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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帽子就在店门口玄关处的玻璃橱窗里挂着,跟所有人展示着:哦,我的主人拿破仑当年没钱付账就把我抵在这了呜呜呜。
这里的环境很好,红与金构成的世界,墙面上挂着金框装裱的老照片,漂亮的毯子一路延伸到二楼,水晶吊灯显得特别阔气,和电影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符弥生他们点了招牌炖牛肉还有一些简单的菜,这个也是听了符冬生的话点的,听说招牌炖牛肉这道菜沿用了300多年前的菜谱。
在法国闲逛的时候,安韶梦也淘了不少好东西,比如在香榭丽舍大街买到了两个国内已经断货的款式包包,还有2欧元的二手皮夹克;比如在塞纳河边的旧书摊买了几本闲书。
夜幕降临时,花了点钱在游船上听着音乐,享用着佳肴香槟,看着波光粼粼的塞纳河。
安韶梦在游船上把自己埋在符弥生的怀里,一手端着香槟,一手扶着符弥生的手臂,在音乐中摇曳着,醺醺然。
隔天又去了巴黎圣母院,所有人都在巴黎圣母院广场上的‘零公里’圆牌那拍了照,符冬生还站在这大喊:“我距离巴黎零公里!”吸引了有些路人莫名的眼光。
安韶梦没有进去参观,符弥生陪着她站在外面逛了逛。
“我很害怕哥特式的建筑,可能这就是良心不安吧。”
安韶梦想起了最后一次在那个家发生的事,好像从那次以后她就很少会去带有宗教色彩的地方。
符弥生没说话,握着她的手安静的走着。
后面三天他们去了法国南部“普罗旺斯-阿尔卑斯-蓝色海岸大区”,坐上赶往阿□□翁的火车,刚刚赶上了薰衣草和向日葵结束的尾巴,在阿□□翁戏剧节举办的时期,白天和夜晚都没有无聊,他们差点就找不到住的地方了,幸好还有一家不太近的民宿还有三间房间。
晚上他们看完演出慢慢的回去,符冬生还在路上激情高昂,安青蓝躲在高慧敏身后,假装不认识这个神经病,安韶梦饶有兴趣的看着符冬生夸张地动作。
符冬生和符弥生很像,但是符弥生是无意的去了解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符冬生则是有意的去看这些东西,他比符弥生更沉闷,也更活泼。
刚刚那场演出,符弥生也很激动,在旁边一直颤抖着,眼睛发亮。
跟着那个姐姐一起的艺术时光已经刻进人生了,十年多,不是普通的一两年。
安韶梦牵着符弥生的手,两个人无名指上的戒指碰撞在一起。
“跳舞吧。”安韶梦跟符弥生说,“如果你想要……”
“我不想要和别人跳舞,如果可以,我想和你跳舞。”
符弥生把安韶梦的手举起来,揽着她的腰一转就到了前面,在高慧敏不远处慢慢走着,带领着安韶梦跟随着她的步伐跳舞。
旁边有路人对她们吹口哨,欢呼,甚至跟着就一起跳舞了,还有人放起了音乐。
晚上回去就下雨了,但符弥生余韵未退,坐在客厅的壁炉前,看着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
“今天很开心对吧。”安韶梦捧着一杯热可可坐到符弥生对面的椅子上,半干的头发披在背后。
符弥生对安韶梦露出羞涩和不安的笑,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跳舞。”
安韶梦看着壁炉,慢慢地喝着热可可。
“之前我很讨厌木柴燃烧的声音,在我的记忆里,这声音伴着冰冷刺骨的寒风。”
“现在它属于我们,所以不讨厌了。”
“和你跳舞是一样的。”
安韶梦说很慢,视线也慢慢从壁炉那移到了符弥生脸上,眼神也从冷漠变成柔和:“包括你的以前。”
符弥生很少会说自己以前,特别是秦钦,但是这么久了,安韶梦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特别是符弥生那通电话,虽然很讨厌,但是更重要的是现在。
“正如现在你属于我。”
火光忽明忽暗,她们两个人的脸也明明暗暗。
“好像更懂你了。”符弥生端起了自己的酒抿了一口,“有你真好。”
“总是需要有一个人来设定规则,往前往后。”
安韶梦眼睛眯着,她已经有些困了,天气偏凉一点,她待在暖和的地方就容易有一点小困,“我们不需要在意这些,我们是天作之合,什么时候可以见一面呢?”
“见谁?”
“秦钦。”
符弥生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件事,可能秦钦以为自己还没有对象吧,而且时隔一年,或许她都已经结婚了。
“回去之后再看吧,如果遇见的话。”符弥生不在意秦钦了,从前还会有些空荡,现在全都被安韶梦填满了,她不管做什么,安韶梦都会饶有兴致的和她一起玩,享受这样的时光,而秦钦和她一起玩需要看场合。
“真想知道你当初的样子,现在就很像小狗勾了,以前应该更有趣。”
“以前,很无聊呢——”符弥生把酒一饮而尽,带着安韶梦去刷牙:“走吧,该休息了,你眼睛都要闭上了。”
安韶梦拿着杯子,挂在符弥生的手臂上,笑嘻嘻的跟着走,头发挡住了她的脸,光是听到她傻乎乎的笑。
在蒙帕纳斯大厦是最后一站,安韶梦觉得蒙帕纳斯大厦是最完美的结束,看着巴黎全景,就好像在梦中。
“看着你们能够在一起那儿快乐,我真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