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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命人全部送去孤城!求尊上开恩,属下以后定当竭尽全力,肝脑涂地……”
“说得比唱的都好听。”温千晓扬扬眉,打断道,“这些年孽海风气虽有变化,但仍是以武为尊。到时本尊会亲自挑选三位城主候选出来与你比试,记住,输了就给本尊麻溜地从城主位置上滚下来。”
风城城主心知这已经算是给了机会,当即千恩万谢,连磕好几个头才告退。
魔尊大人暂时得了闲,无事可做,沉吟片刻,从城主府里溜出去,买了几只色狐狸爱吃的烧鸡,搭上传送阵往清平山去了。
清平山的桃花一如既往的粉艳,映衬着洁白砂石,恍若人间。
不巧的是,色狐狸似乎不在家。
魔尊大人拎着烧鸡,寂寞地转悠了两圈,忽见某棵桃树上垂下一根丝绦,桃花似的淡粉。
“狐逍遥?”
无人应声。
温千晓找了块干净的石头放好烧鸡,走到树底下仰头望了望。
色狐狸睡着了,睡得还挺香。
他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瞄准狐逍遥脸颊边的花枝,挥出一道气劲。桃花被打得轻颤起来,拂过面孔,色狐狸惊醒过来,身子一歪,直接掉了下去:“哎唷!”
“哎,小心!”魔尊大人没料到他会这样毫无防备地跌下来,生怕摔出个好歹,急得掐了个诀闪过去,将人稳稳地接到怀里,抱怨道,“你这狐狸洞附近的结界也不是万无一失的,居然能睡得这样放心?”
狐逍遥其实早就醒了。他只是心里还有气,不乐意见到温千晓,便想故意摔这么一下,当做借口直接逐客。
这下可好。
他愣愣地躺在魔尊怀里,银色发丝间还落了几朵粉桃花,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但色狐狸是谁,孽海祸水、身经百战,怎会被这点小场面唬住。
狐逍遥定定神,千娇百媚地一笑,勾住温千晓的脖颈,站稳身子,凑过去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魔尊哥哥真是好手段,惯会关心人的。哟,还带了礼物过来,有心了。”
温千晓:“……?”
要不是惦记着正事,他早就扔下这色狐狸逃出八百里地了。
“上回本尊身体抱恙,招待不周,今日特意前来给你赔礼。”温千晓矜持地退开两步,拎起烧鸡,“喏,风城才有的好东西,炙烤的香料和里面的填料都是商队从人间贩来的,清平山附近可买不到。”
色狐狸嫌弃:“就这?”
“那当风城城主有没有兴趣?”
“没有。”狐逍遥断然拒绝,“本狐若想做你麾下的魔将,还用等到这时候?”
“去人间逛逛呢?”
狐逍遥一怔。
低等的魔物过不去天堑,是自身实力不足;而像他这般强大的魔物,却是碍于天堑之约,不得随意前往人间。如若有魔物自恃修为高强,擅闯天堑,那么等待他的下场,便是面临孽海魔尊与丹霞的联手追杀。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温千晓手里的赦令。
持赦令者能够自由出入天堑不受制约,也不会被丹霞察觉。东西好是好,可惜只有一块,而且是魔尊留给自己用的。
“你要把赦令给我?”狐逍遥大为震撼,掩好松垮散乱的衣襟,肃然起敬道,“先前是我错怪尊上了,尊上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魔尊。”
“有条件的。”温千晓失笑,“你觉得本尊会单单因为一个招待不周,就把赦令给你?”
色狐狸顿时泄了气:“嗤。”
“也不是很难。”
狐逍遥撕下一只鸡腿,往岩石上懒懒地一靠,道:“说来听听?”
“第一,不准再随意对本尊动手动脚。”魔尊大人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脸,补充道,“更不能动嘴,阿霜瞧见了会不高兴的。”
“那不让他看到……”
“不行!”
色狐狸焉焉道:“行吧,下一个。”
“第二,替本尊打听打听梦泽仙君的来头。”
“这个简单,还有么?”
“最后一条,若有机会,去骗个地位不低的仙君过来,让他回云境把白露的仙骨盗出来。”
鸡骨头掉在了地上。
色狐狸目瞪口呆:“你在说什么屁……胡话?认真的?”
“认真的。”温千晓在乾坤囊里掏了掏,掏出一串木珠,连同赦令一块郑重其事地交到了他手里,“这串天海珠能隐藏你身上来自孽海的气息,就算丹霞亲至,也难以分辨。本尊看好你。”
狐逍遥顿时觉得这些玩意烫手万分:“不是,我为什么要去招惹云境的人?吃饱了撑的?”
“你不是还没睡过仙君么?不想尝尝与仙君双修的滋味?”
“……”
魔尊大人循循善诱道:“只是让你去人间吃喝玩乐而已,没遇见便作罢,遇见仙君也就顺手一骗。凭你的本事,一到床上他还不什么都依了?多容易。”
色狐狸有一点心动:“好像是这么回事。”
“本尊还准备了一个千里传音筒。若那仙君不好糊弄,你寻个机会联络本尊,本尊会亲自前去人间将你捞回来,包管万无一失。”温千晓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摆出一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模样,“逍遥,你就放一百个心去吧。”
“那、那好吧。”
魔尊大人很满意,非常满意,相当满意。
真不愧是他的好兄弟。
靠谱。
狐逍遥揣着赦令、天海珠、千里传音筒和两只烧鸡,没走两步,又回头道:“人族起名一般是怎么起的来着?我得想个化名,不然以后这事儿传回孽海,本狐还混不混了。”
“唔,化名……”温千晓皱皱眉,“令狐遥如何?”
“听着还不错。”狐逍遥欣然接受,“就这个吧。”
此时狐逍遥尚且不知晓,这个名字将会伴着他遍历人间情劫,从此清平山上再也见不到一只逍遥狐狸,簪着枝轻挑粉艳的桃花,无拘无束,恣意尘世。
温千晓在风城耽搁了大半个月,匆匆忙忙拎着大包小包的特产回到孤绝山,到无名宫里寻了一圈,没找见人。
他又下山去孤城,踹开了城主府的大门,问燕归竹要人。
燕城主连滚带爬地出来迎接,如丧考妣,抱紧了温千晓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道:“尊上,不好了,不好了!!!”
温千晓以为白子游出事了,急道:“别嚎了。他在哪?!”
燕归竹擤了把鼻涕:“尊上,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走后,白露仙君每隔几日都会下山来城里,去那软红楼花天酒地,风雨无阻,而且一呆就是一整天!我有心替尊上分忧,派人盯梢,谁料那小仙君一进门就把窗户都关了,不知在屋里与人做什么!”
温千晓:“???”
燕归竹:“今日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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