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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的归墟功法誊抄本,受师父所托,交于青阳弟子手中。”
正陷入狂喜的锦官城一下子愣住了,他盯着笔记本看了良久,缓缓接了过来。
然后郑重其事地向沈十安抱着拳头一揖到底:“沈兄大恩,我青阳弟子永记于心,莫不敢忘。”
沈十安将他扶起来:“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师父嘱托的两件事完成了一件,还有另一件。
他转身看向沈寻:“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青阳派共有两座山峰,其中青阳观所在之山山势平缓,巍峨大气;而红云宫所在之山险峻陡峭,高不可攀。
三人回到大阵,来到红云宫大门跟前。
沈寻跺了跺脚:“你说,这底下有那个叫二山的老道士留下来的宝藏?”
知道他心中对二山真人将自己留在画中太久仍有余愤,沈十安并没有纠正他的称呼,点点头:“没错。”
准确来说,这座山内部,曾经是二山真人的洞府。
二山真人之所以选在这里开山立派,除了因为数千年之前此处灵脉聚集,灵气浓郁,也因为他自己的洞府就在这里。
身为一代传奇剑修,二山真人曾纵横世间近千年,这千年间收集的所有法器珍宝,功法灵石,全都藏在洞府之中。
当年他并没有将这处存在告知青阳派时任掌门,只是在跟沈七业历劫飞升之前,设下禁制将洞府封存完好,又留下一幅山水画,将两人的神识注入其中。本意是只有青阳派发展不利没落了,画卷内的神识才会说出这个秘密,那这洞府内珍藏的大量宝物就是门派东山再起的依仗。
只是没想到青阳派不光是没落了,连功法都丢失了一部分,修炼残缺功法的弟子根本无法进入山水画得知这个消息,就算知道了,也根本打不开禁制。
“二山真人设下的禁制很强,现在只有你能打开,”沈十安对沈寻道:“你帮个忙好不好?”
沈寻看了一眼锦官城满是期待的面孔,又扫了一眼教他苦等四十二天的竹楼,双手抱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不。”
沈十安就猜到他有可能会是这种反应。他把沈寻拉到一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修炼的功法就是二山真人所创,要是没有功法,恐怕早就死了。他对我有恩,又是我的师父,我也答应了他会做到,总不能失信于人,你不是帮他,就当是帮帮我,好不好?”
沈寻冷哼一声:“就算没有功法,有我在安安也不会出事。再说创立功法的还有安安先祖,又不是二山道士一个人的功劳,你把完整功法交给青阳就已经是帮了他们一个天大的忙了,凭什么还要帮他。我不,就不。”
沈十安有些头疼。狗子大了,不好哄了。
思量半晌,说:“那这样呢,如果你答应帮忙,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沈寻眼睛一亮:“什么条件都行?”
沈十安立刻警惕起来:“……要不然你先说说看。”
沈寻便低头凑到他耳边:“就是上次,雨停了我们一起游山,我在树林里跟你说的……”
沈十安脸上立刻爆红:“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行!”
沈寻抱着他蹭:“为什么不行?”
哪有什么为什么!那种事情,是,是人能做出来的吗!会死的!
沈寻低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会很小心的……”
沈十安狠狠瞪了他一眼,本想坚定地一口否决,却又想到了当初云飞扬在大雪天里带瑞宝出去遛弯时说过的话:
如果一直压制在某个形态,不能以本体进行释放的话,会非常非常难受的。
沈寻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他脸上的犹豫和动摇,立刻趁热打铁:“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了,我们可以先在意识海中模拟着试一试,只用精神力,不需要身体的直接接触。如果中途觉得受不了了,我立刻就停下来,好不好?”
沈十安心中的天平便又斜了斜:“不需要身体的实际接触,只用精神力就可以?”
“没错!”
这样的话,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沈十安转身看了一眼锦官城,想到自己对二山真人的承诺,不再犹豫应了下来:“成交。”
沈寻立刻勾住他的小手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能反悔啊!”
沈十安心中隐约闪过一丝不详,但很快就消失不见,点点头:“不会反悔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沈寻满意了,英俊的脸上笑意盎然,亲了沈十安一下:“等着我,很快就好。”
随即身形一闪,便从原地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山体中传来轰隆隆的闷响,整座山峰都在抖动,随即数道金光冲天而起,引得护山大阵与之共鸣,足足亮了十几分钟,才又缓缓敛入山中。
沈寻从半山腰里破空而出,飞至山顶又缓缓落地,冲着锦官城点点下巴:“行了,凭你身上的弟子玉佩就能进去。”
锦官城邀请沈十安一起进去先行查看挑选,沈十安婉拒了。他已经得到了空间和灵泉,又有黑土地和竹楼二层的静止空间,更不用说满满一面墙的神兵利器,件件都是绝无仅有的珍宝,其他东西多之无益,不能太过贪心。
如今云川基地并入京城的迁移工程已经接近尾声,他前来青阳的目的顺利达成,答应师父的两件事也都已经做到,时间紧张容不得浪费,是时候返回酿酒厂进行下一步规划了。
锦官城知道轻重,因此没有强留。只不过送别两人时想起来一件事:“师父临走之前曾经交代过一句话,说如果两位离开时他没回来,让你们跟那位名叫渠朔的队员好好谈一谈。”
沈十安一愣:“找渠朔谈一谈?谈什么?对了,渠朔在哪儿?”出画之后事情太多,竟然忘了他们还有一个人也在青阳。
“那位渠先生一直在青阳观的正殿里打坐,具体要谈什么师父也没说,只说让你们跟他谈一谈就知道了。”
沈十安眉头微皱。广微道长这句话着实有些教人摸不着头脑,但对方不像是无的放矢的人,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有一定道理在。
于是他跟沈寻前往青阳观,果然找到了盘腿打坐、盯着三清神像愣愣发呆的渠朔。
不知道为什么渠朔的脸色很不好,眼底青黑面容憔悴,好像许多天不曾睡好觉一样。
沈十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他将渠朔喊出来,走到侧殿一处无人院落的古树下,示意渠朔在石凳上坐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沈十安顿了顿,又问:“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渠朔的眼睛立刻就红了,嘴唇颤了颤,露出一个有些凄然的笑:
“队长,我觉得我有可能疯了。”
“如果我没疯,那,那路修远他就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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