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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二楼的洗手间出来,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去了阳台,走到拐角,就听见秦宣的声音。
“可要不是大哥出了车祸,你不就成了我嫂子吗?哪里还有盛黎的份。”
盛黎听到自己的名字,停下了脚步,他不用看,就知道站在秦宣对面的人是谁。
嫂子?什么意思?
一句简单的话,盛黎想了许久才理顺逻辑,他感到一股澎湃的怒意涌上心头。
原来无论是和谁联姻,只要能给左家带来利益,左池都会答应。
他算什么啊?
他盛黎和秦瑞没有什么差别。
不,作为一个筹码而言,他甚至比不上秦瑞。他是秦瑞出事后,左池迫不得已的第二选择。
他死咬住牙控制自己,才避免冲出去要解释。他不是什么能藏住事儿的性格,但他不想让秦宣看笑话。
一缕冷风拂了脸颊,左池穿过台阶旁的招财树,在盛黎面前站定,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他嘴里的香烟。
盛黎松了嘴:“你原本打算和秦瑞结婚吗?”
左池反应不大:“你听到了?”
盛黎:“你从来没有和我提过。”
他破大点儿事都会习惯性地给左池说,但左池呢?
左池说:“是秦瑞和我父亲商定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这是你的婚姻,你却说和你没什么关系?难道结婚证上登记的不是你的名字?你还能把自己摘出去?”盛黎身上带着凛冽的煞气,“秦瑞是什么人你没听说过?城府深会算计,再说他在外面玩的花样可多了,根本不是什么好的结婚对象。”
左池声音有些哑:“那你呢?你是好的结婚对象吗?”
盛黎盯着他:“我也不是,所以你应该拒绝。”
左池耸耸肩:“拒绝了你,也会有下一个的。”
盛黎气不打一处来:“左易把你当交换利益的工具,你却要为左家牺牲你自己的幸福?到头来一切都便宜了你那个野种弟弟,你在想些什么?值得吗?”
左池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谁让我姓左。”
盛黎站起身,信息素的味道比方才更加浓郁,他几乎在情绪失控的边缘,眼睛里有血丝:“对你来说,是谁都一样吗?是我还是秦瑞都无所谓对吧?”
当然不一样。
如果是秦瑞,他只会心死得更加彻底,安分地做好一个有用的工具,可正因为对方是盛黎,他没办法仅仅把和盛家的联姻地当成一次长久合作。
他喜欢盛黎,不管联姻出于什么目的,和盛黎在一起是他想要的。
他卑鄙又无耻,哪里有资格谈爱情。
左池张了张嘴,喉咙刺痛,他用舌头向里顶,有淡淡的血腥味。
这是联姻既定后,他和盛黎的第二次争吵,绝对不是最后一次。
两根手指之间的香烟被碾碎,左池知道,无论他的回答是什么,他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他心一狠,攥住盛黎的衣领,吻了过去。
第10章 你可真敬业啊
那是一个汹涌的吻,左池发泄似地啃咬着盛黎的唇瓣,牙齿相互碰撞,舌头顶进口腔,胡乱地汲取呼吸,他的右手却一直在发抖,到后来脱了力,连衣领也攥不住。
盛黎彻底傻住了,他任由左池莽撞地在他嘴唇上留下咬痕,破皮带来的刺激感让他的大脑全然空白。
唾液顺着下颚往下流,左池的脸一片绯红,琥珀信息素的浓度在持续飙升,他们的心跳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格外明显。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盛黎才把左池推开,他愤怒又狼狈,想质问左池在干嘛,可对上那双湿漉漉的情动的眼睛,他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口。
左池怎么会露出一副这么惹人怜爱的表情?明明是他莫名其妙地开始这个吻。
朋友之间怎么会接吻呢……
盛黎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慌乱地伸出手抹了抹唇角,向后退了两步,落荒而逃。
因为盛黎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盛长宇很生气,连着打了好几通电话想教育自己这个不懂事的儿子,但电话没人接。
盛长宇让左池试试:“你打电话过去,他一定接。”
左池心里苦笑,恐怕现在盛黎最不想接的就是他的电话:“他可能有急事吧。”
吻上去全凭冲动,左池从花园回来的路上冷静了不少。他不后悔,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面对盛黎。
盛长宇瞪眼:“他能有什么急事,整天不务正业的,都快二十五了,就知道玩……”
黎明川问:“小池,你刚刚出去透气没看见盛黎吗?”
左池摸上后颈的屏蔽贴,确认信息素没有泄出:“没有。”
“哦,别管他了。”黎明川没多想,他的视线停留在左池通红的脸颊上,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诧异道,“你发烧了。”
左池愣了愣,第一反应是,他刚和盛黎接吻了,病毒会传染给盛黎吗?
回到家,家庭医生给左池做了检查,开了退烧药,嘱咐他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
吃了药之后,左池躺在被窝里捂出一身汗,半夜没忍住起床洗了澡。第二天早上起来,烧倒是退了,但手机备忘录发出发情期快要来临的提示。
不知道是不是分化比较晚的原因,左池的发情期总是来势汹汹,即使打了抑制剂,仍然会出现腺体疼痛等症状,也很容易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进入情*,所以他只能被迫在家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