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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明天再说吧。
崽崽已经留了记号,阿青她们会找过来的。
第二天,清晨。
天刚蒙蒙亮,隔壁屋子里便已经有了动静,各中端茶倒水的声音,看样子是已经起床了。
然而,此时崽崽还一如既往地赖在床上。
她可没有早起的习惯。
她还是个宝宝呢,正处于发育期,要睡饱睡足了。
这时,屋子门被打开了。
苏俪娘派去照顾崽崽的婢女荷杏端着盆子走了进来。
她将手中的盆子放在桌上,走进床边,瞧见还在睡着的小姑娘,嘴角撇了撇。
她一脸不情愿地喊道:“起床了!快点起床了!”
一边说着,荷杏就准备一边动手掀被子了。但是,还没等她碰到被角,一块不明物体就朝着她的脸疾速飞来。
她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耳边刺耳的声音消失了,崽崽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懒懒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过去了。
已经收拾完毕的苏俪娘见隔壁屋子里半天也没有动静,想着经历了昨天一顿折腾,又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小孩子昨晚怕是没有睡好,于是吩咐人不去打扰。
她回过头,看着坐在饭桌前一脸昏昏欲睡的男童,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说道:
“怀哥儿乖,等一会儿见过了你爹爹,再回来继续睡。”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缕明亮的光线透过帐子,照进了床帷。
暖洋洋的金色阳光里,小娃娃又懒懒地翻了身,肉嘟嘟的小脸压在枕头上,小嘴微微张开,嘴角还带着几丝可疑的晶莹。
感觉到脸上的暖意,浓密纤长的眼睫动了动,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
初睡醒,眼睛还是半眯着,整个人还处于未完全清醒过来的状态。
崽崽慢慢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小嘴吧唧了几下,然后就保持着现在的姿势半天都未动。
直到小脑袋又点了几下,才猛地清醒了过来。
哦,天亮了,该起床了。
小手摸索着,掀被子,慢吞吞地翻身下床。扶着床沿,小脚又在下面的小榻上探寻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小鞋子。
也不穿好,就这样拖着,方便。
半眯着眼,准备去找水盆。突然,脚下不知道踢到了一团何物,被挡住了去路。
嗯?
崽崽低下头,看了眼挡她路的“东西”。
这才发现,地上倒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谁啊?
大清早的就在这儿挡路。
崽崽皱了皱眉,嘟着嘴,又挠了挠自己还乱糟糟的小脑袋。
地上这人脸上印着一道清晰的红痕,红肿的鼻子下边还带着两条显眼的血迹;
转过头,崽崽又瞧了瞧旁边落在地上的镇尺。
这东西……
眼熟。
对了,这不就是那边书桌上放着的,昨晚睡觉前,她还摆弄玩着,“顺手”就把它揣枕头旁边了。
好像天还没亮时,她还用它来打“蚊子”来着……
崽崽伸手打了个哈欠。
对了,她是个乖崽崽,不能乱扔东西,得把它放回去才好。
崽崽走过去将地上的镇尺捡了起来,转身朝书桌那边走去。
对于地上那挡路的,直接目不斜视地一脚踩了过去。
对于地上那闷哼的一声,没听到。
镇尺放回了书桌上,这时门口响起了几下敲门声。
“陪陪,你醒了吗?”
话音刚落,外面的人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啊!!”几声惊叫。
进来的人一眼就看见了还倒在地上的人,整个一副“陈尸现场”。
苏俪娘和她身后的婢女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得脸色惨白,愣在那里动弹不得。
“出什么事了?!!”
与此同时,听到这边惊叫声,一队护卫装扮的人赶了过来。
为首的人对苏俪娘先拱手行了个礼,“见过夫人。”
随后,他问道:“敢问此间出了何事?”
还没等苏俪娘开口,一旁的两个婢女指着屋子里的方向,颤抖着声音道:“……那、那里……躺着一个人……”
护卫们赶紧上前去查看。
还未待众人走近,身后又传来几声惊恐的叫声:“她!她动了!”
“诈尸了!!”
此刻,脸上顶着一道红痕的荷杏捂着自己泛疼的鼻子,慢慢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感觉到鼻子下边的异样,她伸出手摸了摸,等看到手指上的血迹,不由惊叫道:
“啊!血!我怎么流鼻血了?!”
为首的护卫几人瞧此情景,皱了皱眉,以防万一,赶紧上前将此人拿住。
脑袋晕沉沉的荷杏还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见被人给按着跪在了地上审讯,又惊又怒道:
“你们是吃多酒糊涂了吗?!我是世子派给苏夫人的丫头荷杏,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挣扎间,又望见了门口站着的苏俪娘,她赶忙叫道:“夫人,我是荷杏啊!就是昨天世子派来伺候你的荷杏啊!”
苏俪娘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镇定了下来。等到护卫将人拿下后,听到荷杏的名字,这才反应过来。
面前状似疯婆子的女人,跟护卫拉扯间头花落了一地,原本整齐的发髻已变得凌乱不堪,白皙的面上红色的痕迹犹为明显,再加上止不住的鼻血敷了半张脸。
苏俪娘和身旁的两个婢女艰难地辨认了许久,才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
“是,她是我身边的荷杏。”
荷杏终于被护卫给松开了手臂,她软趴趴地跪在了地上,哭哭啼啼地好不委屈。
弄清楚了是误会一场,苏俪娘不禁疑惑道:“荷杏,你怎么会晕倒在地上?”
不等面前人回答,她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铺,问道:
“陪陪呢?”
“我在这里。”
右侧的书架旁,静静地站着一个小姑娘。
一进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地上趴着的荷杏身上,倒是没什么人注意到了这边。
崽崽已经在这儿站了好半天了,可愣是没一个人注意到她。
果然,还是太矮了的缘故吗。
她刚把镇尺放在了书桌上,便是一连串的惊叫声,又紧接着上演“诈尸”的戏码,崽崽只好等这一出戏唱完了再开口。
苏俪娘转过头,瞧见小姑娘,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若是这孩子出了什么事,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崽崽轻声道。“我才刚起床,就看见这个人倒地上了,身体还一直不停地抽搐,跟犯了病似的。我正准备出门去叫人来,你们就来了……”
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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