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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来看,顾星南只发了一条消息:“那挺好的。”
她似乎没打算和我说自己的事。
我问:开学了吗?
她回:嗯,刚下飞机。
我:怎么不告诉我?
她说:你不是忙吗,我就没和你说。而且我自己可以去,没必要送,我也没让我妈送。
她说的话句句在理,让我无法反驳。
或许对她来说这是一件很小的事,对我来说却不是。没能在假期快结束时见上她一面,我觉得很遗憾。
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一切会不会变样,都是未知数。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我没什么心情聊下去。
我说:好吧,自己注意安全。
她答:嗯。
她的一个“嗯”结束了我们的所有对话。
结束了这个漫长、波折又燥热的暑假。
这章有点长
下章就大学了
第48章 下雪了
大学生活过于丰富充实。
新的人,新的环境,不同以往的课程和学习模式,各种各样的社团招新和迎新晚会......
有了暑假打下的基础,我顺利入了舞蹈社。
身边同学总说我跳得拼命,我不以为意,单纯只是喜欢而已。
练舞能暂时忘却烦心事,是个良好的解压过程。耳朵被动感的音乐充斥,脑子里只剩下繁杂而快节拍的舞步、动作,时间久了,很容易就会沉溺其中。
因为动作记得快,做得标准,两个社长似乎发现我的有用之处,经常拉着我在前面一起做示范,玩熟后还会拉着我一起探讨社团活动。
于是往后慢慢演变成我和他们一起带新手练动作、排舞蹈。
随着演出活动增多,认识的人多了、前来搭讪我的也多了。
当初其中一个社长大嘴巴,说我男女通吃,导致最后来找我的有男有女。
我嫌烦,冷脸敷衍几句把他们打发走了。
刚开始效果还不错,后面个个都不太敢来找我要什么联系方式。
风平浪静没几天,社长李随行屁颠屁颠跑过来找我聊天。
那天刚排完上半段的舞,我坐地上休息。
他在我旁边坐下,试探着问我能不能将我的微信推给别人。
我喝着水,一听他话像是准备把我卖了,拒绝得干脆:“不能。”
“哎呀我不是还没给嘛,眉头不要皱那么紧。”他打着哈哈,问道,“真的不考虑考虑?”
我淡淡扫了他一眼:“给你好处了?”
他自知瞒不住,坦白道:“一张摇滚乐队的演唱会门票。”
社长是摇滚乐队的狂热粉丝,前段时间他还和我哀嚎着说没抢到票,我还奇怪他这几天怎么变得安静起来。
不过我没管他,继续喝水。
他还想争取一下,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好啦,也就一个发送名片的事。”
“不要,退回去。”
“唉,行吧。”见我不退让一步,他也就放弃了,整个人大喇喇敞开腿,拿来一瓶水喝,开始和我探讨人生。
“说认真的,大学你就不打算谈个恋爱吗?那么多人喜欢你,没想过找一个谈吗?”
口吻极其认真,我要是认真回答他,他可以和我聊上一下午,中途要再来个副社长加入,一天一夜都是少的。
“没心思。”我找点其他话搪塞他,“现在没心情谈。”
“为什么啊,莫非你心里有人了?”
这句话把我问住了。
见我略有迟疑,他有些吃惊:“不会真给我说中了吧?”
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在某天清晨中对我说早安的脸。
拍拖对象不是顾星南,我想这才是我对拍拖兴致缺缺最根本的原因。
现在学期过去一大半,我们少有联系。
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彼此都很忙,时间一久,彼此都找不回原来的相处模式,变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眼见社长快把耳朵凑我嘴上了,正好休息得差不多,我把他身子推远些,然后站起身,直说:“算是吧,所以下次再有什么要微信、要手机号码的,你直接这样和他们说。”
社长坐在原地怔愣几秒,显然还没消化完我说的话,我隔老远把他喊回神,他才匆匆赶来加入排练。
那之后社长就没和我提到什么要微信的事。
但那天下午的排练我有些心不在焉。
社长不提还好,一提我就老想到顾星南,肯定也有很多人和她搭讪,她性格软,好说话,高中的时候她就挺受欢迎的。
微信里的她已经很久没有给我发过消息。
我们少有的对话因为各有各的事变得零散,琐碎。三两句客套的寒暄是常态。
我的思绪越飘越远。
她会否与我一样,被新的人包围,然后结识多一个或很多个周媛。
像高中那会,快步跑来扑到别人怀里,笑说怕对方等急了。
哪怕她只对我一个人做过,难保她不会这么对其他人。
她一向分不清什么社交距离,又那么笨,也不知道谈没谈什么男朋友。最好别谈,我在心里暗暗祈祷,这样我可能还有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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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大半个学期,结束掉一些社团活动后,考试复习周就到了,紧接着元旦晚会的节目单也出来了,排舞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