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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仿佛要沁出水来。
小仙君被看得心软,无可奈何地往它怀里塞了两块灵石:“吃吧吃吧,堂堂孽海魔尊,还不至于养不起一只贪吃的妖兽。”
花糕还是没动。
它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半晌,突然伏下身来,撅起屁股,摆出一个腚朝天的蓄力姿势。
白子游:“?”
须臾,一层淡淡的金光倏尔亮起,如风过草原似的拂过皮毛,紧接着“叮”一声又消失了。这一下光芒似是耗尽了雪貂所有的力气,它摇摇晃晃往前走两步,一头栽倒在了白子游的怀里,虚弱地蜷缩起来,开始哼哼唧唧地撒娇。
小仙君怔住了。
泛起金光时,花糕的气息与往常截然不同,平和而强大,全然陌生,但陌生中又夹杂着一丝丝熟悉。
在隐约的印象里,那种熟悉感似乎是来自某种妖兽……细白柔软,蓬松光滑,带着点晒过太阳的味道,还有、还有九条毛茸茸的尾巴……
他想起来了。
花糕发光时的气息,跟狐逍遥有些相似。
白子游略一思忖,翻出千里传音筒,给温千晓和狐逍遥传音。一是想问问那白毛狐狸有没有什么当仙君的亲戚,二是问问温千晓知不知道羲和的原型是什么。
传音筒散发出微微的光亮,运作正常,却没有任何回音。
白子游纳闷起来。温千晓也就罢了,之前一直没能联系得上,但狐逍遥为何也毫无反应?难道在睡觉?
正当他准备将传音筒放回去时,蓦地响起了一阵滋啦啦的杂音。杂音过后,传来魔尊欢快的声音:“……阿霜,阿霜!”
白子游心里一热,多日来的思念煎熬刹那烟消云散,眉眼不自觉温柔起来,盈满了笑意,软声问道:“你回来了?”
“再过一日,本尊便能到银柳川了。”温千晓刚离开传送阵,怀里的千里传音筒受了些许影响,时断时续的,“你那边一切都好?”
“算是……好吧。”白子游环顾了一圈洞窟,实在是不知道这情况算是好还是坏,想起自己传音的目的,赶紧问道,“千晓,你知道羲和的原型是什么吗?”
“桑景?他是九尾狐狸啊,跟逍遥差不多吧。”
“……”
魔尊大人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劲:“阿霜?怎么不说话?”
白子游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冷静下来,道:“花糕……就是你送给我的那只雪貂,你还记得是在什么地方捉来的吗?”
“花糕?”温千晓皱眉,想了片刻,不确定道,“清平山附近吧。那天逍遥说哄人还要有礼物,他给了两斤百花蜜,我觉得不太够,又在附近随便抓了只妖兽。阿霜?阿霜你说话啊,你别不说话,本尊心里发慌。到底出什么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小仙君清清嗓子,故作镇定道,“就是你抓来的雪貂,可能跟桑景有关系。”
温千晓一个踉跄,从半空栽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小蛟藏起来的私房钱被老婆发现了!
第79章
那边的风声陡然尖利起来,紧接着簌簌作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默。
小仙君抱着传音筒,不由担心道:“千晓?”
“……我没事。”魔尊大人坐在树杈上,衣摆被刮得破烂褴褛,头顶还沾着几片绿叶,尴尬地咳嗽一声,继续道,“你说花糕跟谁有关系??”
“桑景。”
“花糕在星沉山呆的时间也不短,若跟桑景有关系,为何余临渊一点反应也没有?”
“兴许是这小东西藏得好。你还记得当年桃花潭底的暗道吗?”白子游摸了摸瞧起来不太舒服的雪貂,“那暗道的尽头是个洞窟,里头藏了许多宝贝。我现在被关在里面了,是花糕带我进来的。”
“……”
“这地方除了你、桑景和余临渊,还有别人知道么?”
“……没有。”温千晓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迟疑道,“可是,桑景已经死了。不然,为何余临渊找了这么久都没有寻到半点踪迹……”
“兴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已躲了起来。”白子游随口道,“方才花糕展露了一丝九尾狐妖的气息,多半是桑景留下来的,但看着很是虚弱,估计状况不太好。”
“状况不好?躲起来?”温千晓折了根树枝下来,捻着叶子皱眉沉思,须臾,不确定道,“他状况差成这样,却还要躲起来,难道是一朝被蛇咬,觉得连自家师弟都不能信任了吗?”
“千晓,你说,这事要不要告诉临渊?”
“先别急。”温千晓道,“我在孽海找到了当年天堑落成时的亲历者,也得到了它的记忆,桑景确确实实是被丹霞给害死的,绝不可能有错。但如果余临渊在暗地里也掺和了一脚……不对,这说不通啊……可桑景为何连自家师弟都要防着,真是奇怪。”
“临渊绝不可能跟丹霞同流合污、害死桑景!”白子游断然否决道,“他的旧疾一直无法痊愈,是因为被煞气污染的魂魄……”
他将那日与明心的对话巨细无遗地复述了一遍。
“哦,哦哦,哦……所以你猜测是丹霞藏起了残魂,嗯嗯,不错。”温千晓听得很认真,不管白子游看不看得见,连连点头,夸赞道,“阿霜,你真聪明。”
白子游不是没被夸过,但每一次亲耳听到这样真心实意的赞扬,总会有点儿不好意思。小仙君绞着手指,耳尖微红,一双眸子却晶亮晶亮,好似剔透的绿宝石,泛着令人沉醉的笑意。
好在魔尊大人只是隔着传音筒讲话,没能见到自家道侣此时的模样,不然又要起坏心思,把人亲到浑身发软不说,还要把那双眼眸弄得失神迷离,水雾濛濛,再亲一下就要哭出来的那种。
温千晓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单手一撑,十分潇洒地从树杈上一跃而下,落地站定后道:“既然如此,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什么?”
“桑景现在的状态,跟死了没什么两样。”温千晓猜测道,“至于花糕身上的那一缕气息,大概是他出于本能的自救。这些气息会残留一些稀薄的意识,分散出去附着在路过的妖兽身上,万一哪头妖兽撞了大运,把求救信号送到了余临渊手里,他便能够得救。可惜余临渊因旧疾缠身,这么多年过去,竟一次也不曾踏足过孽海。也不知桑景是怎么熬过来的。”
怎么熬过来的?
不过日复一日的失望,日复一日的苦熬。
大约是被囚禁的日子令人感同身受,一时间白子游觉得心口发闷,眼眶酸涩,仿佛有无限酸楚涌上心头,连指尖都在隐隐抽痛。
也因而生出了某种强烈的冲动。
他想帮羲和一把。
还未开口,便听温千晓说道:“既然是清平山附近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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