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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和阎凉不在,他们被村长拜托帮忙搬东西了。这也是节目组安排的任务之一,完成会有奖励。
冷默也瞥了那些羊片刻。
几乎一瞬间就脑补了它的十几种吃法。
张艾山充当翻译,告诉大家事情起因——原来这个卖羊的摊主是外地人,只卖整只活羊。但雅布依村子比较穷,能出手买下整羊的凤毛麟角。有村民试图跟他商量买切块羊肉,摊主不同意,他不会杀羊。而且这么热的天,剩下的羊肉不好保存。
羊的味道有点臭。
左崇捏着鼻子,侧头问:“我们能换点羊肉回去吗?”
柯游面无表情:“你说呢,物资都换完了。”
左崇悻悻闭嘴。
张艾山说苁蓉能换贵的东西,但这个“贵”其实就是大米。实物交易中,最受欢迎的反而是顾柏山钓来的加盐腌制咸鱼。
“这羊肉看起来就很好吃。”姚飞鸾一脸惋惜。
几个村民和摊主叽里咕噜不知道又说了什么。随后,摊主解开一头羊的绳子递给他们。
他们站在原地,挠头商量着,似有些一筹莫展。
胥雨星问:“有人买羊了吗?”
“是村民一起凑的。不过他们没人会杀羊,现在在商议怎么办。”
路元青有些奇怪,“这个村子这么多人,一个屠户都没有吗?”
张艾山解释,雅各布人不杀生就像回族人不吃猪肉一样。
他侧耳倾听,又道:“他们说,如果有人愿意帮忙杀羊的话给三斤羊肉。”
姚飞鸾说:“还有这种好事?”
左崇闻言也很心动,扭头问冷默:“你去试试吗?”
冷默:“?”
左崇说:“你不是会杀猪?”
杀猪……应该跟杀羊差不多吧。要不是他不会,恨不得自己去杀。
冷默说:“行,我去试试。”
柯游当即就皱眉,冷冷地看向左崇。
[哈哈。]
[如果眼神能杀死一个人,左崇大概早就死成千上亿遍了]
得知冷默愿意后,张艾山便主动上前跟村民交涉说了帮杀羊的事情。
村民们还半信半疑,就这么个病弱漂亮小伙子,能宰羊吗?
羊被牵到了村门口一户村民家的院子里。
冷默一去,摄像和其他嘉宾都跟了过来。
胥雨星不敢进屋,小声说:“我站外面等你们。”
“你去里屋吧,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张艾山朝他抬了抬下巴。
“嗯。”
冷默知道张艾山其实估计也会宰。干这行的百无禁忌。
但同为雅各布人,既然明面上禁止杀生,对方肯定不可能为一口吃食去当这个出头鸟。
他自己就无所谓了。冷默从不在意别人会如何看待自己。人活着不就为了一口吃的。
冷默上前,手起刀落。血溅起,他面不改色地抬手抹了把脸。
岑榆白在旁边看着,不知为何有些兴奋起来,拿出纸笔匆匆画了起来。
“好美……”
姚飞鸾嘴角微抽,刚想说你是变.态吧?可在定睛一看时竟也移不开目光。
血腥画面总是会带给人强烈的视觉震撼。
破坏美学,毫不掩饰地在苍白青年的刀下呈现出来。
像一朵在暗夜中缓缓绽开的玫瑰,明知它的刺会扎手,却依旧忍不住被美丽吸引靠近。
摄像头给了冷默脸一个特写,然后聚焦到其他嘉宾和村民们复杂又凌乱的表情。
虽然没有正面,但侧面衬托更显具体。
[震惊村民一百年]
[冷妹:专业屠夫,兼职杀猪]
[妈耶!那抹血在他漂亮的脸蛋上更带感了怎么办!]
宰羊、杀猪,其实是体力活。
否则也不会给人们造成屠户都是五大三粗的刻板印象。没有肩臂力量,是切不动骨头的。
陈和光担心冷默太吃力,主动上前说:“要不我帮你分肉吧。”
“好。”冷默同意了。
他毕竟是医生,不怕血,用刀切割也比较有经验。
更重要的是——冷默打算以此来观察对方的反应,判别陈和光是杀害原主凶手的几率。
陈和光接过剔骨刀掂量了一下。
没有手术刀趁手,但他切肉分骨的动作还是十分熟练专业。
“看不出你还有这本领啊。”姚飞鸾半开玩笑道:“要是杀人分尸,你应该很刑。”
陈和光笑了笑说:“其实我以前理想是成为一名法医。”
冷默侧目。
本来他很怀疑阎凉,但现在……陈医生似乎也有风险。
张艾山和几名壮汉村民也上前搭了把手。
不一会,整头羊就被分割齐整平铺在地上。
阿嬷从屋子里拿了个袋子出来装肉,还额外拿了一把方糖给冷默。方糖用牛皮纸和粗绳子包着,里面整齐切成了小块。
冷默接过说:“谢谢。”
阿嬷便用方言叽哩咕说了什么。
张艾山翻译道:“她说,他们才要谢谢你。”
九点,日头升高。
集市结束了。围观完宰羊后,节目组跟嘉宾们打了声招呼说准备回去。
“顾哥和阎凉呢?”路元青张望了一下。
柯游说:“他们去给村长帮忙,这会应该也要回来了。”
“我先去里面洗个手。”陈和光说。
姚飞鸾说:“那我先走。”
胥雨星忙快步到他身边,小声询问刚才里面的情况,余光不时扫几眼冷默。
冷默想洗澡。
刚才身上不可避免沾上了血,很黏腻。
他踏出村里房子的木门槛,从袋子里捻了粒方糖到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瞬间就驱散了腥味。
他手伸进袋子里,刚想再拿一颗时——
“哥哥!”
手被人用力抓住了。
冷默抬头,顾柏山正一脸着急地打量他:“你哪里受伤了?怎么都是血,疼不疼?”说到后面,声音愈发低沉暗哑。
冷默说:“没事,这血不是我的。”
顾柏山:“呼…那就好。”
他想说自己帮忙宰了羊,身体却骤然跌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冷默瞬间僵住了。
“你吓死我了。”顾柏山把头埋在他肩头,闷闷地说:“刚才远远看到你衣服上的血,心脏都要吓出来了。”
冷默去推对方:“别靠近我,很臭……”
“才不是。”顾柏山抱着他说:“哥哥香香的。”
即便体力悬殊,冷默也有无数种手段能推开对方。
但不知为何,他此刻没有动。
顾柏山就这样轻轻抱了一下就松开了,语气还很抱歉:“对不起,我只是实在太担心你了。”他很顺手地接过冷默手里的袋子,掂了掂说:“怎么还有肉啊。”
“帮忙杀羊送的。”冷默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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