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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二人便走了,我与她牵着手站在原地,她抬手摸了摸我的头,眼神复杂,我抬眼看她,一落入她眼中,再不愿离开。
“走!”她说着,拉着我出了门。
“去哪里?”我问道。
“带你好好逛逛长丰城。”她头也不回。
“现在么?可相府……”我还未说完,她突然回身揽住我的肩,将我拉到角落,一手捂住我的嘴,我瞪大了双眼,全然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
“嘘!”
接着我便看见有两个士兵打扮的人从巷口说笑着走过去。
她没有看我,脸侧着在我旁边,我们离得很近,我感到她的气息扑在我耳朵上,挠得我心里痒痒的,我的心跳得很剧烈,扑通扑通,我似乎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能听见我的心跳动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松开我,一手撑在墙上看我,“怎么脸红得这么厉害?”
她说着又上手去摸我的脸,“怎么这么烫?生病了么?”
她又一手摸自己的额头,一手过来摸我的额头。
“我……我听人家说,用手测温不准的。”我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
“那怎么测比较准?”
“这样……”我闭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不敢看她,恬不知耻地说道:“要亲这里来测。”
等了半天,没等到温软的唇,我悄悄睁了一只眼偷看她,她正眯着眼看我,嘴角微微上扬,笑眼之下带着卧蚕,甜得我快融化。
我都这样直白了,为何只看着我笑,心里萌生一种莫名的委屈,低下头扁了嘴想要用眼泪化解这场尴尬。
她缓缓开口道:“哎?天上飞的什么?”
我条件反射地抬眼去看,她当即吻下来,她的唇落在我的唇上,我睁着眼看她笑着,仿佛我也变得甜起来。
我在爱情里被下了魔咒,要心上人的吻方可消解。
……
她从怀里掏出两块假胡子,拿了一块粘到自己脸上,那模样简直是好玩极了,细嫩的皮肤上挂着这个东西,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但是再仔细看看,竟觉得顺眼起来。
也许只因看她的是我,我看的是她。
“来,我给你也贴上。”她看着我说道。
“我不要,太丑了。”我皱起鼻子。
“懂什么?这样才能掩盖身份,我才能好好带你逛一逛长丰。”
我还是摇了摇头,捂住下巴不让她贴。
她倒是没再凑过来,只轻轻说了句:“本想着能带你去吃吃有名的酒楼的。可惜,看来是去不成了,听说那家烧鸡做的不错,卤香十足不说,连鸡骨头都炖得酥软……”
可恶,她太知道我的弱点。
我从她手里将胡子接过来,胡乱按在自己脸上,道:“不够,不够,我还是比较喜欢络腮胡。”
我们避开了官府的范围在长丰闲逛,午后有狸猫在屋顶上睡觉,有老人坐在门口唠家常,有一群小孩子结伴在街上疯跑,巷子里偶尔传来几声叫卖,有小贩推着小车在巷口的大槐树下坐着。
她走在我的右边,左手始终紧紧地揽着我的肩膀,我喜欢她这样揽着我,我喜欢在她怀里的感觉。
那一天,我们牵着手在长丰城的巷子里,那似乎是离我理想生活最近的一天,有她,有吃,有温暖的阳光和看不见的希望。
天色渐渐暗下来,城里的士兵明显变多了,我起初松快的心情此时也难免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拉紧她的袖子。
奇怪的是,大批的士兵好像是有组织有纪律地向某一个地方聚集,不像是早上那般四处散乱着寻人的样子。
“那晏清动作竟这么快!”我看向她,她说着情不自禁地咬起了下唇,这是她紧张时一贯的小动作,应该连她自己也不晓得。
“去相府看看?”我试探着问道。
她没有看我,眼睛依旧紧盯着那伙士兵的方向,说道:“先回城西的宅子。”
她说着便拉着我一路狂奔,有轻功的人跑步也不怎么费劲,更别提被会轻功的人拉着跑了。没多久,就到了城西宅子不远处的巷口。
我跟着她轻轻走到门口推了推门,门里被关住了,我正要举手敲门,她一把将我拦下,轻声道:“慢着。”
她左右看了看,爬到门口那棵槐树上,我虽然十分费解,却也爬了上去,往院子里一看,竟多了几名黑衣人,虽同为黑衣,那布料的质地却是十分独特的,黑色的衣角还写着一个小小的「王」字,这是?
幼宁依旧没有说话,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有了几枚飞镖,「刷」地向院里几人投去,那几人皆应声倒下。
她这才扭头看我道:“你在门口等我,我进去给你开门。”
我看了看院子,里面的黑衣人都躺在地上,便应了声,乖乖爬下树,看着她从树上爬到院墙,然后扑通一声跳进去,我才跑到门口等。
左等右等,怎么也不见她来开门,反而听见里面扑扑通通好一阵打斗的声响,我急得直冒汗,正欲爬到树上跳进去,门却在此时开了。
开门的是幼宁,她身后又多了几具裹着黑衣的尸体。
“你受伤了?”我看见她胳膊上赫然一道红痕。
“无碍,没想到屋里还有几个人潜着,一时大意被偷袭了。”
“他们是谁?王?是谁家的暗卫么?”我一边撕自己的衣服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