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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他说好,只帮忙传递一次,毕竟班草开口,也不好驳人面子。你有什么想法,直接和他说吧!”齐美佳说完,却看了眼岑瑾,岑瑾发觉,目光闪躲了下。
    “周家杨…他不是一直和袁小然在一起吗?”思停问。
    美佳道,“他说刚和袁小然分手,具体我也不清楚。思停,你现在一鸣惊人,炙手可热!”
    “别胡说,我躲还躲不及呢!”思停笑道,把那情书折好还给美佳,“帮我谢谢他的好意,请他到此为止吧。”
    晚上放学,只见周家杨站在楼梯口,看思停经过,默默笑着,眼神里充满眷恋。
    接着一连几天都上演这“目送”戏码,整个年级传遍,简直成了道景观。
    “思停,你不考虑一下?”岑瑾问。
    思停白她一眼,“我是在考虑要不要报警。”
    一晚,班上正安静自习,忽听尖利的女声喊道:“路思停,出来一下!”
    思停愕然,抬头一看,袁小然站在门口,身后是刘芸、张晶,还有几人跟在外面,一例社会装扮,剑拔弩张之势。
    袁小然是艺术生,区里某领导之女,交朋好友,行事高调,高一便封校花,这学期一直在省城学音乐。
    刘芸、张晶曾是实验一中有名的“大姐大”,高考失败后,转到邻校读“高四”,此时出现,摆明是给袁小然撑场面。
    思停知道来者不善,坐着没动,袁小然又喊,“路思停,我让你出来,你聋了?”
    思停看了眼岑瑾,岑瑾摇摇头。袁小然干脆走进教室叫嚣,“说你呢路思停,你不是很牛B吗?是聋了还是怂了?”
    思停不想全班同学看笑话,心一横,走出教室,出门便挨了袁小然一记耳光,还没回过神,一只高跟鞋朝她踹来,她本能地闭上眼睛,却有人将她一把护在身后,定睛一看,是岑瑾。
    岑瑾一只手捏住袁小然手腕,反手给了她一记耳光,清脆响亮。
    袁小然懵了,破口骂道,“你tm活腻味了吧!我们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刘芸走上来,摆出大姐架势,拉开袁小然,又拍拍岑瑾肩膀,“小瑾,看在岑伯伯那层关系,我们今天不为难你,本来也不关你事,你回教室。”
    刘芸父亲是煤老板,创业之初,许多技术要岑海涛指导,两个孩子幼时同桌吃过饭。
    有这层关系,岑瑾更有底气,“芸姐不好意思,我是班长,这事我不能不管。”
    袁小然知道岑瑾是实验一中的重点保护动物,不想跟她冲突,又不肯善罢甘休:“路思停这个bitch,趁我在外地学习抢我男朋友,我千里迢迢回来抓小三,别说你是班长,就是班主任也管不着!”
    “拜托你bitch,嘴巴放干净点!有什么事回家找你男朋友解决,他不要你,谁也帮不了你。”岑瑾说。
    这时张晶冷笑一声,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在地上,“芸姐,看来今天遇上个愣头青,既然你们都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张晶是体育生,家世平平,但人高马大,有名的敢下狠手。她一动,后面几个小弟也跟上来,岑瑾回手抄起走廊里堆放的清雪铲,对准张晶那班人。
    刘芸毕竟老练,她和袁小然无甚交情,无非撑个场面,本想着思停家无钱无势,打也就打了。谁知遇到岑瑾这个书呆子,看架势不会服软,真让她有个好歹,只怕大家都麻烦。
    她拉开张晶,又推开岑瑾,笑道,“小瑾,你真是个尽职的班长,毕竟咱们从小认识,这个面子我给你。你也提醒了我,这里是学校,不是处理感情纠纷的地方,我们先走,改天再说。”
    刘芸说完,带袁小然一行离开,临走指着思停说,“姑娘,我记住你了,以后有你好日子过。”
    这群小太妹走后,周家杨才赶过来,百般向思停道歉。
    “你来晚了”,岑瑾气不过,冷脸道。
    周家杨一愣,看看她,点头道,“是,对不起,给你们班添麻烦了。”
    这时走廊已聚了一群人,“袁小然大闹文科班”的消息,像爆炸性新闻一样传遍各班。齐美佳也赶过来,拥着思停安慰她,思停只低着头不说话。
    众人散去,岑瑾拉思停回班,思停却转身躲进走廊的暗影里,掩面哭了起来。
    她肩膀抽动,不出一声,泪水一边涌出,一边急急擦掉,岑瑾不敢动,只是心痛。
    过一会儿,思停哭够了,拍拍脸颊,努力向岑瑾笑道,“阿瑾,谢谢你。”
    岑瑾背转身去,她看不得思停的眼泪,更怕看她笑里带泪的样子。
    思停深吸口气,走回班级,站到讲台上,向全班同学鞠了一躬——“跟大家说声抱歉,因为我的事,影响到班级的正常秩序,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请求大家原谅。”
    教室静下来,不知哪位同学带头拍几下手,紧跟着全班为思停鼓掌。
    岑瑾站在门外,看着思停婉顺的面容,和柔弱肩膀里的坚韧,一腔柔情,如水漫肺腑。
    晚上岑瑾打车送思停回家,一直看她走进家门。临别思停却不放心,“阿瑾,不如今晚你住我家吧。”
    思停不曾经过这种事,平白惹上一桩是非,生活里顿时草木皆兵。
    岑瑾笑笑,“没事,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怕思停妈妈知道,两人不敢细说,思停站在楼上,看岑瑾走远,心里说不出的情感,像发了场高烧,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静下来,有种虚弱的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