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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指着白乐乐,怒骂道:“还有你,没出生就让我挨了一刀,害的我接下来每次生产都要剖腹,你们都是一样的害人精,应该早早都死了。”
    白乐乐:“……”
    他心里其实早就猜过原因,赵玉华就是恨爷爷不同意娶她进门,而自己让她剖腹受罪。
    才这么毫无人性,为所欲为的想要糟践他们,恨不得他们去死。
    “想要我死?”白乐乐笑笑,摇摇头道:“这怎么可能。你们走吧,看到你们就想吐,恶毒的让人恶心。”
    “你敢说我恶毒、恶心?”赵玉华突然像疯了一样,冲到白乐乐面前扬手要打他,“我打死你。”
    “哎呀!”不等她手落下,霍长青一把抓住他手腕,往地上一甩,赵玉华「噗通」一下摔在地上。
    疼的她龇牙咧嘴。
    冻硬的泥土地坚硬如铁,赵玉华这一下摔的不轻,半天没爬起来。
    “白志军。”赵玉华无能怒喊:“你干什么呢?没看到你媳妇儿挨打了?”
    “还不赶紧过来扶我。”
    白志军因为白乐乐的指责,两眼茫然眼神呆滞,愣愣的站在一旁没有反应。
    “白志军。”赵玉华看他一动不动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声音尖锐地喊道:“你给我滚过来。”
    白志军一哆嗦,神智逐渐回归,但是并没有去扶她。
    而是看着白乐乐说:“不是我们害的。人老了都会死,谁都一样,你爷爷也是如此。”
    他说着眼神逐渐亮起来,语气越来越笃定:“对,就是没人害他,根本没有。”
    “是吗?”白乐乐冷笑:“没结婚时,家里情况如何你应该清楚吧?”
    白爷爷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为了让他们吃好穿好,顺利考上大学。
    几乎是倾囊而出根本没有多少积蓄。
    白志军结婚大买特买,为了出风头讨赵玉华欢心,婚礼办的是相当风光。
    那些钱一多半都是白爷爷借的。
    可是他们婚后为了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把收到的礼份子全部要过去,欠债都是白爷爷一个人还。
    还不等还完欠债,过继又要一千,少一分都不行,赵玉华天天上门闹。
    白爷爷又借了一大笔钱。
    白乐乐小时候还记得,爷爷被人要债,实在是拿不出来。
    把白志恒留在家里的自行车都卖了。
    那是白爷爷最喜欢的东西,不舍得骑一下,却天天都要擦一遍。
    但也狠心卖了。
    “你说爷爷不是你们害死的?”白乐乐挑眉,一脸不屑地说:“若不是你们这么逼钱,爷爷怎么会退休了还要出去捡破烂挣钱,连有病都不舍得看。”
    “他八级技工。”赵玉华缓过劲儿,从地上爬起来喊道:“怎么会没有钱?一个月开一百多。”
    “呵!”白乐乐被她气笑了,“爷爷的八级技工,才评上几年?为了评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你们怎么不说?”
    “你们只看他工资高,没想他欠多少债,更没看到他一身病痛。”
    白乐乐眼含泪花,气的手有些发抖,“难道我们要不吃不喝,有病不能看,把所有钱都给你们拿去花,做你们的奴隶吗?”
    “好了。”霍长青看他情绪激动,阻止道:“这样的人,没必要和他们生气,我们走吧。”
    他瞥眼白志军夫妻,敛下眼眸藏起冷意,“赶紧离开,这里不是你们想撒野就撒野的地方。”
    白乐乐也不想再说了,他们来能有什么好意,要闹就让他们闹吧。
    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些。
    “不行。”赵玉华看他们要走,上前要拦,“你们不能走。”
    “让他们走吧。”白志军拉住她,一脸颓丧地说:“我们也回去吧。”
    “那怎么行。”赵玉华不答应,与白志军撕扯,“他不跟我们走,房本怎么能改名字,必须跟我们回去。”
    白乐乐骤然停下脚步,诧异的看向赵玉华,问道:“房本?改名字?”
    “我们已经打点好了。”赵玉华看他停下,燃起一丝希望,“只要你同意,就可以把房本换成你大哥的名字。”
    这一刻,她为了让白乐乐跟她走,不再冷言恶语咒骂不停。
    语气放轻柔,带着一哄,“只要改了房本,我们以后就不会再来找你,也不会要求你养老。”
    “一别两宽互不打扰。”
    白乐乐:“……”
    原来这个人也有脑子,不光知道大呼小叫威胁恐吓,还知道哄骗说软话。
    “说的倒是挺好。”白乐乐一笑,对赵玉华眨下眼,“可惜……就是我同意也白搭,根本改不了。”
    “能能能。”赵玉华急忙道:“我们已经找好人了,疏通过关系,只要我们报一份房本丢失,凭你成年拿着遗嘱就可以办理新的房本,也可以直接改名字。”
    “你以为我傻吗?。”白乐乐嗤笑:“遗嘱上写着房子由我和白志恒一起继承,你找人托关系让我出面办理,并把名字改了,是想所有责任由我一个人承担?”
    “你承担什么?”赵玉华忍不住恼怒,“白志恒早死了,房子就由你一个人继承。你补办房本改名字不都是应该的?”
    她心里暗恨:那个老不死的,这么对他还不老实,竟然留遗嘱送到街道办指定继承人,真是临死不留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