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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梓砚无奈:“人小鬼大,我不生气便是。今日功课还未做完,先去用午膳,再去做完功课,知道么?”
“勋儿知道了。”赵勋一直十分听话,被立为太子后,赵梓砚便让李赋和大学士做他的老师,每日功课十分多。可他却从不偷懒,通常都是赵梓砚怕他累着,让人定时去让他休息才行。
翌日早朝,赵勋坐在殿上,赵梓砚便坐在轮椅上位于右首。
底下兵部侍郎参奏:“启禀君上,剑门蜀道连发数封急报请求朝廷支援,西都,江陵府,黔州也遭遇袭击,抵挡不住,忘君上速速决断。”如今赵勋虽坐在殿上,可真正能做决断的还是赵梓砚,是以太子如今只是习政。
“殿下,昨日让你仔细看的那些,你可看完了。”
赵梓砚未直接回他,反而问赵勋。
赵勋有些紧张却依旧沉稳道:“看完了。”
“如今萧拓率二十万大军围困剑门蜀道,妄图彻底夺下蜀地引以为屏障。江都,夔州,以及朗州,皆位于蜀地东部,中间隔了江陵府和黔州。殿下可知,为何他们偏要要打下江陵府和黔州?”
赵勋脑子转得极快,昨日皇姑姑刚刚和他讲了蜀中在各朝各代中起了多么重要的作用,如今这一问分明是考他,他低头沉思,随后开口道:“蜀中地势易守难攻,剑门蜀道更是难以攻克,而历代占据蜀地而被破的,皆是由楚地而来,也就是朗州,江陵府。他们想夺蜀地,然后控制楚地以为门户,固守不出?”
他声音不小,可却有些不大自信。赵梓砚脸上笑意渐浓,底下原本不满的几位大臣听罢,最终老实闭了嘴。心里暗自感叹摄政王任性,将朝堂变成学堂了,可心里对那小殿下也是赞叹,此子未来不可小觑。
说完,赵梓砚才开口道:“各位大人,你们说,如果调兵去江陵府,朝廷戍卫军要多久才能赶过去?”
左中郎将林羽凡道:“日夜兼程,至少半月。”
“半月,等援兵至,江陵府便破了。”赵梓砚淡淡说了一句,底下顿时鸦雀无声。
“那若不派朝廷军队呢?”赵勋方才备受鼓舞一直在仔细想着之前学得那些东西,他突然发现有一个人完全可以救下江陵。
赵勋话一出,李赋等人眉头一挑,皆是暗自摇头,这君上果然是个滑头,昨天紧锣密鼓安排他们仔细给太子讲解蜀中地势历史,便是铺这盘棋,让殿下提起西南王,可是她直接说来得妙多了。
“太子殿下意思是说,西南王此前统帅的西境大军?”此前西南王辞去帅印,西境大军一片阴霾,景帝不放心信任将领,又无人能彻底带好这批军队,便同萧拓换防,如今在西南镇守,同羌族和夷人打的不亦乐乎。
“不错。”
“只是西南王多年未带兵,三十万大军交给他?而且,先帝在位时……”后面的话兵部尚书不敢明说,毕竟先帝从未明说过,
赵梓砚看了眼兵部尚书,只当听不懂,正声道:“一只鹰是不会忘了飞的,不过歇了几年,我相信他。”
于是西南王傅淮临危受命,统领西南大军,急速前往救援。然而明眼人就发现,朝廷下令不过三日,西南王便已经拔营出发,七日后便反包围朗州,解了江陵之困,这京城旨意再快也不可能三日到,虽心中有猜想,可见识过摄政王的手段,无人敢多言。
原本赵墨笺也派人同傅淮接触了,想着借当年同傅言卿在宫里相处六年的情分,拉拢西南王,一旦赢得傅淮的支持,赵梓砚必败无疑!可哪里料到赵梓砚敢将西南三十万大军直接交给傅淮,傅淮也义无反顾出兵反击。若非吐谷浑大军牵制,又有高人相助,萧拓差点被困死在蜀中,如今却也落得狼狈东逃。
与傅淮任令一起发的还有一条讣告,黄河决堤难民,青壮年者若自愿参军,保家卫国者,白银二十两,有家室者,加粮五点斗!且晟家应摄政王之令,灾民所购粮食,按灾前减两层出售,朝廷兴修水坝,以工赈灾!同时各地减免赋税两层,让百姓休养生息。
此令一出,本就饥肠辘辘的难民蜂拥参军,感恩戴德,使得摄政王威望在民间越发高。各城自愿参军之人也不再少数,尤其是备受吐谷浑和羌族侵扰的州郡,更是如此,一时间民心所向,不言而喻。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也要写好多,π_π,我想腻腻歪歪
第80章
晟家大宅,晟雨在账房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地算着,等到最终停下手,她看着笔下记录的数字,一张脸因为心疼而一片木然。
进来的乐瑶看到她又不死心,想继续算,扑哧笑出来,施施然走过去,伸手勾走她的算盘,眼波流转间瞟了眼账目,笑意更甚:“雨儿可是心疼坏了?”
看到她晟雨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道:“你家殿下套了我两千一百二十三万三千六百四十二两白银!”
乐瑶憋住笑,故作惊讶道:“竟然这么多?”
晟雨认真点头,眼里有些委屈:“我晟家全部商行近一年的利润。”
乐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只觉得她可爱的不行,将她抱在怀里哄:“乖,她知道对不住你,让我过来赔你。”
晟雨被她抱的脸热,坐起身凉凉道:“拿什么赔,上次便空手套了你一大笔,她还能拿国库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