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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只有一句:“好好照顾王妃。”
见此,于风松了一口气,立刻退出了房门。
一直悄悄注视着他们的六王爷沈无止心中不由地轻叹一声。
这段时间,就连他在宫中也听说了。
宁王和宁王妃近来感情不和,已经冷战了许久了。看三哥的样子,分明心中还是惦记着三嫂的。
既然如此,两人早些和好就是了,还这样彼此折磨做什么……
他不懂,
真的不懂感情这么复杂的事。难道是因为他还没有大婚的缘故?
第六章
翠玉院中,
假山流水,繁花似锦。
依旧如往日一般的景色,只是比平日里冷清了不少。
廊檐下,
一个新来的小丫头满脸疑惑,终归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身边的人悄悄地问道:
“芳红姐姐,我瞧王妃都病了有些日子了,怎么都没有看见王爷来探望过呢?”
一旁,看起来年龄较大,身着粉衣的女子听到后,沉默了一下,转头向四周看了一看,然后才一脸神秘地回答道:
“你才来没多久,这院中的许多事自然不知晓。王爷和王妃成婚以来便十分恩爱,起初两人整日形影不离的,那叫一个如胶似漆。府中除了早些年宫里赐下的几个侍妾外,王爷身边就没旁人了,有了王妃后,也没有再去过其他人的院子里了。外面的夫人们不知道有多嫉妒和羡慕呢!”
“可说来也是奇怪,自打这王妃早产,生下来的孩子夭折后,没过多久,王爷突然就不来了,还整日宿在书房中。这段时间,我们这些做下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叹了口气,芳红继续说道:“这王妃也整日里把自己关在屋中,平日里连房门都不出了……”
“你们说,王妃是不是失宠了?”一个尖脸的婢女凑了过来。
“要我说啊,王爷怕是已经厌倦王妃了!”旁边又一个年纪稍大的婢女插嘴道。
“之前太医每日过府来请平安脉,还说王妃娘娘的怀相很好,怎么会突然就早产了呢?”听到这边的谈话,越来越多的仆婢凑了过来。
“是不是有小人陷害?我听说许多富贵人家大宅子的后院都是这样的。”
端着一盅参汤正准备给王妃送去的紫叶远远看见芳红一群人正聚在一起说话也不干活,不由地怒骂道:“都围作一堆作什么!院里都忙成什么样了,你们还有闲心在这里多嘴多舌!”
听见紫叶的责骂声,一众丫鬟马上如惊慌之鸟般散开,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所有人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
那可是王妃身边最得宠的贴身侍女,也不知道刚才她们的话被她听见没有,要是被告到王妃面前,那可没有她们什么好果子吃……
穿过院廊,
紫叶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这段日子王爷都是在书房中睡下的。这还是自小姐嫁入王府后的头一回。想起这一路走来的闲言碎语,小姐心中肯定十分难过……
“王妃,您已经睡下了吗?”
隔着帷幔,紫叶轻声地问道。
“奴婢看您晚膳时没什么胃口,便吩咐厨房做了碗参汤,现下可要用一些?”
久久没有回应,一时之间各种不好的想法划过脑海。
紫叶着急了,立即掀开床帘。
看到正靠坐在床上的人,总算放下了悬着的心。
清鸾听见了紫叶的声音,但她现在不太想说话,也不想理会任何人。
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
看见自家小姐泛红还带着泪迹的眼眶,紫叶忍不住跪在了床前,带着哭音地劝道:
“王妃,一定要保重身体,大夫说了您现下最是需要好生将养的时候。看着你这样,奴婢心疼啊……”
床上的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好似被全世界遗弃了一般。
清鸾不明白,她的夫君为什么不能理解她。到现在都不肯相信她对他的真心。
茅草屋前相遇,繁华宫宴里重逢,绝命崖下生死相依,落花谷里互许海誓山盟……
两人走过这许多风风雨雨,难道都忘了吗?
还记得最初成婚之时,他指天为誓道,从此以后会无条件地爱她信她,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那深情而坚定的目光,彻底让她沦陷。心甘情愿地与他一起赴白头之约。
可现在他又为什么不能理解她的迫不得已。
静王沈无极对她有多番相救之恩,这些年来更是明里暗里对她的家族不求回报地相助。如此深情厚谊,她却无以为报。
皇位之争,两人势如水火。她一直夹杂在自己的夫君和恩人其中,进退两难。
此次静王身入险境,有性命之忧。曾经待她如亲女一般疼爱的德妃娘娘躺在床上强撑着病体向她百般哀求,她怎能不救他……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夫君已经与府中的幕僚们筹谋此事已久,断不可能因她的一句话而就此罢手。
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下,她才只能这么做……
他以为她心中就不伤心难过吗?
那可是他们两人的孩子。
谁来体谅她的痛苦……
看见自家王妃愈加苍白的脸色,紫夜焦急地说道,
“王爷只是一时还没有消气,再过着日子,等王爷想通了,便会体谅王妃的心,与您重归于好了。”
“会吗?”
“一定会的。”紫叶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亲眼见证着自家王妃与王爷这一路走来。王爷对王妃的情意,明眼人都看在眼里。
像似终于回过神来,清鸾不由地微微一笑,烛光下笑靥动人,惹人心醉。
是的,无夜是那么的爱她。他现在只是气她为了别人而欺骗他,不相信她对他的爱意。但是只要他明白她心中从来只爱他一人,就一定会明白她的苦衷。
他们还会跟从前一样。
……
“咕咕!”
青禾巷一处不起眼的小院里,
灰色信鸽扑扇着翅膀缓缓落到了紧闭的木窗前。
“咕咕”一直叫着,时不时转动着头。
一阵男人的咳嗽声响起,
窗门慢慢被打开。
一只略显苍白的大手取下了鸽子腿上绑着的纸条,慢慢地打开看了一眼后,微微蹙起了眉。
摇曳的烛火中,细长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只是挺直的鼻梁下,嘴角垂下……
随即信纸在烛台前燃起,顷刻间便成为了灰烬,烧的干干净净。
男人转过头去,静静望着远方。
薄唇轻掀道:
“一群废物!”
那个怪物,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地死去了……
当初那场大火都没能要了他的命!
若是他那么容易就死了,他现在也不会如丧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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