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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坐在沙发上抖着腿。
    思停很快冷静下来,去里屋抱起正南,拎着他的小书包走人。
    杨开瑞跳着脚大喊,“路思停,你他妈别以为我好欺负!我明天就去深城,没有两千万你别想离!”
    思停把正南送回家里,拿着ipad直奔公公杨林家。
    杨开瑞父母离婚早,杨林后找的老婆没孩子,杨家就这一棵独苗。
    杨林当了一辈子领导,看不上儿子不争气,一听说他在外面赌就狠抽他一顿皮带,抽完还得替他还债,杨开瑞既怕他爸,又离不开他爸。
    这几年杨林也心力交瘁。他退休了,公司干的力不从心,儿媳妇不能生,应该尽快找一个传宗接代的,但儿子这德行,找谁也过不下去。现在的媳妇通情达理,还能照管公司,里外撑着这个家,否则指着杨林的几个退休金,杨开瑞早被债主打断了腿。
    思停上门便对公公坦白了上学时和岑瑾的来往。
    “但我们早断了,岑总现在有对象”,思停说,“这次和瑾色合作,还是我学弟费了好大劲拉的关系,人家赊账给咱们做东西,开瑞还要去敲诈人家,爸你说,这公司我还能干下去吗?”
    杨林脸也气白了,前几天儿子被俩保安从瑾色架出来,他这老脸已经没处搁,如今又改行敲诈,亏得是副厅级领导的儿子,传出去真长脸。
    思停长叹一声,“爸,我认命了,房子、公司都由他折腾,左右我没给杨家留下一男半女,开瑞在外面找谁我也不管,以后我在家洗衣做饭,你们想赶我走,吆喝一声就行。”
    思停坐了半晌,捂着脸哽咽道,“我就是心疼这俩单子,五百万呢,眼看要成了……”
    杨林忙安慰她,“生意该做还得做,公司离不开你,你放心,就算你们离婚,我也把公司交给你。”
    有这句话就行,思停觑着杨林的脸色,委屈地说,“人家听说咱家这么乱,连设备都不愿意卖给咱们,前天请宾塞老板吃饭,那俩男的差点把我灌死才减了两成定金,爸我不干了,我一个女人图什么……”
    眼看儿媳妇又要哭,杨林赶紧拍板,“思停,从今天起你只负责公司,我管开瑞!”
    杨林小老婆在旁嚷道,“你管一辈子也没管明白,有这功夫都生一窝好的了!”
    “你闭嘴!”杨林吼道,“能生你生啊,十年了也没个动静!”
    “还不是你们家遗传么。”小老婆一撇嘴进了里屋。
    生孩子这事在杨家是个忌讳,杨林是没指望了,儿子真得抓紧办个人。
    “你回去吧”,杨林对思停说,“把单子做好才是正事,开瑞那边我劝劝他,不行你们各退一步……离了吧。”
    思停估摸杨开瑞今晚就会被他爸控制起来,她的目的也达到了,便擦擦眼泪走了。
    晚上她给正南讲完睡前故事,搂着他说,“南南,以后不许把ipad给别人看,也不能乱喊米乐扣,不然妈妈不给你玩游戏了。”
    正南看看她,点点头。
    这孩子胆小不爱说话,但妈妈说的话他都会听,思停亲亲他,哄他睡了。
    在深城时,岑瑾问过她为何会嫁给杨开瑞。
    思停对着化妆镜,对自己说,“因为我那年……”
    话音又哽住了,她套上罩衫,掩住吊带裙里,纤白后背上一道狰狞的疤。
    第36章
    思停来到北京,住进江城驻京招待所。
    杨林有个老朋友在驻京办,联系了几家有意进驻江城的在京企业,思停打算提前建立客户关系,拿下几个广告单。
    下午拜访了驻京办领导,晚上又一起吃了饭,思停喝了几盅酒,晕乎乎地回到招待所。
    房间电话响,她接听,服务员问,“您好,请问您需要醒酒汤吗?”
    “好……啊不,你们怎么知道?”思停惊讶地问,电话里吃吃笑了两声,这动静好熟……
    思停冲过去开门一看,岑瑾穿着睡袍,似笑非笑地倚在门口。
    “啊!”思停跳起来喊了一声。
    岑瑾心一颤,想起高中时偷跑回去看她,她见她第一眼也是这样。
    岑瑾大摇大摆地进门,思停一脑门问号,“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岑瑾一脸得意,“凭我家Wendy在瑞思的人脉,打听路总的行踪还不跟玩儿似的。”
    思停无语,“别说你是专门来看我的。”
    “错,我专门来泡你的。”岑瑾说着靠过来,贴近她的唇。
    “喝了多少?”她喃喃地说,“总在男人堆儿里喝酒,我不放心。”
    “你从哪儿开始跟的?”思停扭头避开她的唇。
    “从机场,比你早一小时落地。”岑瑾又扳过她的唇,覆了上去。
    思停全身一阵颤抖,岑瑾这次吻得很慢、很细致,唇齿间有股神秘的磁力,电流直传入脏腑。
    “好想你……”岑瑾哑声说,手掌略过蕾丝下摆,“我靠”,她不由赞叹,这女人是颗成熟的蜜桃,熟透了。
    不是在她怀里熟的,她细想会痛苦,但眼下的欲念太炽烈,她颤抖着从她颈窝吮到耳际,思停迷乱地倚在她怀里,忽然听见拉链声响,思停醒了,一把推开她。
    岑瑾怔怔的,思停反手拉好后背拉链,拐去卫生间卸妆。
    “我现在是有夫之妇,岑总最好避嫌。”思停淡淡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