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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人的样子,陪陪说道。
“好。”楼昭微微一笑。
俯身抱起小娃娃,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离开了船栏边。
刚回到船舱没多久,外面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不知何时,天色越来越暗沉,雨也越下越大。
伴随着疾风骤雨,海上大浪翻涌。
已经见识过海上无数风风雨雨的船老大沉着地指挥着舵手操舵,控制住船只在海上航行的方向;
甲板上的缭手们迎面冒着急风暴雨的捶打,双手死死拉着船帆的绳索。
又是一个大浪铺天盖地而来,冲倒了站立不稳的船员们。即使身子已经全部倒地,手中依然牢牢地攥着粗绳。
已经跑船多年的他们心中都清楚,关系到他们的小命的事情,这时候可不能放手。
又是几个大浪打来,航行在大海中的船只显得太过于渺小,摇摇摆摆地好像随时会被吞没在其中。
终于,雨渐歇,风平浪静。
船身稳定了下来,继续行驶在辽阔的大海上。
已经全身都湿透了的船员们靠坐在一起,紧贴在脸颊上的头发不断往下滴着水。
总算是又逃过一劫了。
“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呢”一个看着年纪较小的船工说道。
旁边几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听见这话,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子,你才刚上船,还没有见过什么叫做真正的大阵仗自然不知道,这算个什么”
“刚才那只不过是海龙王打了个喷嚏罢了”
“哈哈”
闻言,周围的船员都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起来。
没办法,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就是这样,随时都可能遇上个什么大风大雨的。一个不小心,就要葬身大海了
不过,遇上个恶劣的天气倒还不算什么。只要船老大经验丰富,舵手和船员们配合紧密,也能挺过去。
就怕运气不好,碰到海上那些到处劫掠过往船只的水贼。
听说,那些水贼们占岛称王,还分了好几个帮派。
总之,这日子,过得不太平啊
天晴了,大船继续行驶在海上。
被摇晃的船只弄得头昏脑涨的陪陪此刻渐生睡意,卧在了楼昭的怀中休息。
船舱很昏暗,还有不少其他的人在,不过幸好还不算太挤。
楼昭抱着陪陪靠坐在一旁,想要尽量为怀中的小家伙儿一个安眠的环境。
这里离岸上还有很长的距离,他是大人倒不怕什么,但是陪陪年纪尚小,身体才刚刚好起来,必须得好好休息才行。
突然,一阵猛地摇晃。
船身好似被什么给大力地撞了一下。
正靠在楼昭怀中睡觉的陪陪被这剧烈的晃动给惊醒了。
紧接着,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甲板上传来嘈杂声。
“发生什么事情了”小奶声中还夹杂着还未睡醒的鼻音。
陪陪有些迷茫,还未清醒过来的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没事,别怕。”楼昭轻声安稳道。
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
望了望周围,船舱中的人群有些躁动不安,有几个人大着胆子悄悄地跑了出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陪陪抬起头,接着昏暗的月光,模模糊糊地看着外面不断焦急地跑来跑去的人影。
耳边还听到从甲板上传来惊叫和恐惧声。
终于,意识渐渐清醒。
“水贼来了”
“快跑啊水贼来了”
求救声和呼喊声越来越清晰,各种凌乱的脚步声也越来越逼近。
楼昭的神情十分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出自杜甫的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
第六十三章
夜凉如水,月色皎洁。
静谧的院子里种着两棵梨树,此时花开正好。清风拂过,雪白娇小的花朵轻轻抖动,洒下一地的霜缟。
不远处,屋子中微弱的烛光点亮。
韩依依靠坐在桌旁,静静地望着院中的那两棵高大的梨树,神色有些悲伤。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还记得她最后一次看见这两棵树时,它们还不到窗高。
听说那是她娘生前时种下的。
最后那一年,她不知道娘亲已经病重,一如既往地往外跑。常常只剩下她娘一个人独自守在这清冷的院子里,亲手种下了这两棵梨树。
从前她不懂,
大多数人都不喜在屋前种梨树。
老人们也说梨花寓意不好,暗指分离。
等她现在明白时,却已经是懂花之人。
梨花凄冷,太过悲伤,花落后,只留下了一地的寂寞惆怅
韩依依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纤手轻轻拈起窗边无意间飘来的一瓣素色。
韩绝双手撑着头,看了看正陷入思绪的娘亲,没有出声打扰。
转过头,
一旁,落雨正在忙碌地铺着被褥,手脚很是麻利。
摸着被面上的布料,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很是气愤道
“小姐,不要怪落雨多嘴。如果当年不是您从大牢中救下了老爷,白姨娘她们如今哪里还能好好地享受着这安生日子这群人倒好,不知道感恩就算了,也不能这样忘恩负义吧”
落雨一边收拾着床铺,嘴里一边抱怨着。
“当着老爷的面儿,白姨娘和周姨娘她们好会做戏,表现出待小姐十分亲热的模样,结果背地里专做这恶心人的事情”
“您看看,这院子里满是灰尘,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再瞧瞧她们送来的这被面,粗糙得不行,就是市面上那种廉价的布匹,大部分用棉麻混的好歹老爷也是朝中的大员,这些年她们一个个穿罗戴绸的,结果给自家的嫡女用这种布料”
落雨心中越想越气人。她家小姐想来怀念亡母,就回府里小住几天。这白姨娘和周姨娘等人知道老爷一向疼爱小姐,是生怕小姐回来跟她们所生的庶子庶女抢家产,是想着法儿的赶小姐走呢
不行她得跟老爷告状去
“行了。”韩依依收回了望向窗外的视线,转过头,看着落雨淡淡道。
“我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韩府大小姐了。这些年来,什么苦没吃过,还怕这点儿小事。这次回来,不过是想在母亲从前住过的地方祭拜,顺道回来看看爹爹。又何必跟她们计较”
韩依依想起当年的她是如何洒脱肆意,自由快活。作为韩府嫡女,有爹爹疼爱,娘亲关怀,虽然府里那些妾室偶尔在言语上挤兑几句,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直接怼回去就是。
当时她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她心中爱慕的那个男子为什么不喜欢她而已。
单纯天真的她没有注意到娘亲那一日比一日更加憔悴黯淡的脸庞,以为爹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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