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青夏憋着一口气，很快就抵达自己楼层，举着房卡站在房间前她才开口反问：“你难道不是第一次吗？”
    这话完全是因为景青夏紧张瞎问的，没有别的意思。
    却让故作老手的钟茗雪脚步一顿，暴露了。
    捕捉到钟茗雪身上微小变化的瞬间景青夏就确定了，嗯，这姑娘也紧张着呢。
    “你也是第一次啊。那没有比我厉害。”景青夏找到令自己稍微轻松一点的角度，笑着刷开了房门。
    钟茗雪抿了抿嘴，跟进去，甚至没给景青夏开灯的机会就扑了上去。
    景青夏有些猝不及防，还以为这人又要摔跤了，稳住身体靠在墙上，把人抱住。
    被环抱住的钟茗雪有了足够多的勇气，垫脚，在黑暗中吻在景青夏的唇角。
    “我确实是第一次，但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
    景青夏被这偷袭的重吻，亲得晕头转向。嘴里半天只嘀咕出一句：“好甜。”
    身上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热气腾起，想要找宣泄口。
    而怀里的钟茗雪察觉到身前人的变化，抓着她衣服的双手也紧了紧，靠在她身上，只小声说着：“先去洗澡。”
    景青夏木木地啊了一声，松开手。将房卡插到卡槽。
    咔哒，灯开了。
    二人的面红耳赤完全暴露在光明之下。
    咔哒，灯关了。
    羞涩在黑暗中也藏不住。
    没想到两个人都是第一次。
    一个鬼使神差就敢发出了邀请，一个鬼迷心窍就敢答应。
    钟茗雪因为黑暗重新获得“老手”的保护色：“那我先去洗澡了。”
    于是钟茗雪进了浴室。
    景青夏就这样僵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回想着刚才钟茗雪故作游刃有余的样子，匆匆掏出手机，想要搜搜看临时补课还来得及来不及。
    女人之间的快乐要怎么探索？
    景青夏下意识缩了缩手指。
    打开手机，微信里又被轰炸了。
    大多数信息都是埋怨景青夏不辞而别。
    唯独小静雪中送炭，发来了各种小资料，并附带一张揶揄的小表情包。
    景青夏也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赶紧打开的小资料。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久久不能平静。
    直到闻到香味从面前飘来，猛地抬头就看到钟茗雪背着浴室的光，明明用浴袍裹得严严实实，可是无处不写着诱人。
    景青夏的视线在钟茗雪身上游走着，她想看清楚，甚至想看得更清楚。
    只见这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本该带着清冷的脸上突然浮现迷人的微笑，弯腰靠上来，用调皮的小腔调质问着：“怎么还偷偷找资料，临时抱佛脚呀？看来你胜负欲挺强得嘛！”
    被抓包的景青夏赶紧锁屏手机，耳朵不断发烫。
    钟茗雪俯身，脖子上的玉佩就顺着浴袍的边缘掉了出来。
    只是一块和田玉，像肌肤一样柔和的玉色，却晃得景青夏眼晕。
    让人晕眩的不是玉，而是陪着玉入画的风景。
    景青夏匆忙收回视线，也不正面回答问题，只是站起身往浴室而去：“我也去洗澡了。”
    等景青夏进了浴室，钟茗雪才露出胜利的一抹浅笑。
    摸出手机。手机的壁纸是景青夏的照片，她穿着一身宽松运动服，坐在环境中，手里轻扶着一只空水杯，像是遗世独立的瑰宝。
    钟茗雪的脸上浮上柔和的笑意，但手指不停，赶紧点开搜索软件，输入她想寻找的资料。
    与此同时，景青夏进了水汽氤氲的浴室，身体却顿了顿。她看到了浴室里那面大大的镜子，猛地用手捂住身体，闭上眼。
    在温暖的水汽中她只感觉到寒冷。
    因为酒精和成年人的刺激作用而消失无踪的PTSD症状在这时悄然爬了上来。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她和钟茗雪并不了解彼此。
    自己这身体，真的能泰然展现吗？
    她能接受吗？
    更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破坏掉钟茗雪美好的夜晚？
    她的手扶着墙壁慢慢握成拳头。
    再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房间里一片昏暗。
    钟茗雪正呼吸平缓地躺在床上。
    睡着了？
    景青夏心情稍有一些复杂，但松了口气。
    她裹着浴袍也躺进了被子。
    身边传来了动静。
    钟茗雪轻轻一翻身，轻贴了上来。
    虽然隔着浴袍，但是热气卷着景青夏的大脑想入非非。
    一切都是未知，却又令人期待的。
    但是她的期待中藏着气氛担忧，让她没有主动出手，只是静静看着身边的姑娘。
    片刻之后平缓的气息中出现了一丝波动。
    装睡没办法装下去的钟茗雪突然睁开眼睛，没有一丝倦意，满是清明。
    “你这样，不行哦。”钟茗雪的语气笃定，但轻缓眨眼，显示着她心中同样忐忑。
    景青夏盯着钟茗雪的嘴唇，一开一合地应该还有其他话要说，却不给她机会，在打开的瞬间覆盖了上去。
    真的是甜的，软的，还有一点点凉，像果冻一样。
    突然被景青夏吻上来，钟茗雪猝不及防，心跳得比想象中还要快。
    景青夏的吻没有章法，只是本能的吸吮，却让她感觉舒服。直到空气都被景青夏吸干了，缓不过气时，罪魁祸首才退开一些，低头轻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