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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大半个月耗过去,再耗得赶上开课,媳妇儿就要真变陀螺了。
余京海急在心里,这会儿格斗节目在电视屏幕上播着,他是瞧得频频走神,视线总忍不住要往旁边瞟。
这周末,周惜难得没去跟朋友聚会,终于恢复了宅家的生活模式,稳坐客厅沙发,捧着平板安静地看着书。
整一个清闲得空的好时机。
“媳妇儿,我这电视声音吵不吵你?”余京海开始没话找话。
“你都开到十以下了,能吵什么。”周惜头都不抬,每次一起待客厅里,他要是在看书,余京海都会自觉地把电视音量调低。
其实一般余京海看电视也不会开多高的音量,开高了他自个儿都会觉着吵。
只有小外甥曲子献那种活跳性子的打起游戏来,才会开出全场立体环绕音。
“……那你渴不渴?”余京海又问,“我给你切点儿西瓜呗?”
“不渴。”周惜淡着声,指尖划拉屏幕页面,翻阅下一个章节。
说话都会正常说,就是不轻易让碰了。
余京海的胳膊刚蹭过去,人立刻进入做笔记模式,非常专注地拿笔写写划划,周身散发出了请勿打扰的信号。
被这信号隔开的余京海更加坐不住了,在半边沙发上跟鲸鱼抱枕摩挲了好一会儿,深攒了口气,鼓大了胆儿,毅然决然地伸出腿脚,贴了过去。
茶几旁,某只大一号的古铜色脚掌悄无声息地蹭中了周老师莹白色的脚踝。
周惜手中的笔蓦地一顿,笔尖摁斜了角度,眼角睨了一下对象的奇怪小动作,随后置之不理,若无其事地继续写字。
但他每写一行,脚边的热意就增加一分,面积也在不断地扩大。
周老师眯敛着眼皮,书写速度慢了下来,直到某人变本加厉地以横躺的姿势再次伸出那只扰人不休的大脚丫,点着了他的心口处。
一摇一晃的,像挑事,也像待哺。
“……洗过么?”周惜清凉如水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
“那必须的。”余京海喊口号似的昂高了雄嗓,“我洗了三回。”
他的话音落下,那边周惜张嘴就咬,连糙皮带硬骨头一锅煲了,唇粉齿白,看着温润和气的人此刻送力极狠。
余京海面色瞬间酸爽不已,眼珠子一顿抽震,只敢嘶气,腿脚紧绷着,愣是没敢往回收。
得亏扛住了,“三八线”终于无声而破。
周惜的吻变得绵密柔软,捎齐余京海最爱的蜜糖味儿,甜得他找不准天南地北,心脏在胸膛里哐啦呼啦地蹦,激烈地左磕右撞。
“媳妇儿……不气喽!”余京海一把鼓牢周惜的窄腰,哼哧着粗厚的热息,“那线、界不不要了吧?就让它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成不?”
“……嗯……以后还敢不敢不跟我商量就自己定主意了?”周惜轻叱道。
“给我八百个胆儿我都不定。”
余京海立马保证,迅速出击,抢吻抢抱,着急忙慌的,如同摒弃了戒律的僧徒,翻身将人压下,和他心爱的宝贝儿一同朝沙发里沉陷着……
闹了好一阵,愉快住嘴后的余京海胳膊揽了人,沾着汗水的坚硬下巴胡乱地磨弄起周惜那头湿漉漉的短发,磨几次就要低头亲一口。
周惜倚靠在他身前,懒洋洋地瞥着天花板上的感应灯,恍惚觉得多了好几盏灯,被壮实过头的分量镇久了,当下手脚发麻,竟连轻微地挪动都费力气。
……楚河汉界还是要慎重考虑去画。
变频的后果使周老师苦不堪言,油然而生拿石头绊自己脚的悔意,甚至不禁怀疑这老实人是不是在伺机逞凶打击报复。
不就十八天加十七个小时没怎么亲吗?何至于反应大到……久旱逢甘霖的程度。
乐到合不拢嘴的余京海早有红光染遍浓眉,无所顾忌地搂着媳妇儿窝在沙发上,想咋亲咋亲,简直狂若脱缰野牛。
“……看电视啊。”周惜颈边红花绽着,竭力咬牙持住了平静的声调。
“看呗。”埋头耕耘的余京海好不敷衍地丢出一个字,这时注意力都放在腺体上,嘬吧得可响可显滋味。
“……我晕信息素。”周惜忽的又说。
“瞎说。”余京海吭了吭,“我看你这小东西就挺能装……”
周惜没辙了,只好强行就电视节目逼人聊天,不然又会被带跑,更别想继续坐直了。
“……你最近好像都在看这个节目?怎么突然喜欢上格斗比赛了?被胡大雷影响的?”
周惜不过随口问问,倒是记得近期余京海常去雪球格斗馆,和胡大雷聚的次数多。
余京海眼皮一抬,扫了眼屏幕,比赛正播到白热化的阶段,场上选手搏斗得格外凶狠。
他忽然想到什么,唔个气声儿,吻上了周惜的耳朵。
“这节目带劲儿啊,打比赛有意思,媳妇儿,你说像这种,要是我去,能打出啥成绩来?能不能拿到前三?”
第122章 老婆本的老婆
比赛余京海已经打上了,但都只是很小型的活动,他接触这方面的时间还不长,本想整出点儿名堂,挣着大笔钱,再跟周惜交底。
可前头周惜说过,凡事得打商量,于是还没报备的事儿,他便琢磨着是不是该趁这当口给补了。
“你想参加格斗比赛?”周惜侧回头看着他,神情异常严肃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