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心里有些烦闷，在卧室里是看不到浴室那边的，沈清秋想了想拉开抽屉，找到了那张被她收起来的卡片。
    她看着这卡片，脑子里乱糟糟的，却又理不清头绪。只是她心里很清楚，这个女鬼的出现绝不是巧合，而这个秘密必须守住，这个不符合系统设定的卡片就像你个bug。或者说，是天网世界中仅存的净土。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都没发现萧暮雨进来了，直到萧暮雨坐在她身边开口道：“在看什么？”
    沈清秋回过神，转头看向萧暮雨，刚洗完澡萧暮雨就穿了件蓝色绸质睡衣，头发没有吹，还是湿润的，所以她此刻正偏头用毛巾擦拭头发。
    沈清秋看了她很久，才把卡片递给她：“看这个，这张卡片我总觉得很不简单，但是有点搞不明白那个把女鬼带出来的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萧暮雨接了过来，眸子却没看它而是瞥了眼桌上的药，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吃了碗面就不难受了。”
    说完她坐了过去，伸手把萧暮雨手里的毛巾拿过来，“我给你擦吧。”
    萧暮雨没有拒绝，两个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床上。沈清秋低头仔细给萧暮雨擦头发，神色认真专注。
    在经历过一场凶险异常的副本后，两个人回到了家里，彼此之间都透着股静谧的温馨。
    但是随着这种亲近持续下去，两个人之间氛围莫名有些奇怪了，沈清秋偏头看着她，没能忍住内心的渴望，低声道：“暮雨，我有件事想问你。”
    萧暮雨眸子往上瞥了下，“什么事？”
    沈清秋莫名有些紧张，她放下被擦拭得半干的长发，萧暮雨就很自然地扭过头看她。
    看着眼前这个人，她眉宇间有几分挣扎，但最后还是还是吸了口气，灰色眸子犹疑着不敢看萧暮雨，“你在副本里说的话，算不算数啊？”
    萧暮雨神色一怔，眸子转动了一下，有些疑惑道：“什么话？”
    沈清秋眼里有些急，“就是最后你出去的时候，那个……”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日里她可以面不改色调戏萧暮雨，但是这个时候，那几个字她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萧暮雨还是盯着她，眼里有些探寻，似乎正在等她说。
    沈清秋脸色都憋红了，最后丧气一般坐直了身体，只是余光一扫发现萧暮雨竟然笑了下，顿时心里了然。
    沈清秋很善于窥探人心，尤其是萧暮雨的心，见状，她又一次凑过去压低声音分外柔媚道：“你离开前亲了我，说是我欠你的，但是你说你拿多了，我以后可以要求你还。现在我出来了，我问你还算不算数？”
    萧暮雨眸子都没挪动，但是里面笑意还没散，她没有回答沈清秋的话，只是自顾自道：“我说过我对女人不感兴趣，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可是后来我说我对你没兴趣，却不是真的。”
    沈清秋心跳一下子乱了起来，眼睛都舍不得挪开，盯着萧暮雨。
    而此时萧暮雨坐直身体面对着沈清秋，很轻但是很肯定地给出了她的答案，“所以，刚刚你问的那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算数。”
    沈清秋满脑子只有算数两个字，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眼睛发烫，心口更是热浪澎湃。
    明明就只是坐着，胸口起伏明显加剧了，半晌她咽了下口水，呢喃道：“那我……”刚要说出口的字又被吞了下去。
    沈清秋觉得此刻的萧暮雨无处不在散发着诱惑，不需要她刻意施为，她已经缴械投降了，等到她意识再次凝聚时，她已经倾身吻在了萧暮雨的唇侧，和她平日里勾人孟浪的样子截然不同，此刻沈清秋简直纯情的一塌糊涂。
    她只是试探性亲了下萧暮雨的下唇，萧暮雨没有躲，脸上也没有露出反感表情，只是垂眸看着她。
    沈清秋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内心渴望开了一个口子后一发不可收拾，她想克制，但是克制不住，于是闭上眼想要在轻轻挪一下，动作小心翼翼得，和那天在水下给她渡气还伸舌头舔她的样子截然不同。
    喜欢是放肆，而爱是克制。沈清秋把这句话诠释得无比清晰。
    萧暮雨心里酥酥麻麻的，但是在最后一刻她还是往后退了一下，伸出食指压在了沈清秋的唇上，阻止她进一步深入。
    沈清秋慌忙睁开眼，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却听萧暮雨低着嗓音问道：“我曾经说过，等你把我放在心里而不是脑子里，我就会考虑。我承认我拒绝不了你，更抗拒不了那种不由自主接近你的感觉，但是我还是想要知道，沈清秋你想要什么？你要做什么？”
    沈清秋一时间表情变了几变，半晌她才坚定道：“无论我之前想要什么，无论我之前想要干什么，都不重要了。你只用知道我以后想要什么，想要干什么就好了。
    我想要的就是你，我想做的，就是保护好你。虽然我们真正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这种念头强烈的好像存了几辈子，我抗拒过，挣扎过，但是就是改变不了，我也不想改了。我很清楚你的感觉，我相信你也明白我的感受对不对？”
    萧暮雨就像一汪深邃的湖水，湖面微光荡漾，闪着细碎的光。
    “我明白，所以我……”她没说多余的话，偏过头亲了过去。
    沈清秋柔软微凉的唇瓣和她这个人截然不同，柔软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