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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感在手背蔓延,小时愣愣地看着沈峭,笑了出来。
    “好,你可以不说话,我来说。”小时抬手擦了一下眼睛,不顾不停颤抖的手,开口道,“你有查过跟你在一起的人吗?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程淑然的儿子!程淑然是怎么抛弃你的你忘了吗?”见沈峭依旧毫无反应,小时的情绪变得激动,抬手扯着沈峭的袖口,“他还是私生子!”
    一直垂着头的沈峭终于有了反应,小时看着沈峭很慢地抬起头,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出现在视线里。
    “谁告诉你的。”
    “……你知道?”小时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居然知道?”
    没人回答,下一秒,沈峭猛地揪住他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拎起来。
    “谁告诉你的。”沈峭声音压得很低,脖颈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领口越缩越紧,让人喘不过气,小时看着沈峭,脸上浮现有些惨淡的笑容:“你就只剩这些话要跟我说了吗?”
    沈峭看着他,手上的力气更大,他不想过多纠缠,只想知道答案。
    “你和跟踪他的人,有没有关系。”
    第63章
    晚上雪亮的前车灯打在阳台落地窗上,魏方宇偏头看了眼窗外,回过头在书页上折了一个小角,把书合上。从床上下来,还没走到大门口,很重的敲门声响起来,回荡在窄长的玄关。
    魏方宇打开门,对上门外人的脸时毫不意外,只是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在和小时聊完之后,他再三劝说,让小时不要再去找沈峭,接下来的事他会来办。但现在沈峭还是出现了,说明小时压根儿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侧身让出位置,魏方宇看着沈峭,说:“进来说吧。”
    沈峭站着没动:“就在这儿说。”
    “好吧。”魏方宇打开客厅顶灯,扭头往厨房看了一眼,问他,“要喝点什么吗?”
    这一次,沈峭连答案都懒得给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程斯蔚的事是你告诉他的。”
    魏方宇靠着门,两只手揣在睡袍口袋里,上下打量着他,脸上带着笑意:“你说的“他”是小时吗?他给我讲了你们两个的事,也算是共患难的关系,怎么现在连名字都不叫了?这不像是你的做事风格。”
    在说话的时候,魏方宇一直在观察沈峭的反应,但沈峭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停了停,魏方宇接着道:“听小时说,你对他很好,甚至愿意让他跟你姓肖。”
    “我不姓肖。”没有丝毫停顿,沈峭问他:“是你的人在跟踪程斯蔚?”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魏方宇还记得那天人回来的时候,脖子上红色的掐痕让人心惊,想到这儿,魏方宇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你下手挺狠。”
    他和沈峭许多年没见,在他的印象里,沈峭还是那个寡言少语,抱着本英语书就能在卧室待上一整天的小孩。最开始在医院碰见沈峭,魏方宇第一反应是愤怒,愤怒一个好好的小孩,为什么再见到就会变成这副模样。但他很快就想通,对于沈峭来说,内向和心软都毫无用处。
    而他现在,身边就缺沈峭这样的人。
    “这是我和程家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我劝你最好不要趟这个浑水。”魏方宇看着沈峭,语气软了一些,“当然,如果你打算以后跟着我,我这儿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沈峭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柔软的昏黄光线也盖不住眼里的冷漠。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在这么站下去也没有意义,魏方宇站直一些,握住门把手想要关门,但门板刚合上一点,就又被门外的人推开,手指按在拐角上,骨节微微突起。
    “你什么意思?”魏方宇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沈峭微微俯下身,影子压下来,强烈的压迫感让魏方宇感到不适。
    “离他远点。”沈峭说。
    “如果我说不呢?”魏方宇用开玩笑的语气问他,“你能把我怎么样?”
    没人说话,周围静的吓人,魏方宇甚至能听清围绕路灯盘旋的虫鸣,而在沈峭一脚踏进门内的时候,魏方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沈峭的脸被灯光照的很亮,所以魏方宇很快看清沈峭眼里的狠,像藏在草丛里,弓着背的某种肉食动物。
    “我刚才说了,这是我和程淑然的事,她的儿子,我没必要动。”魏方宇只觉得口干,他舔了一下嘴唇,才接着说:“况且,我也没必要对一个小孩撒火。”
    沈峭不再往里走了,只是静静地看他,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实性。几秒之后,沈峭抬起手,魏方宇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沈峭没动他,手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指尖微微用力,啪的一声把灯关上。
    屋里一片漆黑,魏方宇的视线变得模糊,直到耳边响起门关上的声音,他才意识到沈峭已经离开。
    晚上十点,学校图书馆准备闭馆,贺莱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嘟囔:“少爷,咱们可以撤了吗?”
    “我看看啊。”程斯蔚脚蹬着地,椅子的两条腿离开地面,看了眼手机信息,程斯蔚说:“快了,沈峭已经快到了。”
    “……你要不想打车回去,我可以送你啊。”贺莱坐起来,转头看他,“我那也是轿车,又不是叉车。”
    程斯蔚盯着手机,眼都没抬一下:“沈峭说了,他要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