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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索,一瘸一拐的。白子游见他衣袖还沾着昨日干涸的血迹,于心不忍,便上前扶了一把。
补天石归补天石,赠玉之情还是要还的。
花架底下损毁得尤为严重,那些牡丹幼苗几乎无一幸免,难怪小仙君皱眉。
温千晓迷惑:“本尊的无名宫,竟有不长眼的敢趁夜来撒野?”
“是花糕。”白子游面无表情道,“你昨日送的那只雪貂无人管束,在院子里乱蹿了一晚上,我捉不到它。”
温千晓:“……”
白子游:“它毁了我种的牡丹花。”
温千晓:“……”
魔尊大人随手挥出一道魔气,把藏在某处角落里啃草茎磨牙的雪貂抓了出来。花糕“吱”一声蹦起来,摔了个嘴啃泥,怀里还抱着块灵石。
温千晓把它扔回乾坤囊里,取下灵石,饶有兴趣地掂了掂。
空的。
看来小仙君偷偷在院子里埋了很多空灵石,企图销毁某些罪证,可惜被雪貂扒拉出来了。他斜着睨了眼白子游,故意道:“这是什么?”
白子游目光闪烁,还嘴硬:“不知道。”
温千晓失笑:“以你这消耗灵石的速度,除了本尊,还有谁养得起?”
“……以前没有灵石,也这么过来了,顶多身子有些难受。”白子游垂下眸子,“无论如何,我是不会交出那样东西的,你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趁早把这些好处收回去。”
“本尊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仙君一笑,谈何后悔?”魔尊大人睡饱了精神好了,心思又活络起来,“这宫里百八十个美人,本尊一个也不曾碰过,难得遇见阿霜你这般合眼缘的,想来守身如玉便是为了……”
“尊上!尊上!!”
温千晓那温情脉脉的眼神陡然冷肃下来,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不耐烦地瞥向那擅闯进来的美人,斥道:“成何体统!本尊便是这么教你们的?”
美人跌跌撞撞地跪倒在地,花容失色:“尊上恕罪。是宫外、宫外来了只九尾狐狸,硬要闯山门,自称尊上始乱弃终的旧相好……”
温千晓略一思忖,恍然。
这美人是近两年才来的,不曾见过狐逍遥,难怪不认得。
他正准备吩咐人先去随便应付一下那色狐狸,却听身旁白子游凉凉道:“守身如玉?哪来的旧相好?”
温千晓:“!!!”
作者有话说:
老婆吃醋了!!!
第13章
“阿霜,他不是……”
“既然旧识来访,那么我便不打扰了。”白子游松开了扶着他的手,冷淡道,“你嘴里就没有半句真话,我信不过。”
这边正焦头烂额,那边院门轻响,狐逍遥闯过山门,入了无名宫,熟门熟路地沿着小径摸进风竹楼,还顺手折了枝粉花簪在鬓边,边沿途欣赏边啧啧道:“血本,真是下了血本!好一个金屋藏娇,啧啧啧……羡煞旁人。”
他便这么招摇地进了内院,景色骤变,满地残枝断叶落红,着实把狐吓了一跳。
“这是……没哄好?打起来了?”狐逍遥暗自纳闷,“不可能啊,我的法子怎么会不灵呢?”
白子游正被温千晓纠缠得心烦意乱,退后两步,余光恰巧瞥见了在不远处发呆的狐逍遥。
那人一瞧便知与宫里的众多美人不同,如瀑的银发随意挽起,搭落在曳地长袍上,衣襟松垮地半敞着,顾盼间暗含风流,鬓边还簪了朵骚气的粉花。只消站在那里,微微一蹙眉,便无端生出万种风情。
与模样俊美的魔尊甚是般配。
白子游忽觉胸闷到喘不过气来。
魔尊的旧情人之多,大概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平日里的那些甜言蜜语,不知在与别人耳鬓厮磨间絮絮低语过多少回,自己怎么还为此心绪不宁,患得患失起来。
可笑!
小仙君面上浮起薄怒,拂袖挥开温千晓,呵斥道:“人都找上门来了,还不去!再胡搅蛮缠,我就、就……”
被当做质子押在无名宫里,纵然遭人戏弄轻薄,又能如何?白子游说不出来,一时更加委屈了,逃也似的跑回屋里,关上了门。
魔尊大人碰了一鼻子灰,回头看见狐逍遥,顿时恨得牙痒痒。
“色狐狸,你来做甚!?”
“来瞧瞧尊上有没有把人哄到手,不过好像变得更糟了。”狐逍遥掏出一把折扇,摇了两下,真心实意发问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温千晓气得七窍生烟。
“是谁自称本尊的旧相好!?啊??本尊跟你清清白白,连手都没摸过!”
“白露这是吃醋了?”狐逍遥一收扇子,诧异道,“孽海魔尊什么身份,有几个旧相好再正常不过了,凭他低贱的……咳,我是说就这点小事,给你哪门子脸色看?”
魔尊大人脸都绿了。
躲在屋里的小仙君又不是聋子!
“狐逍遥!!!”
“行了行了,西边那几个魔将不安分,我还担心你回去路上遇到麻烦,半夜睡不好,特意过来瞧瞧,反倒遭你白眼。真是好笑,那质子仙君你扔在宫里两年了都没正眼瞧过,睡了一夜宝贝成这样,难怪有传言说他用不干净的手段勾引你……算了,就当我白来一趟,你好自为之。”
温千晓忽然发不出火了。
孽海魔物对云境恨之入骨,白子游的身份确实是个不小的麻烦,极易招人闲话。相比起来,狐逍遥这些话非但不过分,简直不痛不痒,轻得跟羽毛似的。
可小仙君又何其无辜。
魔尊大人疲倦地揉揉额头,道:“逍遥,你少说两句。本尊伤势未愈,经不起这么折腾……唉,改日再去清平山给你赔罪。来人!送客吧。”
这是明晃晃下逐客令了。
狐逍遥冷哼一声,也不留恋,扭头便走,还将那支粉花折断了扔在地上。
温千晓盯着地上的残花发愣了许久,苦笑一声,慢慢走到紧闭的屋门前,抬手敲了敲。
门居然没有锁。
温千晓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其他,推门而入,急切道:“阿霜!”
白子游恹恹地趴在桌上,闻声,稍稍动了动眼珠,看了他一眼,又很快移开去:“人走了?”
温千晓不解其意,谨慎道:“走了。”
“还看人家扔掉的花看了这么久?”
“……”
“好看吗?”
“……”魔尊大人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不好看。”
白子游只觉心里那把无名火越烧越旺,愈发认定眼前这家伙就是个满嘴虚言的骗子,冷笑道:“像他这般雍容艳丽的牡丹都入不了魔尊的眼,我这种路边的低贱野草,哪配得上孽海魔尊日日嘘寒问暖?你到底想要什么?补天石?还是有着仙君身份的金丝雀?我命都捏在你手里,你却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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