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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
衣服很柔软,是用好的棉纱制作而成。
“那老板娘说,这种样式是最受喜欢的,我也就看着买了,你要是不喜欢,一会儿我再带你一起去另外买一件。”楼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刚才,那家成衣铺里面的客人全是些女子和妇人,就他一个大男人。虽然也没什么好别扭的,但铺子中那么多双探究的眼睛和奇怪的目光一直在背后打量着,弄得他不禁疑惑是不是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得知他是要买小姑娘的成衣,老板娘倒是很热心地为他介绍了一番,连正在铺子里裁布的老大娘也是一脸笑意,热心地走过来帮他挑选。
大娘们一边选着衣服,一边打听着他的家世,得知楼昭还没有成婚,还很兴奋地想要为他做媒。
楼昭好不容易才从几位大娘的包围圈中逃了出来。
不由感慨道,这里真是民风淳朴
很快,陪陪换好了一身蓝色的小裙装,再从内室出来时,楼昭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窗外隐隐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陪陪走到木纸窗前,打开了半掩着的窗户,向下望去。
“哗”水倒进木盆中的声音响起。
这里是二楼,房间的窗户连着客栈的后院,是店铺中的伙计们平时砍柴烧水的地方。
楼昭从井里提上了一桶水后,向店家借了个木盆,将陪陪那件换下来的衣服放在盆子中,用皂角慢慢地清洗。
直到现在,陪陪也没有开口告诉楼昭她的来历,父母是何人,家在哪里一概都没有说。
楼昭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他想,既然这孩子不愿意说,肯定有自己不愿意开口的理由。何必探根究底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解决这个孩子身上的胎毒。
他把过脉,陪陪身上的毒素应该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这种毒性尤其霸道,现在虽不致死,但发作起来尤为痛苦。这么小一个孩子,怎么承受得住那样的折磨
只是,楼昭现在也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彻底解除
成王府中,
自陪陪跳进湖中后,府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沉闷。
当日,夜轻尘派了许多擅长泅水的侍卫潜入湖中,沿着河道四处寻找。
但是河网支流密布,一旦游出湖后,便是十几条岔路,更何况河流底更有暗流无数。
大量的人手也已经都派出去了,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回来。
“娘,阿离不要我们了吗”韩绝带着哽咽的哭音问道。
韩依依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没有回答,只是眼眶中已盈满了泪水。
她不知道,
她什么也不知道
但韩依依心中很清楚,她不是一个好母亲,是她害了自己的孩子。
是她的优柔寡断,是她的懦弱,才让阿离如此决绝地选择了离开她。
真的错了吗
夜轻尘现在已经是满脸的愧疚,他实在不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
阿离留下来的解药已经被尹志给服用了,尹志没事了。
而他和依依却永远失去了他们的女儿
依依还会原谅他吗
还会有可能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吗
一切都没有答案。
第五十六章
夜幕落下, 寒风起。
夜轻尘独自站在玉粹院中,不知已经在此守候了多久,颓废寂寥的身影渐渐与夜色重合。
宽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深邃的凤眸紧紧望着已经熄去灯火的屋子。
萦萦暗香袭来,曼陀罗的花瓣上沾着滴滴晶莹剔透的露珠,似乎是簇簇花朵在哭泣流泪。
更深露重, 夜轻尘身上的衣袍被打湿, 身体上的寒凉已经麻木,远远不及心上的伤悲
许久, 天色渐渐亮起。
墨色的身影依旧挺直伫立在庭院中。
终于,“吱嘎”的木门声响起,紧闭一夜的房门被打开了。
女子身影慢慢走来, 两人相顾无言。
夜轻尘面容苦涩,声音颤抖道“要走了吗”
“不能留下吗”
韩依依转过头去, 眼睛无神地看着微微波动的湖面,没有回答。
夜轻尘闭了闭眼,又柔声道“阿离还没有找到,你暂时也应该不会离开皇城。既然不想再呆在成王府中了, 我在城东还有一处别院, 环境清幽,守卫安全,不如你带着阿绝去那里落脚”
“这就不劳烦成王殿下费心了。”韩依依冷声道。“我和阿绝自有去处。”
此时夜轻尘心中涌起了一阵复杂又酸涩的情绪, 她这是要与他划清界线吗
明明他是她孩子的父亲, 现在却只能被当作一个陌生人
“依依,你别这样,为了你和阿绝的安全着想,还是听我的安排”夜轻尘劝说道。
“成王殿下”韩依依打断了他的话语, 不愿再听他说些什么。淡淡道
“我和阿绝这就告辞了,不用相送。”
随即转过身去,背对着夜轻尘,大步离去。
韩绝等候在房门口,抱着已经收拾好的包袱,见娘亲走了过来,立即迎了上去。
“我们走吧。”韩依依轻声道。
接过他手中的包袱,牵着韩绝的手,母子两人离开了成王府。
只留下了夜轻尘一个人在原地怔怔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心中哀伤至极
书房中,
“王爷。”晋舸拱手行礼道。
夜轻尘没有转过身来,视线一直盯着窗外。沉声道
“你多派些人手去跟着依依和阿绝。不要露面,就在暗中保护着他们。”
“是。”
晋舸退下了,屋内又只剩下了夜轻尘一人。
从书房的窗户往外望去,玉萃院就在那个方向。
不过又只是一座空荡荡的院庭,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爱人和儿女如今已全部离他而去了。
“咚咚”书房门前的轻叩声响起。
“进来吧。”夜轻尘轻声道。
任云扬从屋外走了进来,
“王爷,我去摘月阁看过了,尹志已经没有大碍了。”
“嗯。”夜轻尘淡淡道,垂眸覆下一片阴影,“我知道了。”
突然,他转过头,看着任云扬问道
“那解药,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任云扬叹了一口气,神色变得有些黯淡。“确实,除了灵芝草,目前我已经想不出还有其它任何的办法了”
当时,那决绝地不带任何留恋就转身离去的小背影,直到现在想起来,都让他心中震撼至极。
小小年纪,便已经如此看淡生死之事,不知叫多少人愧颜。
任云扬欣赏这个孩子,若是可以,他也想尽全力帮助她摆脱胎毒所带来的痛苦。
“为什么当日志儿服下药物后,毒性依旧未解”夜轻尘沉声道。
送走依依后,他一直在思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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