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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翘没想到戴国超竟然会将这渣男与女孩约会撞了个正着。这个她一直以为总是受人保护的小男人不仅霸气四射地手撕渣男, 还现场生将渣男的小女朋友都给劝分了, 简直大快人心!
    连翘当即便许诺, 等她的装备到齐全了, 下风周末带他们去吊桥野炊。
    迟骋原本站在渣男的正后方。渣男一仰头, 他满腮的血印子猛地撞进了迟骋的瞳孔, 迟骋的脸色刷一下白了。
    池援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迟骋的异状, 一个箭步跨到了迟骋身后,伸手蒙上了他的双眼, 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肩,将他整人轻轻往后一拉, 后背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池援俯在迟骋耳边悄悄地对他说了一句:“别看,都结束了, 跟我回去!”
    池援说完, 朝毛江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看好戴国超, 然后扳着迟骋的肩膀, 指挥着他慢慢地转过身,走回了包间。
    短短的十几步路,迟骋走得有些艰难,但因为背有所倚,他才不那么心慌。池援看着迟骋惨白的脸终于一点点恢复了血色,终于松了口气。
    毛江生怕事儿闹大不好收场,连哄带拽地将戴国超拉回了包间。
    渣男两头落空,颜面尽失,灰头土脸地夹着尾巴溜了。周围不动声色地侧目看热闹的人们也纷纷收回了目光。
    大风过后,城里的各种洗扫降尘车纷纷出动,大街上响着那首比他们年纪还大的《走进新时代》,漫天的水雾吸附了无数空气里的尘埃,终于背负不动那过为沉的重量,缓缓地落到了地面上,留下一片濛濛的湿意,很快又蒸发一光。被大风打断了的周末夜生活又开始活色生香。
    包间里,毛江带着几分担忧问迟骋:“骋子,你没事吧?”
    迟骋还没开口,池援便替他答了:“没事了!”
    戴国超这才有所反应,连忙追问:“骋哥怎么了?”
    “他没事!”池援一笑,扯开了话题,“他是被你今天的高光闪到了眼睛,戴国超小朋友刚才生猛得很嘛!来来来,为国超的生猛,走一个!”
    啤酒杯碰出清脆的响声,满杯的酒囫囵下肚。
    毛江转头看了看眼泡还有点微微浮肿的戴国超,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脑袋,由衷地赞叹道:
    “没想到,我们的超超小朋友有一天也敢打架了,是真的长大了呀!来,再为我们超超的长大,继续走一个!”
    又一杯酒下肚。
    “那是,我总不能一直都躲在我骋哥的鸡膀子下吧。”
    “原来你在这位小朋友眼里是个护崽的母鸡婆啊!哈哈哈……”
    池援听完戴国超的话,拍着迟骋的胳膊差点没笑到桌子底下去。
    迟骋黑着一张锅底脸,对池援的解释相当不满意。
    带了酒气的池援哪里还管这些,接着又说道:
    “哎国超,你可不准再说你是孤儿了哈,你看,你毛爸爸、骋妈妈不是都在呢?我呢……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当个舅舅吧!咱这不是正好凑一家吗?”
    “我草,一个个都长辈份占我便宜啊?我还是你超爷呢!”
    “是是是,超爷的家人都在呢!来来来,为咱们相亲相爱一家人再干三杯!”
    “好,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池援煽情,戴国超豪放,就连毛江也开始跟着瞎起哄了,啤酒接二连三地往肚子里灌。迟骋看着地上渐渐多起来的空酒瓶,感觉再不收场,池援和戴国超就拾掇不回去了。
    从烧烤店出来,时间并不算太晚,但是毛江回学校肯定是进不去了。好不容易打到一辆出租车,结果走了一半,戴国超非要闹着下去走一走,几个人便全都下了车,开始了漫漫长夜里的徒步旅行。
    迟骋是四个人中最清醒的一个,看着三个人一边闹一边笑,晃晃悠悠地往家走,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绷得太紧,不知道已经错过了多少美好的时光。
    他忍不住拿出手机,随手拍下了几段视频。
    离家还有一公里的时候,戴国超往路牙子上一坐,叫囔着走不动了。
    “那咱们缓缓再走?”
    “不!”
    “那打个车吧?”
    “也不!”
    “那你说怎么办?”
    “毛毛背——”
    大无语事件!还有一公里多的路程啊,虽然毛江比戴傻子和池傻子清醒很多,但其实他今天也喝了不少。
    “就要毛毛背——不然就不回去了!”
    戴国超撒娇不行,开始耍赖了。
    “好,我背你!”
    “能行不?还挺远。”
    迟骋有些担心的低声问了一句。毛江咧嘴一笑道:
    “放心,没问题,又不是头一回!”
    说完,毛江在戴国超前面蹲了下来,说道:“来,手给我,上来哥背你回去!”
    戴国超一听,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跟个猴似地熟练地爬上了毛江的脊背。戴国超虽然今天长高了不少,但伏在毛江的背上,依然很轻。毛江稳稳地驮起戴国超,一步步向家走去。
    奸计得逞的戴国超伏在毛江的背上窃窃地笑着,莫名就觉得很安心。
    “毛毛!”
    “嗯?”
    “毛毛!”
    “啊?
    “毛毛!”
    “干啥?”
    “毛毛!”
    “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想叫你一声,看看你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