醺。
    第34章 chapter 34
    曾叔跑上跑下地忙活,怕其他的人被背后碎嘴,连醒酒茶都是他亲自端上楼的。
    是不是喜欢的人另说,这可是小少爷第一次带朋友回家。
    宋南其从小就独来独往,一开始家里人以为他只是不带朋友回家而已,后来才知道,宋南其在学校里也没朋友,顶多和班里的人说两句话。
    他们只能用“过于优秀的人总是不合群的”来安慰自个儿。
    况且,小少爷这个朋友的名字真好听。
    叶嘉青。
    很文雅又温柔的姓名。
    就是不知道明天老爷子回来看见了,会作何感想。
    -
    叶嘉青穿着宋南其的睡衣,是新的,穿上的时候叶嘉青才翻找出来吊牌,在衣领后边的商标上。
    “宋南其,帮我剪一下吊牌。”叶嘉青一边将吊牌拉出来,走出浴室,抬眼便看见已经穿上睡衣的宋南其靠在床头,拿着一本书在看,“你洗过澡了?”
    “嗯,在客房洗的。”宋南其合上书,拉开抽屉从里边找出一把剪刀,“过来,我帮你剪掉。”
    现在是晚秋,天气已经颇含凉意了。
    宋南其房间的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叶嘉青直接盘腿坐在床沿边上,将后颈完全露在宋南其视线内,方便对方剪吊牌。
    虽然看不见,但叶嘉青也能感知到宋南其的靠近。
    冰凉的剪刀在后颈轻轻擦了一下,宋南其的手指隔在吊牌和叶嘉青后颈皮肤之间,“咔嚓”一声过后,宋南其撤走了。
    “好了,上来睡吧。”宋南其将吊牌丢在床头柜上,掀开另一边的被子。
    叶嘉青顿了一下,没站起来,就在地上转了个圈儿,面对床坐着打量了宋南其一会儿,趁宋南其没注意的时候,叶嘉青伸手摸了一下宋南其的下巴,“小宋,给爷笑一个?”
    如果宋南其没笑,再和平时一样教育他,那么他可以肯定宋南其是在装醉。
    但要是宋南其按照自己所说的做了,那才能认定对方喝醉了。
    毕竟宋南其现在看起来与平时没有任何不同。
    叶嘉青还在思虑着,宋南其就勾起嘴角浅浅地笑了一下。
    “……”
    好吧,看来是真的喝醉了,平时的宋南其绝对不会应自己开的这种玩笑话。
    既然是真的喝醉了……
    叶嘉青也不想太客气,但也不能太过分。
    他就玩玩,玩玩而已。
    叶嘉青想了想,趴在了床沿上,眨了眨眼睛,“宋南其,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啊?”
    宋南其又重新拿起了那本书。
    “嗯。”他点了点头。
    “有多喜欢?”叶嘉青徐徐问道。
    就算是朋友,也应该分个喜欢的轻重程度。
    所以这个问题,很是平平无奇。
    宋南其翻了一页书,语气自然,看不出半分醉酒的姿态,“你是我最喜欢的朋友,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
    叶嘉青眼睫掩盖下来,眼皮薄白,衣领微敞,神情无辜,气质清纯。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宋南其说自己是他朋友,他隐隐有些失望,都这么久了,还朋友呢?宋南其要是一直保持这种想法,他还怎么和宋南其睡觉呀。
    宋南其可不像会和朋友一起睡觉的人。
    “朋友都不止一个的,”叶嘉青知道宋南其那奇奇怪怪就爆发占有欲的德性,他呐呐道,“我都有很多朋友,你怎么能只有一个呢?”
    宋南其:“你觉得公平吗?”
    “这种事情还需要讲究公平?”叶嘉青见宋南其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痒,抬手又想要去挠对方的下巴,却被含住手指咬了一口,挺疼的,“宋老师玩不起。”
    他当着宋南其的面,将被宋南其咬了一口的手指送到嘴边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被你咬了需要打狂犬疫苗吗?”
    宋南其语气淡淡的,但绝对算不上好:“你觉得呢?”
    “那当然不用,”叶嘉青抿唇一笑,“毕竟我和宋老师都是亲过嘴的好朋友了,要疯早疯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