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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一时动弹不得,呵斥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只见谢天赐凑近长欢脖颈,小心的掀开了她右耳后的发丝,确认了两次,才放下。却又突然像是所有力气都消失了般,踉跄着后退了一步,道,“没有疤痕...没有疤痕...”
谢天赐低头喃喃道,“你果然...不是她......”
长欢茫然,问道,“什么疤痕?......你先解开我的穴道!”
谢天赐看着长欢,啪啪两下拍在长欢胸口。
林长欢揉了揉胸口,只见谢天赐凝眉冷冷逼问道,“你既然不是她,她的东西你又是从何得来...竟然能瞒得过婶娘。难道...”
只见谢天赐满是惊讶,露出一丝凶狠和戒备,道,“你是大伯的人还是谢天冬的人?”
暖暖的东西除非是她本人或是掳走她的人才会有,而今却到了林小暖身上。前脚暖暖回来的消息不久,谢禄风就被洗脱嫌疑回到了逍遥岛,这怎能不让他生出疑心。而谢天冬,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这人,即便他是自己的亲堂兄。
长欢从未想过自己会被误认为是谢禄风或谢天冬派来的,矢口否认道,“我都不是。”
“那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我的背后没有任何人指使。”见谢天赐满脸不信,长欢继续道,“我知道你可能不信。我若是你,我也不信。可如今,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对夫人和谢家,我没有任何恶意,我也和大房的没有半点关系。”
谢天赐自是不信,继续逼问道,“你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说我没有目的,一切都是因缘巧合,你信吗?”见谢天赐不作声,长欢继续道,“我很快就会走的,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也没想过要在这里久待下去。只是...夫人...你会告诉她真相吗?”
谢天赐打量着长欢,将问题抛回给她,道,“那你是想让我告诉她?还是不想?”
长欢愣住了,眼神失了焦距,顿时觉得有些不忍,喃喃道,“早些告知,也未必是坏事。”迟早,是要有这一日的。
此时,换做谢天赐沉默了。只是他心中知晓,今日见了婶娘,她确实开心不少,至少这是他过往这些年从未见过的...婶娘的这短暂美梦,他还不想打破。只是这话他不会告诉眼前这个让他搞不清楚来历和目的之人。
看着对自己处处设防的谢天赐,林长欢道,“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没有怨言。只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长欢格外认真直视道,“你若真是暖暖最亲近和信任的人,那便请你,在我离开后,多照顾夫人,莫要让...让...其他人欺负了她,包括大老爷,还有...东院的人。”
老夫人若是死了,自己再消失不见,这谢家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看似平静如常,到那时,夫人的路会越来越难走。她一个女人,虽说嫁入了谢家,可没有了凭仗和自己的骨血子嗣,也只是孑然一人。只会是这些谢家人口中的外人而已,到时候如何面对那些明枪暗箭,那些口诛笔伐、口蜜腹剑。若是眼前的谢天赐真的是曾对暖暖好的人,真的是唯一能让暖暖信得过的人,夫人能得他照拂,无论如何,都会好过一些吧。
谢天赐面部表情的说道,“我答应你。”
这倒是超出了长欢的意料,她原以为这次他依旧不说。长欢看不透他的神情,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
“当年大少爷被人推入冰湖,是你做的吗?还是谢天书做的?”长欢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心中的疑惑。
谢天赐哼笑一声,不屑道,“你也是听了谣传便信以为真了吗......”
“难道不是你们?”
“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不是我做的,而我妹妹...她即便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量......”
长欢却猜不出究竟是谁在说谎,问道,“你是说,这事还有其他人有嫌疑?”
谢天赐突然凑近长欢,低声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贼喊捉贼?!”见长欢一脸的惊讶,继续道,“这事你最应该问的是那个当事人,为何他不说,是心中有鬼不想说,想要欲盖弥彰;还是不能说,怕人前对峙?......贼喊捉贼,这戏码也没少见,只是因为那次的贼赃是他坏了的一双腿,所以大家都觉得不可能是他自己下的手吗?”
谢天赐很清楚那件事的真相。即便他不知道眼前的林小暖究竟是不是谢天冬的人,若真是,他也想要她知道,她背后的人,是个连对自己都舍得下得去手的人。
这番话语,就像另一波振聋发聩的钟声在长欢脑中回荡,未曾察觉,已觉毛骨悚然。因为此前,她从未朝这里想过。
可谢天赐言之凿凿,并不似说谎。因着暖暖的关系,她也认为谢天赐并非坏人。若他所言属实,那谢天冬,就算得上是真正的狠人了,她怕是真的要好好重新认识一番了。
第38章 酒难宴
谢家主院的接风午宴,一应人到的很是齐整。
见老夫人强打着精神,亲昵的拉着谢天赐和温庭照一左一右坐在主位两侧。看来,年年说的,老夫人独宠这个二少爷,倒是不假。
这表面的其乐融融之下,不知道掩藏了多少心思,怕是各有各的算盘。
长欢静静而谨慎的打量着在座众人,回想着方才谢天赐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