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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煦不高兴了,嘴巴撅起来一点点,“不需要,我耐心好,乐意等,不行吗?再说了,我要是搞得懂电子产品,大一哪还用得着转专业啊。”
    想起曾经被专业课支配的恐惧,3C产品黑洞朱小姐现在想起都还心有余悸,“幸亏转到经管类了,要不我说不定都毕不了业呢。”
    冯斯谣“唔”了一声,想起些朱煦可能不太愉快的过去,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才问道,“那你以前填志愿,为什么选去读信息管理呢?”
    她很开心,借着生病的契机,她们有了可以亲近的机会,和朱煦的对话能从日常琐碎的“吃什么”“买什么”,进入到稍微深入些的内容。
    “从前”这两个字像一根刺,隐隐扎在她们之间,说不清什么时候会提到她们都不愿想起的那个人,然后这根刺狰狞地突然冒出头,将已经长好的伤口重新划开。
    朱煦倒是神色如常,一边吐槽“怎么问这么久远的事”,一边取下冯斯谣额前的冰敷贴,换了张新的,低头慢悠悠地给她讲十一年前的故事。
    “你也知道嘛,我天赋不足,努力不够,最多有点小聪明,高三成绩本来是上不了W大的。但我那一年的理综特别难,我有七八道选择题不会做,最后时刻蒙的,没想到全都对了,就比平时成绩多出来四五十分。”
    冯斯谣“啊”了一声,嘴巴小小地张开:“运气也太好了,以前怎么没听你说啊。”
    “胜之不武,又不是什么多光彩的事情,”顿了顿,她的声音低落一些,“我父……我家里人,希望我去学管理,我的分上不了经管,就对着那本志愿书,随便报了四五个名字里带\039;管理\039;的,阴差阳错,就去了信管院。后来,嗯……”
    想了想,她用了一个词来概括,“学得不太愉快,所以努力转走咯。”
    其实朱煦一直是个随遇而安,也没什么抱负的人。转专业的流程很是麻烦,中间还需要打通不少关系,W大的经管又是王牌学院,对转入考试的成绩有很高的要求,所以如果仅仅是学业痛苦,朱煦说不定就硬着头皮去啃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被人逼走的。
    时间太过悠久,再想到这一段,想到某个人,情绪已经变得很淡,冯斯谣好像有点担心她,用掌心覆上了她的手背,朱煦从怔然中回神,冲她心不在焉地笑了笑。
    但她确实不太想再继续这些过去的话题了。
    接下来聊些什么呢?朱煦正在烦恼这个问题,听见窗外悄然的雨滴声,转瞬间又从润物无声转为了瓢泼大雨,云层间隐约还有亮光闪现,有往雷雨发展的趋势。
    很应景的,手机进来气象局的黄色暴雨预警,说还要下整整一天。
    冯斯谣看着她:“明早我开车送你。”
    朱煦自然是婉拒:“不用,你好好休息,多睡觉才好得快,我早点起来赶地铁就好。”
    冯斯谣坚持:“我明天要去朴雨公司那边开会,本来也是睡不成懒觉的。”
    “啊,不能请病假,或者视频参会么?”朱煦有点担心,冯斯谣是容易高烧的体质,现在38度多还算低烧,要是晚上没控制住,明天又出去吹了风就不好说了。
    冯斯谣摇头:“不行,周一项目启动,我们要回W市出差两天,在这之前得把方案敲定,时间比较紧。”
    周一?朱煦在心里掰着指头数了下,“3月29号么?”
    冯斯谣“嗯”了声,问:“怎么了?”
    朱煦欲言又止了下,还是告诉她:“我这个月工时超额,公司给我安排29和30两天调休。”
    加上28号周日的单休,刚好一个三天小长假。
    她想着清明节自己得回家,留着平时任劳任怨的冯斯谣独守空房有点不忍心,本来还想问冯斯谣这三天有没有周边哪里想去,可以陪她去转转,现在看来也没有问的必要了。
    朱煦有点后悔把自己休息的事告诉她了,因为冯斯谣果然露出了十分痛苦痛心以及痛不欲生的表情,痛惜地吐出四个字:
    “怎么这样!”
    她抓起手机找到朴雨的号码,说着就给拨了过去:“我就不该答应朴雨,用两个月的宝贵休息时间帮她打工,反正没签劳务合同,我这就去找她辞职。”
    噗!
    “你干嘛啊,答应人的事怎么能反悔呢?”朱煦哭笑不得,按下她的手机制止了,“这次就去忙工作吧,我下次休息时间再陪你。”
    善于抓住每次机会的冯斯谣,最不信的就是“下次”这种说法。
    而且这还是太极拳高手朱煦口中的“下次”,听起来更像客套话了。
    “我不信,”冯斯谣撇撇嘴,“你搪塞那个相亲男,也说的是‘下次’有空吃个饭。”
    朱煦语塞:“……”
    然后祭出了经典渣男语录:“这是两码事,你们不一样的。”
    冯斯谣眼睛亮了亮,拉着她追问:“哪里不一样?”
    朱煦再次语塞:“……”
    忘了冯斯谣是学霸,最擅长抓重点。
    一般情况下,趁着朱煦哑口无言,冯斯谣又会使出得寸进尺的连环计。
    这就来了。
    冯斯谣扯着她起身欲走的袖口,仰头祈求地望着她:“既然我和他不一样,就别‘下次’了,这次你陪我去W市呗。”
    朱煦无情拒绝:“不要,你是去工作的,我去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