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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 这俩在仓房门口的空地上拎着两个高压水枪喷头猛呲翼豹的时候, 杜源刚好带着几个人过来,并且那几个人, 纷纷点头,互相交换了一个笃定的眼神。
    两个人停下手里的高压水枪, 不解。
    尔后他们俩被叫去赛车场休息厅, 杜源引着众人坐下, 说:“咱们有新广告了, 当然, 全行业最高报价, 甚至还可以再加。”
    说完,杜源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这两位是新能源车厂的宣传部,今年他们有一台新款油电一体的车要上市, 你, 就是亚太区代言人!”
    最后半句, 杜源指向夏千沉,宛如马上要拉他做微商的某位成功人士, 微信头像是西装双手抱胸的那种。
    “油电混合车?”夏千沉问。
    “没错。”其中一个人微笑着说道,“这款新车有670匹马力,双电机全轮驱动,越野车型, 免税。”
    夏千沉坐在沙发上略有些迷茫, 他和钟溯今天是出来洗车的, 穿得比较休闲……应该说,穿得比较随意。
    左边夏千沉穿一件胸口印史迪奇的卫衣,挽着袖子。
    右边钟溯穿的是浅紫色的超梦卫衣,挽着袖子。
    牛仔裤上沾了不少水珠,不知道的还以为一群企业高管在和临时工调解劳动仲裁。
    “稍等。”夏千沉坐直了些,说,“您这边是新能源车厂,怎么会想到……找我做代言呢?”
    世人皆知,有人的地方就有鄙视链,自古打WAR3的看不起打3C的,打3C的看不起打DOTA的……当然,鄙视链不可取,但夏千沉真的很的好奇。
    于是跟了一句,“为什么要找……我是说,我身上的哪些特质,让你们觉得会适合代言新能源呢?”
    此话一出,那几位车厂的人互相看了看,最后看上去话语权比较高的那个人说:“呃……是这样,去年的时候,您不是开着一辆保时捷Taycan跑过网约车吗?那辆车,是纯电车呀。”
    “哦……”夏千沉恍然,“那辆车其实……”
    “我们给您的初始报价,是一千四百万。”车厂方说。
    “那辆车其实就是我对人类环境污染的无声反抗。”夏千沉正色直言,“油耗车的好固然深入人心,但电动车怎么就不算机械动能了呢。”
    钟溯投来诧异的目光。
    夏千沉回敬一个闭嘴的眼神。
    钟溯收回了诧异的目光。
    “没错。”车厂人说,“而且您连续两年在川藏高原拿了冠军,我们相信,您对自然环境一定有着非于常人的理解。”
    另一位车厂人附和,“没错,我们久居城市,只能看看纪录片,您可是置身其间,一定有不同的感悟,我们希望做一个意义深刻的广告。”
    夏千沉说:“没问题。”
    超自信。
    ——
    一千四百万的广告报价只是初始报价,主要新能源车厂更希望能和杜源公司有后续合作。
    虽说夏千沉他们和杜源的合同里,代言广告已经是业内相当不错的三七分成,但他们都知道,杜源后续还是会把这些钱花在车队里。
    回去仓房继续洗车,钟溯不禁感叹,“能屈能伸。”
    “废话。”夏千沉给翼豹打泡沫,“一千四百万不是一千四百块,新能源车厂怎么这么有钱啊?”
    钟溯在另一边给翼豹打泡沫,“人家车厂有政策扶持,而且油混电的车坏了只能去4S店修,现在外面修车店基本修不了新能源。”
    想想也是,一阵唏嘘。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新能源车厂那边,希望夏千沉可以参加一次电车圈速赛,就开他们今年要推出的新车。
    得知这一要求的时候,夏千沉说:得加钱。
    新能源那边在一通【正在输入】后,发来一条:您出价吧。
    于是夏千沉职业生涯第一场以环保为主题的圈速赛,在春节后开始了。
    他们的赛车场在新能源车厂总公司的城市,和A市并不远,也就三百多公里。为表友好,夏千沉从他妈妈那儿借了Taycan开过去。
    第一天用Taycan围着跑了一圈,感觉上还不错。
    Taycan虽说是纯电车,但大小它是保时捷血统,百秒加速摆在那里。
    试跑一圈下来钟溯也觉得挺好,一圈用时2分41秒,两个人自我感觉良好之后,车厂工作人员说……
    他们自己的车队,一圈跑1分55……
    晴天霹雳。
    夏千沉当时筷子都掉了。
    钟溯把筷子捡起来,跟服务生又要了一双。
    工作人员热情介绍,“啊,是因为我们的新能源车上,有类似于FE方程式赛车里的「攻击模式」系统,正常跑下来两分四十一秒,已经是相当快了。”
    “噢……”夏千沉点头。
    “没事,明天你去用我们的车试跑一圈就明白了,它有点像赛车游戏里的辅助道具。”对方说得相当轻松。
    次日试跑,夏千沉非常想死。
    因为这车的「攻击模式」,也就是「动能爆发」,恰好在他习惯的手刹位置。
    一圈下来,夏千沉习惯手刹辅助过弯,在弯道里启动「动能爆发」把自己拍在轮胎墙上,两次。
    第一次拍墙上的时候钟溯一哆嗦,跟旁边车厂的人解释,“抱歉,还没习惯。”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第二次拍墙上,钟溯说:“稍等,我去把他从墙上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