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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洽,夫妻恩爱。于是便安心地沉浸在母亲努力为自己所营造的虚假的幸福中。
只是一天到晚的想着应该怎么样才能让心上人喜欢她。
直到娘亲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床榻上病重得起不来身时,爹爹却陪在那些姨娘那里。后来她得知了娘亲的过往,折断双翼只为一人,但终是迎来一场负心薄幸。
韩依依才终于惊醒了过来,明白娘亲心中一直以来的痛苦和悲哀。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韩依依神情淡淡,娘亲已经走了,现在再来争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小姐,”落雨皱起了眉头。
“奴婢是替您感到委屈啊”
即使小姐不愿理会那一众小人,落雨的心里还是很生气。
从前在外面多有不便,吃些苦就吃些苦。但是,现在小姐都回自己的家了,怎么还跟个外人似的,要受这等子闲气
“天色晚了,就不要再去打扰爹爹了,还是早一点收拾好休息吧。”韩依依轻声道。
见自家小姐如此,落雨无奈,只好放弃了向老爷告状的想法。
“阿绝,准备就寝了。”韩依依对着正趴在桌子上的孩子微微笑道。
“好。”韩绝听话地答道。
离开了桌前,走进内室。
安静地任由落雨拿起帕子给自己擦脸,然后,上床盖好被子睡觉。
见此,韩依依忍不住叹气。
自从那日后,从前爱玩爱笑的孩子就变得有些不爱说话了,整日里一个人呆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夜漫漫,
睡在从前的闺房中,想起了许多往事,韩依依怎么也没有睡意,于是缓缓起身。
重新披上了外衣,独自一个人漫步在庭院中。
夜风吹拂,屋子前,梨花落了满地。
透着清冷的月光,她隐隐约约地看见院子中的石桌旁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垂眸,沉思了一会儿,缓步上前。
皎白的月色下显得更加凄凉孤独的身影,此刻正专注地凝望着院子中的那两棵梨树。
脚步声渐近,才察觉到身后来人,回头微微一笑。
“依依,是你啊。”
望着那唇角与自己相像的笑容,熟悉的面容上此刻已是多了许多皱纹,银发丛生。
韩依依心中五味杂陈,轻声道
“夜深寒重,爹爹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韩据慈蔼地笑了笑,望着那花开绚烂的梨花树,
“爹爹无事,只是有些想你娘了,过来坐坐”
是他负了她
转过头,温声问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可是刚回到家中有哪里不适”
韩依依垂眸,轻声道“没有,只是有些睡不着,出来走走。”
想起什么,韩据苍老的脸庞上透露出了无尽的苦涩。
“是爹爹不好,从前对不起你娘。现在,你受欺负了,还没本事为你撑腰”
望着那两鬓斑白憔悴不堪的男人,韩依依目光复杂沉重,心中终是不忍。
“爹爹要多加保重身体,无需为女儿的事情操劳。”
娘,你看到了吗
这个男人后悔了。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娘亲去世之时,韩依依心中充满了怨恨。这些年来,宁愿远走他乡独自闯荡,也不愿意回来向她这位薄幸的父亲求助半分。
如今,看着从前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满头白发苍苍,心中百般滋味难以言说。
高兴吗
不
或是想起了年幼时他对自己的慈爱;又或许是身体里的血脉亲情终是割断不了
韩依依跟自己和解了,选择原谅了眼前这个男人。
她缓缓抬起头,望着悬挂在天上那高高的一轮明月。
不知道她的阿离现在在哪里
虽说血缘天性无法断绝,但韩依依想起了阿离那决绝果断的性子,心中不确定。
她会原谅她吗
“不可能”
稚气的小奶声响起在安静的海上。
大船上,四周紧紧围了一圈的人,头戴黑巾的水贼们全部都一动不动,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立在船头上的小娃娃。
陪陪坦然自若地看着眼前跪趴在地上的水贼头子,手中的锤子拍了拍他的脸,可爱地笑了笑。
“你是在骗小孩子吗”
“放开你重新再比过你长这么大难道都没有人告诉你失败者就要乖乖听话,作为胜利者的我为什么要答应这种弱智的要求”
“赢了就是赢了,你管我是不是偷袭。难道呼你脑袋之前我还要问你一声可不可以吗”
看见眼前人那不服气的目光,陪陪轻笑了一声,扬起手中的锤子又呼了过去。
“我服气了服气了”水贼头子紧抱着自己的头,连忙大声喊道。
锤头猛地在他脑袋边刹住停下。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陪陪的小脸上不耐烦道。
白浪费了她那么多时间。
一锤子就能解决的事儿,还要折腾那么久
水贼头子低下了头,面色惨白,不敢再反驳什么。
直到现在他脑壳都是懵隆隆的。
也不知道这狠娃儿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
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了他一锤子。
那晕乎乎的滋味儿,此生他都不想再尝试第二遍了
第六十四章
昏暗的船舱中,
一片寂静。
月光透过窗沿,照进来,一张张充满了恐惧害怕的脸。
有神色紧张的男人,有泫然欲泣的女人,有绝望无助的老人,也有被父母紧紧捂住嘴的孩子
他们蹲坐在地上,缩在舱内的各个角落里,一动都不敢动。
视线齐齐地望着那一扇被木头顶住的脆弱又单薄的小木门。
听着外面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就像是地府来使前来索命扣门
船舱内的所有人都明白,船老大和他的水手们输了,现在这艘船已经被水贼给占据。
这艘大船有上下两层,载货也搭客。船票也分了不同的等次,最高的一层搭载的都是一些往来的富商巨贾,价格不菲。下一层的船票便宜,平日里搭载的都是过海的普通百姓。
不知初上船时有多少人羡慕地望着最上一层的美丽风景,现在又有多庆幸自己处于这下一层,能多苟活一刻。
但他们这些人又何尝不是待宰的羔羊,等水贼们搜刮完了船上的货物和钱财,就会马上亮出锋利的屠刀。
只凭着这一扇小小的木门是抵挡不住的。
众人悲戚的面孔,不安又绝望。
先前去船舱外面探听消息的人一去不回,余留下的船客们挤作一起,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找舱内一切的遮蔽物尽可能地掩饰着自己的存在。
楼昭独自靠在一旁,目光透过东面紧闭的一扇小窗,神情淡淡。
原本坐在周围的人此时都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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