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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当成事实告诉别人有几个人会信。真当谁傻呢。
陶源笑:“棠颂要是知道非得高兴疯了不可。”
沈寻问刘方舟:你刚刚说能从这棵树上感应出绿色光团?
“对。”
“现在还能感应出来吗?”
“能。”
沈寻抬手在树干上摸了摸,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怕痒,他一边摸树干一边抖,宛若风中落叶还有点楚楚可怜的架势。摸到树干将近根部的位置,沈寻停了下来:“这里面,有颗木系晶核。”
“什么??!”数道惊呼声同时响起。
沈十安问:“确定吗?”
沈寻点头:“确定,我能感应出来,而且等级应该不低,最起码是三级晶核。”
晶核只有丧尸和人类体内才会产生,这点毋庸置疑,就连变异动物体内都没有。
所以一颗高级木系晶核,到底是怎么跑进一棵看起来最少也有几百年历史的老柳树体内的?
“等一下,”刘方舟忽然反应过来,“如果晶核是在柳树身体里,树干上又没有明显伤痕,所以晶核不可能是人为塞进去的,那不就说明这棵柳树是在自然生长过程中把晶核包裹住的?”
树木的生长是顶端和横向分裂生长,即根基的高度不会发生变化,你在一年生的小树上刻一道印子,十几二十年之后这道印子依然会在原来的高度。沈寻确定的晶核所在位置不足一尺高,这就说明晶核和这颗柳树相遇时,柳树还只是一棵小树苗。
可关键是,这颗老柳树看起来最少长了几百年,几百年之前,哪儿来的木系晶核!
“只有一种解释,”沈十安道:“这颗柳树没有看起来那么老,之所以能长这么大正是因为晶核的缘故。”
“棠哥和软软说过,晶核极有可能使某种形式的DNA聚合体,”刘方舟眼睛发亮:“说不定是这棵柳树吸收了晶核的能量,无意中也融合了一部分人类DNA,所以才能产生自己的意识!”
至于这里面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过程和化学反应,那他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也只是一个高中生。
陶源点头:“方舟说的有道理。”
如果说这棵柳树是因为吸收了晶核的能量才长这么大,那么按理说应该也能通过将能量收回晶核而缩小体积才对,所有木系异能者操纵植物时都遵循这一原理。
沈十安眸光微闪,盯着柳树:“你能缩小吗。”
柳树毫无反应。
沈十安拔出长剑:“要不我帮你?”
柳树树干急颤,隐隐带了点委屈的意味,然后在众人虎视眈眈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圈圈缩小,最后被沈十安像拔萝卜一样从地里拔了出来,转身交给陈南:“归你了。”柳树精只有交给陈南最合适,如果能控制得当,将会极大提高陈南的战斗力。
想了想加上一句:“这东西智力好像不低,而且性子挺野,恐怕还需要好好调教,必须确定它完全驯服之后才能用于作战。”
陈南喜不自胜,决定木系异能者战斗力最关键的就是作战植物,魔鬼藤防守有余但攻击不足,所以上次对付蟑螂潮的时候他就特别羡慕杜明月手里那种攻击力极为强悍的变异食人花,原本还在烦恼类似的植物该怎么找呢,没想到直接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有了这个打起架跟发疯一样的柳树怪,再跟魔鬼藤优势互补,他的战斗力最起码能提升三倍不止。
当下也不推辞,立刻将萝卜似的柳树精接了过来,为了防止它临时反水,特意催生魔鬼藤将它紧紧缠了起来,装进腰间的武器袋里。
刘方舟突发奇想,招呼熊满山等人将满地的残枝断桠全收起来:“不是说无心插柳柳成荫吗,说明柳树好养活,万一这些枝丫里面也带了人类DNA,长大后也能疯狂摇摆呢?到时候让南哥围着咱们利刃根据地的院墙催生一圈,谁敢靠近就抡谁,比什么防护都好使!”
沈十安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最终所有枝干都被他收进空间妥善存放起来。
这么一番折腾,天已经逐渐黑下来了,众人开始往回走。
无声无息地,陈南腰间的武器突然袋动了动,那棵柳树精似乎想要长出枝丫偷偷逃跑,可惜立刻就被陈南背在身上的嘉木发觉,释放异能让魔鬼藤再度收紧,将柳树精里三层外三层五花大绑缠得严严实实。
柳树精活像是一只被命运摁住喉咙的小鸡崽,彻底不动弹了。
第189章
吃完晚饭,沈十安和沈寻一起出去散步。
从小镇的街道上走过时,沿途有不少视线从建筑内探出来落在两人身上,沈寻握住了沈十安的手,沈十安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开手掌和他十指相扣。
夜色清幽,阵阵凉风吹散了白天的暑气,越往外走,建筑越少,凉风没了阻碍拂面而来,空气中漂浮着来自旷野的草木气息,让这夜色越发舒适宜人。
镇子外面有一条河,被微风撩动的粼粼水波中倒映着漫天星子,美得如同一场幻境。
两人沿着河岸往前走,沈十安忍不住去看沈寻:
他深邃的眉眼被月色勾勒出一层银边,鼻梁挺直,薄唇微抿,仿佛精雕细刻而成的脸部线条带了一点睥睨肃杀的弧度,英俊又迷人。
沈十安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形容他对沈寻的感觉,光用一个“爱”字似乎并不确切。
长久以来,沈十安一直觉得自己是残缺的,母亲的早逝,生父的疏离,姥姥姥爷先后过世,都在他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缺口,缺口边缘锋利如刃,被日益积攒的愤怒和恨意淬了毒,伤人伤己。
所以他建了一道墙将自己围起来,对亲情和家庭的渴望、对分别和孤独的恐惧全都深深埋在心底,冷言冷语,冷情冷性,除了误打误撞走进墙里的云飞扬,再没有人能轻易靠近半步。
可是沈寻出现了。他轻而易举地将那堵墙撞得稀碎,娇气又黏人,鸷猛又霸道,将沈十安身上所有的缺口尽数填满,如同两人此时交扣的十指,严丝合缝不留半点空隙。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沈十安想。
这样纯粹,这样热烈,强硬地闯进了他的心脏,融入血液,渗进骨髓,自此再也无法分离。
沈寻曲起手指,在他掌心勾了勾:“你又在偷看我。”
沈十安脸上一热:“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说完也在他掌心里轻轻勾了勾。
沈寻哼了一声,“狡猾的人类。”轻柔的指尖像是一根羽毛,勾动掌心的同时也从心口划过,带来一阵麻酥酥的痒意。
沈十安再勾回去,沈寻又勾回来,两个人像是幼稚又贪玩的孩童,在这温柔的夏夜中互相撩拨心弦。
“你在这里还习惯吗?”沿着河岸走到一半,沈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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